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的白衣少女長發如瀑,面若凝脂,眼神清冷,跳躍的火光為她增添幾抹豔色,否則還叫人以為是個冰冷的雪人呢。
男人呆住,這完全是和桃夭不同的美,令人不敢亵渎,隻能癡癡看着。
女人憤怒地飛進來,雪花打濕了她的雲鬓,猶似雨打海棠,嬌豔欲滴。尖尖的長利爪也收起來了,指若削蔥根:“我已經夠容你了,為什麼還要搶我的人?!”
這廟和這男人都是都是她先看中的,昨日這女人二話不說就闖進來。她畢竟沒有修成人形,打起來勝負不好說,于是忍了。沒想到今日還搶她食物。
孰可忍孰不可忍!
少女冷冷道:“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她轉向男人道:“這廟是你在打掃供奉嗎?”
男人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微微低頭:“是小生為母親祈福做的一點事罷了。”
鄭瑤對女人道:“這個男人,你不許碰。”他供奉的廟,自己借住了,怎麼也不會叫他白丢了性命。
那女人為書生癡相氣得跳腳,現在又被少女頤指氣使的态度氣得爆炸。她一雙枯黃尖利的長抓朝少女抓去。
鄭瑤飛身躲過,袖出白綢捆住妖精的利爪。
女人冷笑:“倒有幾把刷子,但你惹了老娘,死期已至!”說完,她全身發芽,快速長出藤蔓樹枝,将白衣少女困在裡面。
她的曼妙的身姿,白嫩的肌膚不在了,變成枯樹皮人形。青色的長發在空中亂舞,露出兩顆獠牙。
神龛下的書生跌坐無神,驚恐地快說不出來了:“……妖……怪……””
鄭瑤咬破舌尖血,噴在桃木劍上,欲斬斷這些藤蔓樹枝。她在路上除害人的妖怪時,她發現自己的血很是精純,能消融這些妖怪。
舌尖血配桃木劍,好用!就是費精神力。
這次,藤蔓先是害怕,被精血消融不少。但血迹消逝後,它們不再害怕,反而愈發瘋狂湧向鄭瑤。
為什麼這回桃木劍失靈了?
被困其中的鄭瑤并沒有慌張,反而平靜地分析:“難道,你的真身就是……”
她擡眼,透過藤蔓縫隙望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