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他疑惑不解,目光卻忍不住打量她的唇。
看他這樣,她想大約有戲。
主動坐他大腿上,塗過護手霜的手從他掌心溜走,隔着西裝面料在他大腿來回劃動,聲線軟得像灘水。
“你知道嗎,你不在家的時候好多男人追我,”目光悄悄打量他,臉色果然非常難看,接着委屈嘀咕。
“他們不介意我的已婚身份,送我大克拉鑽石和大把大把資源,還半夜跪在雪地裡念情詩,甚至說如果你一直沒回來,願意當見不得光的”
下一秒,她疼得眉頭緊蹙。
目光落到被他死死掐住的腰肢,傳來一陣撕碎痛感。
這正是她要的,男人與生俱來的勝負欲和占有欲總這麼敏感,手往他腹肌深處遊走,挑撥那根緊繃的神經。
“可這麼久了,我一個都沒看上,”故意摁他小腹,聽到他悶哼聲,她羞澀淺笑。
湊到他耳邊慢悠悠開口,“因為我啊”
“嗯?”他手上用力捏她腰間軟肉,似等待答案。
她嬌氣的水色眸子蕩漾,“老公,疼。”
祁聞禮手上稍松,她擡起膝蓋蹭了蹭他腿心,笑得像隻偷腥的小狐狸。
“我隻喜歡你”話還未說完臉被捧起來。
她心中暗喜,還以為要大費周章,沒想這麼快就上鈎了,果然食色性也,羞得藏進他懷裡。
“老公你”
未料他眼神冷下來,輕聲吐出。
“雲影,才兩年不見,我看起來那麼好騙了嗎。”
車内的暧昧氣氛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似乎剛才那場勾引隻是女人的獨角戲。
“……”雲影臉色一白。
還以為得手了,原來還清醒着呢。
祁聞禮眯起眼,打量她壓到泛粉的胸口,藏起眼底閃過的熱意,輕啟薄唇。
“一個分開兩年沒任何聯系的人,剛在秀場回吻别的男人,轉頭就說喜歡我,相信的人得多沒腦子。”
這話把雲影說得啞口無言。
邏輯來說确實不合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要承認就是前功盡棄被嘲笑,隻能迂回戰術,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肌肉。
“聞禮,我不許你說自己沒腦子。”
祁聞禮似被這話驚到,将她扯到膝蓋上,一手扣緊腰肢,一手拽手腕,以看好戲的姿态戲谑。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就現在的演技來說,比起你的走秀确實拙劣不少。”
雲影瞧被無情拆穿臉染上幾抹紅,手上想打他可被控制不能動,氣得像隻粉毛兔子。
“老公,你冤枉我。”
他像聽到什麼笑話,唇邊勾起弧度,低頭湊她臉上輕飄飄吐出。
“别人可能是冤枉,你,不可能。”
說完嫌棄把她推開,繼續打開電腦辦公。
留下旁邊一臉茫然的雲影,這還是他嗎。
兩人之前吵吵鬧鬧,他就算生氣也隻是沉默不語,不至于态度這麼差,難道又受了什麼刺激?
婚前祁夫人無意間提到他小時候受過點刺激,很長時間誰都不信任,還特别冷漠。
她鄙夷看過去。
那不就是現在的樣子,對自己沒半分憐惜,和哄她的那些人比差遠了。
真不讨喜,難怪以前除她外一點桃色绯聞都沒有,忍不住小聲吐槽。
“你覺得我不愛你,是因為你沒被真正愛過。”
話音剛落,祁聞禮手上動作突然停下,她害怕得捂住唇。
這男人表面清瘦斯文,但常年健身,脫衣後肌肉緊實有力,線條流暢分明,滿滿男性荷爾蒙,問就是那天早上親眼見過。
她今天晚飯都沒吃飽,要是動粗根本沒還手之力。
可等待許久他依舊沒動作,隻是沉默地看電腦,似在思考什麼。
很快,對講機傳出,“太太,到家了。”
她看窗外熟悉風景,确實到了。
……
車到院裡時周圍亮起燈。
中心噴泉流水潺潺,周圍花壇裡種滿嬌豔安吉拉,綠色藤蔓全到爬到四周牆面和欄杆形成花牆。
夏夜起風,院子裡都是花朵沁香氣息。
後座一男一女從兩側同時下車,張助理去停車。
雲影看見大門想起祁聞禮好像沒錄指紋,這個點劉姨應該休息了,李管家幫忙清點她從法國拍回來的珠寶還沒回來,無奈走前面開門。
兩人一起換鞋進屋。
映入眼簾就是整面牆的典藏款高跟鞋,每隻都有編号分門别類搭配不同色系衣服,這是她從小到大的習慣。
房子是旋轉式設計,整體偏歐式複古華麗,落地窗大片白色蕾絲窗簾和複古玫瑰刺花,實木地闆被清潔得一塵不染,書架放她平時看的時尚雜志和服裝設計資料。
中心是水晶玉石桌面和私訂制軟包沙發,邊上鋪了張粟鼠皮草毛毯。
這麼會享受,一看就是雲影的手筆。
二樓走廊牆面挂着走秀時拍攝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