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僵,嘴唇都開始顫抖,他卻慢條斯理地拉扯我的腰帶,将薄唇貼在我耳側,對我輕聲耳語,“你說日後要娶妻生子,若你未來的妻子知道你今日被我碰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謝言要毀掉我,因為我毀掉了對他的承諾,所以他要讓我付出代價。
我感到驚懼萬分,更害怕自己畸形的身體暴露在他眼前,玩命掙紮起來,但無濟于事,謝言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輕易壓制住我。
我的外袍落到了地上,明明還是夏夜,我卻因為害怕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驚懼地望着遠處的樹影婆娑,如浸透在噩夢裡,那些孩童的辱罵,一聲一聲的“怪物怪物”掠進我的耳朵,我忽然放聲大哭了出來。
“我不願意,我讨厭你,你若是要和旁人私會成親,你就算碰了我,我也不會再喜歡你。”
我的聲音尖銳嘶啞,透着絕望,哭得渾身戰栗,如被沉重的冬雪壓彎的樹枝。
謝言在此時終于停了手,他忽然将我抱進懷裡,開始親吻我的耳朵,我哭得喘疾發作,呼吸都像被無形的手遏住,我不斷地抽氣,卻汲取不到呼吸。
“别怕别怕,跟着我,跟着我,呼吸,呼吸...”
謝言一邊親我,一邊給我順氣,等我的呼吸順暢了,他又将我的衣衫給我穿上,細緻地幫我系扣。
我卻揚起手,往他玉白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謝言,你就是個混蛋。”
謝言沒有還手,也沒有再阻止我離去的腳步。
我雙眼紅腫地回了家,我爹早在我房中等候,他見我這般神色,焦急地問我,“怎麼了?又被人欺負了?是誰,跟爹爹說?”
“被風沙迷了眼睛,爹爹,你怎麼大驚小怪的?”
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啞,這番話說出來連自己都不信,但是我爹卻能明白我的難堪,沒有再追問。
“小秋,你想不想去江南遊玩一段時間?”
“爹爹,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心裡湧起巨大的疑惑,問道,“是爹爹與我同去嗎?”
“過些時候你先去江南散心,玩夠了再回來。爹不與你去,但是一切都會給你安排好,如何?”
我爹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卻意外的強硬,沒有半分轉圜的餘地給我。
我猜測應是朝堂上有什麼變故,所以他便要将我送走,我本不想走,卻想起與謝言今日的不愉快,隻點點頭說好。
那夜之後我沒有再見過謝言,興許是雙方都在躲避,所以就見不上。有時候,巧妙的遇見興許不是緣分所緻,而是一方有意為之。
我沒有再去關注謝言的消息,卻無法将他的蹤迹從我的生命完全摒除。
我遛狗時,就冷不丁聽到街邊的大嬸在唠嗑,說是皇上欲給太子和尚書千金賜婚,卻被向來有禮的太子殿下拒絕,被當衆駁了面子的天子龍顔大怒,将太子打了一百大闆後丢給太醫醫治,至今太子還生死未蔔。
我手上的狗繩不知何時被我松開,小白撒歡亂跑了一陣,又回來蹭我的褲腿,疑惑地看我滿臉的淚水。
“一百大闆,該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