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保持最佳狀态,向來不沾煙,也少有飲酒。
不想因為幾顆減肥藥被雜志媒體诟病,說她平時都是裝出來的,實際懶惰肥胖,她躲在家裡已經一周沒出門,誰都不想見。
爺爺知道就勸解她要多出去走,正好祁聞禮回國辦接風洗塵宴會,就被撺掇去了。
整個宴會,看着對面春風得意的祁聞禮,她就像掉進泥巴地,耷拉着腦袋誰都不想理,正好敬酒到面前,就郁悶地多喝了幾杯。
不想太久沒喝,酒量竟然差得離譜,她從洗手間出來就搖搖晃晃,雙腿根本站不穩。
不想正好撞見他整理完儀容儀表,脫掉西裝外套搭在手臂,腳步也有些虛浮,看來似乎沒比自己好哪兒去。
可算逮到他的醜态,她得意拿手機想拍證據。
“祁聞禮,喝不了就别裝,躲在這裡算什麼男人。”
“……”他靠在牆邊,眯起眼睛打量自己。
“男人承認自己不行,不丢人。”
不想手機“啪”一聲掉地上。
他撿起來遞給她,扶住她肩膀低聲提醒,“雲影,你喝醉了。”他聲似靡靡之音,低沉沙啞尤其為性感。
“你就醒着了?”
她很受用,軟綿綿趴在他肩頭,嗅到久違的清涼薄荷味,“兩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好聞。”
“我送你回去。”
她還記得他們敬酒時的臉,“回去幹嘛?當笑話嗎。”說完推開他,結果馬上腳軟得不行,擡頭看什麼都模糊,又摸着牆回去重新抱住他的腰。
摸出房卡遞給他,含混不清,“算了,送我回去。”
後面的記憶她就不清晰了。
“要不是你,我現在肯定”
“Lily,他喝醉了。”
雲影這才驚醒。
對面淩晟早喝醉了,那副可憐強撐的樣子竟有幾分嬌憨,她叫了他幾聲,他驚醒,“姐姐,我還可以喝。”可才半杯就倒下去。
她搖了搖頭,這酒量和自己居然不相上下,向來不喜歡勉強,剛要擡手叫陳朗進來處理。
“等等。”顧苒也有些醉意,臉泛着粉色,但還有大半清醒,走過去,用腳碰了碰淩晟的腳,發現沒任何反應。
“這麼快,我可聽說喝量不行的男人,那方面也不行,現在男大這麼虛弱?”
“也,不一定吧。”雲影臉色一紅。
雖然那天都醉了,可她第二天醒過來全身跟被碾壓過一樣,恥骨痛得要命,胸口和腿皆是紫紅吻痕,足足半月才消散。
打響指叫來周叔處理。
離開時看見垃圾桶裡的白色藥瓶子,熟悉的瓶子和名字把她刺痛,和醫生溝通爺爺疾病時見過不止一次。
又重新坐回去,看到陳朗帶人來,指了指,“這是什麼。”
“雲小姐,我也不知道,”陳朗急忙擺手,他可不想失去這樣的大客戶,“我們酒吧雖然是娛樂場所,但是正規經營,沒有任何藥物和脅迫手段。”
雲影歎氣,“我隻想知道瓶子是誰扔的。”
陳朗想了想,能進這裡的今天就他們,那隻能是他的,看向已經睡着的淩晟,“應該是他的,來面試的時候我本來不想同意,但他說家裡有人病了,需要錢。”
雲影睫毛輕顫,她也有家人,還是同樣的病症。
看了眼淩晟擦到發白的黑皮鞋,不合身的男公關西裝,還以為是掙零花錢的男大學生,沒想到是真勤工儉學,心有些難過。
這是原研藥,有效且痛苦少,就是價格對普通人來說有些貴,她瞥一眼周管家,他立刻遞名片,“告訴他以後别來這種地方,家裡人會擔心的。”
“好的。”陳朗有些驚訝,這與傳聞裡的雲大小姐相差甚遠。
“讓他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嗯。”
“你啊,又這樣。”顧苒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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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雲影看向車窗外。
漆黑夜空中星空點點,美麗靜谧,小時候他們會開玩笑說人去世會變成星星。
不知道奶奶變成哪顆,在哪兒看她的一舉一動。
打開手機通話記錄,爺爺昨晚打電話要她帶祁聞禮過去,這是她在國内唯一親人,就幾天而已。
就當她能屈能伸吧。
“小姐,馬上到家,”周叔轉動方向盤。
他待在雲影身邊多年,心裡一直把她當自家孩子看,雖然外面說她嬌縱無度,但熟悉的人都清楚她骨子裡的善良。
“小姐,先生好像比咱們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