“那如果錯誤程序已經融入到程序的各個角落裡,甚至這整個程序都是因為這個錯誤程序才能運行的呢?”
“這,啊!所以發現不了是因為……”澤蘭和托尼一人一邊眼疾手快地蓋住了彼得的嘴。
“差不多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但你不可以随便告訴别人。”澤蘭在得到肯定答複後才抽回了手。
“睡衣寶寶,這都是大人之間的事,你還是去乖乖睡覺吧。”托尼雙手插兜,滿不在乎。
澤蘭踢了他一腳,拜沒有完全恢複的狀态所賜,這一腳沒讓托尼直接飛出去,但也讓他疼得嘶啞咧嘴。
“彼得,我明白你也想幫忙,但現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敵人察覺到任何的異樣。”澤蘭耐心地講道理掰碎了講給彼得聽。
“你必須要表現得像今天就是一場普通的聚會,而不是一場陰謀讨論會。”
無視了身後托尼對“陰謀讨論會”這個詞的叫嚣,他接着道:“現在,我們的身邊有着許多的間諜,你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甚至連你最熟悉的親人朋友也不能完全相信,因為他們擁有能夠僞裝的本領。”
“這将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但是,彼得,你必須得堅持下去。”
被澤蘭一番激勵刺激到的彼得興奮地接受了這個“使命”。
“沒問題,放心的交給我吧!”
看着彼得歡快離開的背影,托尼忍不住開口:“你真覺得這小子能保守住秘密?”
“當然不。”澤蘭很是幹脆的回答,相信彼得不會無意間将秘密說出去?他更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罪犯會腦子一抽,不再去犯罪了呢。
“既然要咬餌,當然還是最單純的那個講出去才最像那麼回事嘛。”
“啪啪啪”身側傳來了一陣掌聲。
澤蘭頭也不回,将身上的羊毛布團吧團吧直接丢了過去。
“好了!現在也沒有其他人了,讓我們來談一談吧。”他氣勢十足地喊出聲,現在他可不帶怕的了,世界那麼大,頂多就四海為家呗。
“啊,行,你說。”接下布料的托尼直接癱倒在沙發上。
“不是,托尼!你認真一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來跟你交代底細的!”澤蘭惱怒的揮舞着拳頭,帶起劃破空氣地呼呼聲。
托尼看了看在空中翻飛的拳頭,默默坐直了身子,“好了,你說吧,我認真的聽。”
“算了,講起來太麻煩了。”澤蘭放下了手,開始在自己的褲兜裡翻找起來。
一件件東西被翻出,直到一把銀色銳利的小刀出現。
“你這是要拿自己做實驗?”托尼打了個哈欠,“是有什麼新藥劑?你别自己試吧,我去雇兩個雇傭兵來?”
澤蘭嚴肅地拒絕了他,“不行,這事隻能我自己來。”
他拿着刀就比劃起來,随着“噗呲”一聲,手腕上被他直接劃了個圈,不可避免的也切到了大動脈。
大量的液體湧出,瞬間就噗滿了腳下的地闆,并不斷向外流淌。
托尼直接跳了起來,也不管手上的布料怎麼樣了,直接包紮起傷口來。
“你瘋了嗎?!!”
“托尼,我沒瘋。”澤蘭不止不打算止血,還試圖用刀子再往身上戳幾下。“你别着急,我會沒事的。”
他看着自己不斷下降的血條,安慰道:“沒關系的,我睡一會就會醒。”
“就是打掃起來可能有點兒……”
話沒說完,血條就見了底,他的眼前也陷入了一片漆黑。
……
等澤蘭再一次清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的血條和精力條都已經恢複了,這也說明很有可能他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他能感覺到自己躺在床上,是那種柔軟的,睡得人腰疼的那種軟床墊。
身上被什麼東西蓋在,他猜測可能是被子一類的,但又不像,畢竟被子是不用蓋到腦袋上面的嘛。
澤蘭睜開了眼,眼前是一片霧蒙蒙的白。他的眼前是一塊白色的布,通過外面的明亮程度,可以發覺這是個不錯的天氣。
不對!現在可不是談天氣的時候吧,他不是說自己隻會睡一會嘛。為什麼要給他蓋上白布啊,他又不是死了!
一個鯉魚打挺,澤蘭坐起了身,将自己身上沾滿血迹的布丢到了一邊。
看着自己身上滿是幹涸的血迹,澤蘭嘟囔了兩句,竟然穿着這種髒兮兮的衣服睡覺,也太難受了,他感覺自己身上好像長跳蚤了。
推門出去的一霎那,一個透明的玻璃花瓶飛了過來,直直地砸在了澤蘭的腳邊。
澤蘭看看腳邊的花瓶碎片,又擡頭看了看對面的衆人。
對面正擺出攻擊姿勢的超級英雄們也一臉呆滞地看向門口的澤蘭。
澤蘭伸出手指撓了撓臉,有些局促地打了個招呼。
“大家,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