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說話呢,這傻子的娘不是長得挺好看的嘛。剛才我看了一眼,簡直就和那些官家小姐一樣,膚白貌美的,要我說落石村這樣的窮鄉僻野出這麼一個貌美的寡婦,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做什麼營生的吧?沒準等夫子收了我們之後,我們還能去照顧照顧她的生意”
……
宋鸢聽得拳頭都硬了。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學子打量着黎祁。
他站起身,朝黎祁走過去。
黎祁還沉浸在等宋鸢來接他的狀态中,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矮矮的還沒有娘高的人,他才看向這人。
“喂,傻子,你去嘗嘗這地上的雪的味道。”
黎祁沒理他。
這人推搡了他一下,沒推動。
黎祁站起身,“你、你、你……”
他一緊張就會說不清話,引得其他學子哄堂大笑。
黎祁頓時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
宋鸢這才知道剛才她詢問黎祁事情的時候黎祁怎麼不說話了,原來如此。
宋鸢看向夫子,“夫子想讓我看的就是這事嗎?你想請我幫你處理掉這些畜牲?”
夫子笑着點頭,“要是老夫來處理的話,那豈不是有失|身份。我和這檔子披着人皮的畜牲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如讓你去教訓教訓他們。”
宋鸢懂了,“這就是夫子收下小宰羊的要求是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宋鸢不是一個喜歡吵架的事情,她總是希望她生活裡的每一天都平平靜靜無事發生。
但這些人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她一個當娘的也不能當一個受氣包,任憑自己的小孩被人欺負。
宋鸢來到偏廳,八個坐在火爐旁的學子紛紛看向她。
他們的眼裡帶着打量貨物的光彩。
就好像宋鸢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恰好有幾分姿色的物件。
黎祁開心地看着她,剛想說話就猛地閉上了嘴巴。
宋鸢氣得不行。
她指着想讓小宰羊嘗嘗地上雪的味道的學子說:“小宰羊,抓一把地上的雪塞在他的嘴裡。”
黎祁很聽話,當即就抓了一把雪。
尖嘴猴腮的學子頓時怒了,“你們什麼意思!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敢做出這種惡行,信不信我去報官!”
宋鸢懶得和他哔哔,“塞。”
黎祁的力氣大,他一把掐住這個學子的臉,這學子竟是連掙紮都掙紮不了,就被硬塞了一嘴雪。
宋鸢大量了一下,“再塞點,把他嘴裡塞滿雪,讓他好好嘗嘗地上的雪是什麼滋味。”
黎祁立馬就幹。
這個學子一開始還敢大罵,後來就哭着求饒了。
宋鸢看向其他七個學子。
這幾個學子立馬就坐直了身體。
“剛才你們說了什麼話,再說給我聽聽呗?”
七個學子面面相觑,不敢說話。
宋鸢道:“怎麼,剛才敢意|淫我,現在當着我的面就不敢說話了?你們這些個披着人皮的畜牲。”
“畜牲”二字一出,學子們就不樂意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
“我們說的有什麼不對!你本來就是做那種生意的!”
他們還有些疑惑,宋鸢是怎麼知道的。
宋鸢道:“你們的聲音太大了。”
學子們頓時不敢說話了。
剛才宋鸢和夫子在一起,既然宋鸢能聽見,就證明夫子也能聽見。
七個學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變成了鹌鹑。
宋鸢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我做的哪種生意?”
“你們仔細說說,讓我好好聽聽。”
學子們不說話。
宋鸢道:“小宰羊,别塞雪了,把這七個畜牲扔到雪地裡,一人踹上一腳。”
黎祁照做,頓時哎呦哎呦地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宋鸢站在屋檐下看着他們。
“你們既然想照顧我的生意,我也得有生意給你照顧是吧。這樣吧,我家裡做的是賣雪的生意,你們今天要是能把這地上的雪都吃完,我就饒了你們。對了,一口雪一兩銀子。你們這種讀書人,應該有的是錢吧?”
黎祁看向宋鸢。
宋鸢道:“小宰羊站到娘這個位置來守着他們。他們要是不聽話,你就打斷他們的腿。這是娘教你的第一件事情。你天生神力,普通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如若他們敢欺負你,你就像現在這樣,狠狠地收拾他們。如果遇到比你有錢,比你強大的人,你就要換一種辦法。現在娘就教你怎麼做,你一定能學會。可以嗎?”
黎祁點點頭。他一定會認真學的!
宋鸢看着雪地裡的八個學子,她笑道:“走,咱們告狀去!狠狠的告狀!會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