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鼻音微悶,這是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但礙于有求于人,隻能緩緩走過去。
米色燈下,她銀白皮草上的光裸赤足似無暇粉白羊脂玉,盈盈腳踝一手便能握住,祁聞禮目色漸深。
她不由得心慌,覺得自己像隻誤闖狼窩的羔羊,距離一步之遙時害怕後退。
不料被他看破心思一把拽過去,腰也被大手攬住猛然塞進懷裡。
等反應過來,她雙腿已經與他膝蓋交疊,小臉緊貼在胸口,鼻尖嗅到他西裝外套若有若無的清涼氣息,剛洗過澡的肌膚驚起一陣顫栗。
“躲什麼。”他聲音從頭頂傳來,沉穩幹淨得讓人安心。
“沒,沒什麼。”
除了那晚,她從未與人這樣親密接觸過,有些不習慣。
“我還以為雲大小姐早習慣這種情況,也不在乎是誰抱着呢。”
她知道這是在指那些绯聞,可她還沒笨到被那些工具占便宜。
“胡說,我沒有那麼随便。”
“真的。”
“嗯。”
話音剛落下巴被一節指尖挑起。
她不知道要他幹嘛,乖乖配合擡頭。
祁聞禮則低頭打量她眼睛,見到微紅泛粉,眉梢輕皺,語氣是自己都沒注意的關心。
“雲影,我在想你說的話。”
她一臉疑惑,“什麼話?”
“車上的。”
她郁悶低頭,說那麼多誰全記得。
見她這樣,祁聞禮臉色微沉,但掌心滑軟的肉感讓人愛不釋手,手捏緊她腿線,目光在她洶湧的粉白胸口轉悠,耐着性子問。
“喜歡我,是真的嗎。”
原來是這個啊,雲影長舒一口氣,還以為看出點什麼,甜着嗓子。
“當然,我對老公的心啊,比黃金還真,比鑽石還恒久。”才怪。
說完以為他會高興,卻看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不容易有點機會,這可不行。
趕緊把手塞進他大手裡,又乖巧貼在胸口。
“我知道你的顧慮,比如認識這麼多年,怎麼突然就喜歡了。”
祁聞禮默認,她開始回憶自己過去收到的情書,學着内容深情念出。
“分開這兩年啊,我整宿整宿失眠,夜深人靜總想起你對我的好,有時候回憶着回憶着就淚流滿面,今天重逢心跳得好快,怎麼就不算一見鐘情呢。”
幽幽夜晚,少女的心被剖析得一清二楚,帶着沐浴後明豔清蓮容貌,幾乎是最佳誘人利器。
雲影确信,隻要見過都會心甘情願成為裙下之臣,被她所迷惑。
卻見祁聞禮愣了愣,不鹹不淡,“哦,就這?”
她有些意外,平時隻要眨眨眼,揮揮手,大把男人願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這人就這麼難勾搭嗎。
今天就不信了。
指尖暧昧摩擦他掌心劃圈,肩膀撞了撞他胸膛,輕聲嬌嗔。
“你還不相信的話湊近點。”
“嗯?”祁聞禮看向掌心,胸口悶聲。
她扯下一邊帶子露出肩頭肌膚,然後臉轉過去環抱他的腰。
這邊祁聞禮看見她光滑粉嫩似蜜桃的皮膚,眼神忽閃,似被蠱惑般俯身靠過去。
雲影看不見表情,但明顯感覺箍在她雙腿下的手緊了緊,還有一股溫熱氣息撲在脖間,帶有癢癢的潮濕悶意。
“聽見我的心跳聲了嗎。”
“嗯。”
她拽了拽他衣角,“是不是跳得很快。”
“嗯。”他點頭。
想來大概是開竅了,她重新仰起頭,鼻尖湊到他脖間柔柔的像隻粘人狐狸。
呵,就不信拿不下。
每次走秀玫瑰花和約會請柬多到把屋子塞滿,祁聞禮還不是任她搓圓捏扁。
“那我們結婚照怎麼在桌腳下面。”他悠悠吐出。
什麼?她跟随目光望過去。
這才發現角落的臨時書桌下的結婚照,印象中是地面鋪了毛毯上面不太穩,她随手加進去防滑的。
但這話絕對不能說,雙手勒緊他脖子,咬着牙回答。
“老公,我喜歡看書你知道吧,放在那裡呢,我隻要低頭就能看見你,多好。”
祁聞禮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轉而瞄一眼牆上她整齊美觀的個人照片。
真是冤家路窄啊,她急忙擡手捂住他眼睛不讓他看,“你知道的,我很自戀,恨不得到處都是自己。”
“哦,”他似信非信點頭,“那你今晚揮手的那個吻呢。”
這男人怎麼這麼多事,她又撒嬌搖他手臂。
“聞禮,你不會連小孩子的醋都要吃吧。”
祁聞禮笑出聲,抓下她的手,又把她從腿上抱下來站着。
“那倒不至于,隻是我去後台沒看見你,還以為你心虛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