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味?!
白榆刷的一下睜開眼睛,掙紮着從床上爬了起來,往客廳的方向走。
“開飯啦寶寶!” 剛打開卧室的門一道激情洋溢的電子女聲就刺進了白榆的耳膜。
白榆茫然的順着聲音往廚房裡看。
他家崽正站在小闆凳上,前面放着一口比他腦袋還大的鍋,鍋裡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氣泡,他家崽拿着一雙長筷子,神情專注的沿着沸騰的大鍋四周緩慢攪動。
白榆:“?!”
白榆徹底清醒了,三步并兩步的跑過去,一把把小崽崽從凳子上撈了下來。
“蛋……”白予安手裡握着筷子喊到。
白榆沒時間去管白予安的抗議,他火速的關了火,心有餘悸的喘了口氣。
還好沒出事。
‘罪魁禍首’完全沒有自覺,又踩到凳子上,語氣輕快,“還好蛋沒碎。”
白榆:“你在做什麼。”
“安安在做早飯。”白予安仰着小腦袋無辜的看向白榆,眼眸裡亮晶晶。
白榆像有一口氣憋在了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最後隻有自己被氣的難受。
他闆着張臉說道:“小孩不能做飯。”
“為什麼啊?”白予安從小凳子上跳下來。
“沒有為什麼。”白榆提溜起白予安,把他放到一邊。
白予安不高興的嘟起了嘴。
白榆檢查了一番燃氣,确定沒有問題後,才松了口氣,往鍋裡看。
聞着還挺香的。
白榆試探性的盛了兩碗出來。
一旁的小崽崽獻寶似的遞過來筷子和湯勺。
白榆猶豫的盛了一勺子的湯。
味道意外的不錯。
“好吃嗎?好吃嗎?”白予安圍在白榆身邊,叭叭叭的問個不停。
白榆:“。”
說好吃,萬一鼓勵到白予安做飯怎麼辦。
說不好吃,好像也不太合适。
“……還行。”白榆移開視線不去看白予安。
“哦。”小崽崽有些沮喪。
白榆心虛。
白榆把兩碗面端到餐桌上,和白予安一起坐下來吃早飯。
熱乎乎的面湯入胃,餓了一晚上的身體,頓時舒展了不少。
白榆已經很久都沒這麼正式的吃過早飯了。
他試探性的咬了口面上的蛋。
糖心的!
白榆眼睛一亮,又咬了幾口。
把蛋吃完了,白榆才反應過來。
家裡哪來的雞蛋?
白榆的動作一頓,擡頭問,“安安,雞蛋是哪裡來的?”
小崽崽抱着比他臉還大的碗喝了口湯,“安安問隔壁的姐姐借的。”
“隔壁?”白榆回想了一下,他搬到這大半年了,不過和鄰居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隐約記得對面住着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女生。
找個時間還了吧,白榆低頭喝着面湯想道。
吃完飯,白榆到衛生間裡洗漱,邊刷牙,邊看手機裡多出來的消息。
安靜了一個假期的班群,此時正滴滴滴的響個不停。
【周時涵:各位親愛的同學,後天8點到12點是我們機械的報道時間,收到請回複。不能按時報道的同學提前給我發信息,我要統一報給輔導員。想你的風終究是吹到了b大門口,風裡雨裡,班長等你哦~】
白榆跟着别人,回了個收到,正準備把手機放下,頁面中忽然蹦出來一條消息。
【謝昀澈:宋時蔚的事,我稍微查到了點東西】
白榆刷牙的動作一頓,接着往下滑。
【謝昀澈:他那種身份的人,我也不敢細查,我當時本來沒指望能查出點什麼有用的消息來的,不過有一點還挺巧的】
白榆被這個斷句弄的呼吸一緊。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謝昀澈有說話不說完的毛病。
白榆咬着牙刷,雙手拿着手機,繼續往下面劃。
【謝昀澈:他在國外長大,這幾年才回國,A大的校長和他算的上是忘年交。回國後,他偶爾會在A大上課,還帶了幾個學生,這裡面就包括薛楠】
【謝昀澈:嗯,就是你和我認識的那個薛楠】
白榆差點把牙刷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