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好像根本就沒有閉上眼吧。”江澈被楚硯的行徑逗笑了。
楚硯直接将手中的螃蟹扔入海中,手托着臉,擡起眼看向還未結束的流星:“願望不會因為我的祈禱而實現,忙着墜落的星星也沒有時間聽我訴說。”
這一刻,楚硯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不相信童話的兔子,卻在期望他人相信。
“和我說或許會比星星有效。”江澈盯着楚硯的側臉,楚硯的臉經過了僞裝,但他的眼睛依舊是亮而閃的模樣。
楚硯充滿希望的聲音傳入江澈的耳中:“我希望哥哥臉上的傷疤消失,希望我的病可以治好!”
很現實很真誠的願望,但這是周雲的願望。
“小姑娘,過來,和我一起喝酒!”
身後傳來一陣刺鼻的酒味,和一句含含糊糊的話語,打斷了暫時的甯靜。
一身橫肉,滿身酒氣的男人與一個瘦小的女孩拉拉扯扯到了甲闆之上。
女孩臉上滿臉的驚恐和無措,她被逼坐在了甲闆的角落裡,用盡全力想要推開靠她越來越近的男人。
周圍的人看過一眼,皺着眉走遠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深怕沾上這衰貨。
楚硯與江澈交換了個眼神,勾起嘴角,邁着輕快的步伐上前了。
楚硯江澈一句話也不說,好似什麼也沒看見随意的坐在了女孩身旁。
“哥哥,這地坐着好涼快呀!”楚硯眼神越過二人對江澈說道。
江澈附和着:“的确,比欄杆旁還要舒服。”
酒精上頭的男人,暫停了動作,見來人是兩個穿着很差的年輕人,怒意瞬間沖上頭頂。
“哪來的兩個窮鬼,關你們什麼事,我請她喝酒是看得起她。”
男人口齒不清暴怒的聲音,讓楚硯嫌棄的捂了捂耳朵。
“你在說我們嗎?我們不管你的事啊,隻是整個甲闆上隻有這個角落坐着不會影響到别人,再說我就是窮鬼,但你不也和我們在同一個船上嗎?”楚硯揉了揉耳朵,好笑的說道。
聞言,男人更加生氣了,他略開女孩,轉身朝向楚硯,他伸手抓住楚硯的衣服:“痨病鬼,你知道什麼,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反抗我,我會需要坐這艘破爛嗎?”
楚硯被提起衣角臉上的笑容不減,隻是在聽到男人的話語時眯了眯眼睛。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之間的動作吸引來了安保。
“先生晚上好!我是此艘郵輪上的安保隊長畢元,先放開手,有什麼問題可以跟我說。”畢元熟練的将工作證展示給二人看,向這樣的事件,郵輪頻頻發生,而他最擅長的就是和稀泥。
周圍也圍上了許多人,人群中有人發出聲音:“這個男人也騷擾過我。”
“還有我,他真的該死!”
圍觀的群衆讨伐的聲音越來越大,畢元有些頭疼,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畢元上前将男人的手用铐子烤住:“乘客們,我現在就将他帶回進行審問,請稍安勿躁。”
男人醉醺醺的臉上肉笑得擠在了一塊:“走着瞧。”
畢元回過頭去,隻看見男孩憂心的墊着腳安撫着身前害怕的哥哥,他在心裡歎了口氣。
“我爸爸是爾灣的軍需處長,我勸你不要惹我。”男人有恃無恐的坐在審問室中,對畢元說道。
在确認了男人的身份後,畢元隻能在心中咒罵。
身後的同事們開始慌張的躁動起來,畢元換了個谄媚的笑容:“先生,我這就為你解開。”
“我為先生安排郵輪上最好的房間,但還請先生不要到處走動,畢竟船上的人——很危險。”
畢元讓下屬将房間收拾出來,并且告知了郵輪上的乘客,男人已經被關入禁閉室了。
男人驅散了跟随在他身後的安保人員,昂着頭打開了郵輪最高層的房間。
還未伸手将燈光打開,一把鋒利的匕首貼近在他的脖頸上。
“啪嗒”
房間的燈被人打開,男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坐在房間中央吃着果盤的楚硯,而他的雙手已經被江澈緊緊的綁在了身後。
江澈将男人的臉狠狠踩在腳下:“軍需處長段幹祥的兒子,好巧啊。”
“你······你是誰!”
陰冷的聲音讓段臨害怕得顫抖。
“舊恨不提,是用這隻手抓了我弟弟嗎。”
江澈不理睬段臨,扯着他綁在身後的手往上直直的摁在了地上。
不猶豫,手起刀落砍下段臨四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