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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烏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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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璋話音剛落,周圍霎時鞭炮齊鳴,紅綢飛舞,洋溢着歡聲笑語。

前來相府觀迎親禮的賓客亦豔羨不已,太子殿下昏迷蘇醒便來迎娶太子妃,其與太子妃之間的情意恐怕比傳言中的更為深厚。

衆人的目光在太子與太子妃之間流連忘返,正所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1],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夫妻共患難,于危難之中不離不棄,實乃鹣鲽情深,着實是一對神仙眷侶!

謝懷璋在歡慶聲中向沈若瑜走來,透過暗紅色的龍鳳喜蓋,沈若瑜隐隐瞧見一個模糊而又挺拔的剪影。

但謝懷璋身上常帶着淡淡的龍涎香,是以沈若瑜卻能清晰地感知到熟悉而又醇厚飽滿的氣息在向自己緩緩靠近。

沈若瑜垂下眼簾,有片刻的怔愣。

說起來,謝懷璋遇刺受傷很大程度都拜她所賜。畢竟,謝懷璋身手不凡,平日裡處理幾個小喽啰可謂是輕而易舉。若非沈若瑜秋狩時自作主張地挖下捕獵的陷阱,謝懷璋不至于跌落大坑,給刺殺者“甕中捉鼈”的機會;此外,謝懷璋本可扔下她獨自脫身,但他最終還是在緊要關頭救下了她,并因此受了重傷。

更何況,她還在秋狩時扒了謝懷璋的腰帶,對于端方君子而言,這無非是莫大的羞辱。

謝懷璋素來詭計多端,如今他越是表現得平靜似水,沈若瑜越發認為他居心叵測。

她不禁想起她初到京城之時,謝懷璋也是這般人畜無害的模樣,可最後她還不是被他狠狠算計了一把?

她幼時與謝懷璋及其不對付,成日裡鬥嘴絆腳,是以聽聞謝懷璋将要離開揚州前往京城,沈若瑜情不自禁地高興,她送别謝懷璋時說道:“珩之哥哥,祝你前程似錦,福澤綿長!”

為表自己忠心的祝福,她還特意做了個福袋。

年少的謝懷璋依舊闆着張臉,少年已到了抽條之時,整整高出了沈若瑜一個腦袋,他耷拉着眼皮,居高臨下地凝視着眼前的少女,并沒有立即接下福袋,隻道:“這福袋真醜!”

沈若瑜瞧了瞧自己手中的福袋,唉,這福袋确實醜了點,上面的“福”字也繡得歪歪扭扭,可這是她自己做的!也罷,謝懷璋向來眼高于頂,既然瞧不起自己做的福袋那便算了,福袋可以不要,隻要謝懷璋人走了就行。

然而,就在沈若瑜欲将福袋收回之時,少年突然“哼”了一聲,将她手中的福袋霎時搶了過去。

少年掀了掀眼皮,“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這福袋我自然是要的。”

語罷,少年翻身上馬,衣袂飄飛,但卻不忘像往日那般在沈若瑜耳邊念叨:“沈大小姐,你如今放下手中的算盤,撿起書本,并非無可救藥。”

沈若瑜笑眯眯的,朝着謝懷璋狠狠地揮了揮手,高喊:“後會無期!”

少年眉頭微蹙,正欲說甚,然而家丁适時來催促啟程,隻得馬鞭一揮,揚長而去。

看着謝懷璋的身影消失在天際,沈若瑜神采飛揚,謝懷璋到京城是去做太子的,而她隻是一介平民,兩人身份天差地别,恐怕此生都難以再見,以後終于沒人日.日管教她了!她自由了!

而她和謝懷璋之間的恩怨,也會一筆勾銷。畢竟,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2],日子久了,過往的酸甜苦辣便也淡了。

隻是沈若瑜未曾想到,她和謝懷璋竟然還能在幾年後再次相見,隻因她那形同陌路的父親一朝拜相,執意将她接回京都。沈相見這個在揚州長大的大女兒竟沒半點名門閨秀的樣子,簡直要氣暈過去,便做主将沈若瑜送去書院進學,陶冶一下情操,結交一些真正的貴族。

皇家書院乃朝中九品以上官員子女的就學之地,然而,除去進學,對于小姐們而言,書院更是尋找未來伴侶的地方。自古以來,鐘鳴鼎食之家的子女成婚皆講求門當戶對,朝中大官的子女在書院齊聚一堂,是以書院為公子小姐們的約會談情提供了契機。而于公子們而言,書院更是以後入仕的跳闆,公子們從書院結業後,能徑直參與朝堂特設的考試,有才能者便能被授予官職。

謝懷璋貴為太子,本不必在書院進學,但為了進一步體察民情,且今上有意讓其自行在書院擇選未來的幕僚,便讓太子與大家一同進學。

因而當沈若瑜得知她将要在書院再度遇見謝懷璋時,竟有些忐忑——她與謝懷璋自小吵到大,若謝懷璋還惦記着他們過去的恩恩怨怨,那她在書院的日子大抵是不好過的,怕是和謝懷璋之間會再度爆發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然而,所謂“越窮遇見鬼,越冷愈刮風”,沈若瑜報到那日,還未到書院,便遇見了謝懷璋。

被沈相逼着到書院進學,沈若瑜自是千般萬般不情願,因而那日清晨沈若瑜便一直在相府待着,遲遲不願動身,待春醒說快要遲到了,她這才緊趕慢趕地坐上沖去書院的馬車。

恰巧不巧,沈若瑜的馬車竟然和另一輛馬車在一路口不期而遇,而離書院的最近的一條小巷竟隻能容納一輛馬車前行。

對方車夫高喝:“此乃太子殿下車駕,爾等請退避!”

沈若瑜心驚不已,念及過往種種,她怕謝懷璋找自己麻煩,當即便讓自家車夫為太子讓路,然而對方車駕内卻傳出了一溫潤的嗓音:“可是沈家大小姐的車駕?孤聽聞近日沈大小姐方被沈相接回京都,今日便會至書院與衆人一同進學。”

乍一聽見謝懷璋提起自己,沈若瑜都以為他又要開始與自己作對了,卻不想,謝懷璋話鋒一轉,竟破天荒地謙讓道:“沈大小姐先行便是。”

這讓沈若瑜很是訝異,但複又覺得謝懷璋這般行為卻是極為合理的,畢竟她與謝懷璋的梁子是幼時結下的,時過境遷,謝懷璋如今已是太子,大人不記小人過,自然不會與她過多計較,是她之前心胸狹隘了。

沈若瑜雖做事頗為叛逆,但并不想第一日就遲到以給書院的同窗和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朝謝懷璋道了聲謝,便先行一步。

然而,沈若瑜無論如何也未料到,這條離書院最近的小巷竟然被封了!問一路人才知,這條巷子一旬前便在整修了,貴族子弟近些日子都是走另一條巷子到往書院。

而此刻,謝懷璋的車駕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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