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點:挖霧之女帝的牆角,聽上去就很刺激。
“隻是說米,但沒有說必須是這袋米。”乾十字文道:“換而言之,我必須用到‘米’這個元素。”
“嗯。可以這麼理解。”
但現在場上已經沒有米了。
不……角崎泷眼睜睜看着乾十字文從調料櫃裡拿出一瓶米酒,或者說酒釀。“啊?你在做什麼?”她看着乾十字文将那盒明顯是流水線生産的酒釀,放在料理台上,有些生氣,“這種食材怎麼可能代替西班牙産艮米。”
“已經沒有時間了。”乾十字文打聲招呼,“麻煩您幫我看好。”
塑料包裝的米酒釀,底部沉澱着不少白潤的糯米。雖然說糯米和艮米在口感上天差地别,可乾十字文沒有選擇。他最後一個進入海鮮養殖場,留給他的食材隻有不太靈動的活蝦、少量貝殼和冷凍時間過長的墨魚仔。
如果有的選,乾十字文一定轉頭就走。
他繼續往前走,發現在養殖場的出口放着幾籮筐的蔬菜。其中用于調味的檸檬一顆都沒有剩下。要清楚在西班牙海鮮飯的最後一步,通常會用半個檸檬掩蓋海鮮的腥味,激發甜味。
實在不行——那就番茄。
“不好意思。番茄也沒有了。”
乾十字文并不慌張,他指着所有的蔬菜說道:“食材沒有限制的話。這些我能都帶走嗎?”
“哎。是所有嗎?”
“嗯。所有。”
時間不多了。
他在調味品和尋找米的代替品上花費足夠多的時間。乾十字文腦海中飛快構成西班牙海鮮飯的烹饪方式,将其不斷打碎、重組、打碎、重組。等他帶着一堆食材和半死不活的海鮮回到料理台時,第一個完成烹饪的學員正與他擦肩而過。
他做的是檸檬鱿魚海鮮飯。
大蝦開背去除蝦線,扇貝張開露出裡面鮮嫩飽滿的貝肉。鱿魚夾雜在米飯中間,切成粗條。洋蔥、甜椒、番茄、檸檬、番紅花點綴其中,依稀可見其中的蒜蓉和歐芹。米飯反而成為這道菜中最不起眼的存在。
這就是西班牙海鮮飯中比較常見的一道菜品。橄榄油充分發揮出洋蔥、蒜蓉等香料的味道,辛辣又酸甜,影影約約還能捕捉到一絲葡萄酒的豐腴。
乾十字文飛快處理蝦肉,開背剔除蝦線,兩面壓成餅狀,冰鎮代用。他撕開酒釀,将酒水與糯米分離,前方傳來檸檬鱿魚海鮮飯的啜泣聲。
以及,角崎泷惡劣地判決聲。
“你。”她的目光掃視過在場所有學員,特别在睿山枝津也和乾十字文身上停留,下定了判決書,“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