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拜托您了。”她眼神裡滿是祈求和期望。
鄭瑤點頭:“我會竭盡全力。”
這妖怪和自己結下死仇,不除了她,自己趕路都不安穩。
不過鄭瑤也有言在先:“此女若真是我見的桃樹精,我定是要除的。你丈夫阻攔,也是不管用的。”
陳秀蓮颔首:“這是自然。”
竹影館周圍衆了許多竹子,即使冬日也生機盎然,寒風吹過,搖曳不止,很是清新。
守館的下人為難道:“大少爺說了,不叫外人進去。”
陳秀蓮好言回道:“我怎麼會是外人?”
那婆子道:“大少爺吩咐了,尤其不能讓您進去。”
陳秀蓮聞言,眼圈登時紅了,道:“大爺真是……”
鄭瑤邁開腿,直接進去了,沒管這婆子。
“你怎麼回事?給我回來!”婆子生氣道。
在陳秀蓮的人生裡,從未見過女子如此失禮,但一想到夫君的安全。她咬牙,也跨過那一道“禮法”的門。
婆子傻了,沒想到平日最守禮的夫人竟然不守禮了。為了不被少爺處罰,她大聲喊道:“大少爺,大少奶奶來了!”
屋内,銀絲碳燒得火熱,床上兩個人也打得火熱。桃夭媚眼如絲,嬌滴滴道:“檀郎當真對奴家真心真意?”
王公子握住她嬌嫩的手,放在口中一親:“那是自然。”
桃夭的收回手,撫摸他的胸腔,眯着眼道:“敢不敢讓叫奴家辨一辨?”
忽然外面婆子的聲音傳過來。
也是在這時,“哐當”一聲,一個白衣少女踢門而入。
“黃臉婆你怎麼敢進來!?”王公子先是大怒,後看清是個陌生少女,卻秋水為神,玉為骨,驟下的雪飄到她眼睫毛上,似姑射神人下凡。
他一下啞火了,神色緩和,柔聲道:“小娘子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外邊冷,進來烤火。”
他懷裡的桃夭聞言,氣死了。又是這個女人壞自己好事。她捏了下王公子,道:“奴家冷壞了。你剛才還對奴家說真心呢。”
什麼狗屁真心,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了。合蓋給她當下酒菜!
陳秀蓮也趕到了,她着急地問鄭瑤:“她是妖精嗎?”
這個桃夭和那她昨晚見到的桃夭模樣不一樣,但相同的是,皮肉都不貼合,一股妖氣四溢。鄭瑤袖裡白綢一出:“是她。”
女人衣衫不整,鴛鴦紅肚兜都漏出來了。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就被她拖到了地上。無一點憐惜之情。
桃夭也不回擊,白綢卷着她的腹部,上身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她輕甩秀發,淚眼朦胧,委屈道:“檀郎,大奶奶哪裡請來的粗蠻女子,這般糟踐妾身。”
美人長發烏黑如瀑布垂下,雪膚花貌,擡首捂胸,妩媚嬌弱。王公子心疼的不得了,趕忙下床去扶她,還訓斥陳秀蓮:“臭婆娘,你嫉妒之心也太強了。再這樣,我休了你!”
聽到“休了你”,陳秀蓮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鄭瑤扶着她。
王大少爺也是趁這個空,将纏在美人身上的白綢解開,溫言細語,好生安撫。
陳秀蓮感覺一股清靈之氣從手心漫入身體,她暈眩胸悶之症好了大半。謝過鄭瑤後,繼續勸阻自家夫君:“這位娘子真的是妖怪,還是鄭姑娘打傷了她。”
桃夭依偎在王公子懷裡:“檀郎,你家夫人想收拾我,又估計名聲,竟請了個女子來打我。嗚嗚……妾身之前就被善妒的大老婆趕出來,現下又要重蹈覆轍嗎?”
她說着推開王公子:“那妾身還不如走好了。”
王大少爺自然舍不得她走。拉住她,然後走到陳秀蓮面前,扇了她一耳光:“妒婦,毒婦!如此狠辣的心計,怎麼睡在我枕邊?!”
“趁我還沒寫休書前,你滾出去。”
陳秀蓮捂住被打的臉頰,麻痛的,火辣辣的。她不可置信,睜大眼睛:“夫君,我們成親三載,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王少爺冷哼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成親三年,你都沒給我誕下一子,若非老爺子阻攔,我早就不想要你了!”
他說完,陳秀蓮淚如雨下。
陳秀蓮也可不要他。畢竟薄情寡義,貪色愚蠢。
離婚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鄭瑤要做是除妖。她白綢鋪天蓋地朝女妖使去。
“檀郎救我!”
王少爺見美人被困,又看這白衣少女,美則美,卻很有神力,有點可怕。他狠狠對自己夫人道:“快叫她放了桃夭!”
桃樹精被困在裡面,又悶,又鋒利,渾身出了好幾道血口。
但是她仍是笑着,花枝亂顫,傳音給鄭瑤:“小姑娘,你信嗎,你今天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