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費歉以為自己有一丁點兒喜歡她。
許夏同樣也不希望自己認為自己,有一丁點兒喜歡費歉。
“這樣啊……”難道是自己誤會許夏了?
失去的體力一下子恢複過來,費歉大腦飛速運轉。
這樣說來,許夏沒有和蘇葵有來往?
“你認識蘇葵嗎?”費歉輕聲問。
“不認識。”
許夏的回答簡潔明了。
費歉信了。
費歉相信許夏。
她不相信所有人,她唯獨相信許夏。
漆黑明亮的眸子隐隐閃爍,目光相接,優美的唇線揚起弧度。
在許夏看不見的地方,費歉笑了。
這樣就好,費歉很擔心許夏會站在她的對立面。
“那個小姑娘喜歡你,夏夏。”
費歉說的是五七。
見到五七的第一眼,費歉就知道五七喜歡許夏了。
在許夏沒有醒來的那段時間,五七一直向費歉問許夏的過去,問費歉和許夏的關系。
費歉隻是簡單回答:“許夏是我女朋友。”
五七不相信。
費歉便饒有興緻地跟那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講述她和許夏是如何如何做那種事情的。
聽得五七臉蛋通紅,又急又氣。
末了,費歉洋洋得意道:“許夏是我的,小屁孩别惦記了。”
費歉當然明白,五七對許夏更多是崇拜和小妹妹對姐姐的依賴。
但費歉就是吃醋。
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傷害許夏。
費歉還告訴五七,如果許夏醒不過來,自己要她好看。
十五歲的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告訴費歉:“離開夏夏姐姐,不然我也要你好看!”
費歉哭笑不得,她倒是想過自己會有競争對手。
但沒想過會有這麼稚嫩的競争對手。
許夏是她的。
費歉心道。
“哪個小姑娘?”許夏一頭霧水。
“你别胡說。”
斜眼瞧着費歉,許夏對女人的容忍程度越來越低。
這種感覺,就像耐久度持續下降的斧子,劈一下,就要折損一下。
費歉總是能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做出莫名其妙的怪事。
比如現在,費歉松開許夏,表情嚴肅,好像天塌下來。
“就是那個叫五七的小丫頭。”
費歉聲音小小的,亮晶晶的大眼睛望向許夏,似乎很害怕。
“啊?”許夏一頭霧水。
“關我何事。”
許夏壓根就不願意花腦子想這件事。
瘋女人倒是閑情逸緻,逃命的功夫還能關心有幾個人喜歡自己?
“你自己走。”丢給費歉樹枝,許夏把死去的青蛇挂在腰間,“大小姐,您身體還抱恙否?”
沒想到許夏會對五七的喜歡如此漠視,費歉負手而立,嘀咕句:“無情。”
心中倒是更高興了,許夏不喜歡五七,肯定不喜歡五七。
“你怎麼樣?身體?”
比起五七,許夏更在意費歉現在的安危。
至少費歉這個救命恩人别撩在這兒,否則她會愧疚一輩子。
“夏夏是不是在關心我呀。”
費歉近乎耍賴的語氣逗笑了許夏。
“廢話。”指尖觸碰費歉的額頭,有些發燙。
許夏心道不好,瘋女人該不會是強撐着,身體已經不行了吧?
沒有遲疑,許夏攬住費歉的小蠻腰,直接扛在肩上。
她的腰很軟,許夏不禁想着那晚,女人在自己身下的樣子。
許夏喜歡費歉的身體,很大程度上因為費歉花樣很多。
費歉花樣多,很大程度上因為她的腰很軟。
邏輯通了,許夏心滿意足地拍拍女人的翹臀,冷聲道:“閉嘴。”
天旋地轉,費歉驚呼,口裡一直叫着許夏。
強烈的下墜感讓費歉失去重心,她想掙紮奈何使不上力氣。
象征性地抓了幾下許夏的後腰,費歉就停止了她的努力。
轉而摟住許夏的腰,顧不得形象的狼狽,費歉上氣不接下氣地喘。
絲絲入扣,和在床上的叫聲别無二緻。
好家夥。
許夏咬牙切齒,這女人是懂怎麼拱火的。
“住嘴。”臉紅到脖頸,許夏蹙眉。
本來很正常的事,被費歉搞得自己好像搶了良家婦女,做壓寨夫人的土匪。
不過,在許夏心裡,費歉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費歉真的閉嘴了,她笑得露出兩顆小酒窩。
費歉很喜歡被許夏這種強取豪奪的感覺。
費歉很喜歡做0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