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你也不是。”許夏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畢業之前忙學業,畢業之後忙工作。
追求者不在少數,就是沒有心動的。
要說心動,費歉可能算上一個。
“撇那麼清幹嘛,你是不想對我負責咯?”聽許夏說曾經沒有過,費歉揚起唇角,捏了捏許夏的臉蛋兒。
費歉又啧啧兩聲,跟進了窯子的纨绔似的,“這小臉兒,嫩得能掐出水來。要不然,你跟着姐姐吧,姐姐保你衣食無憂。”
許夏沒說話。
她真的煩死費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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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開船啊!”抓來船長,蘇葵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船長也納悶,不知道為什麼,這船就是紋絲不動。
“該死的!”把船長推到旁邊,蘇葵着急地旋轉主舵。
莫名其妙被人敲暈,醒過來的時候,船已經亂成一片。
船上被那些蘇葵眼裡的低等人砸得滿目狼藉,連自己的人也被打傷許多。
但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警察距離自己已經不到一海裡。
不多時,他的船就會被警察攔截,船上偷渡的人和貨都會被警察發現。
絕望籠罩在蘇葵的頭頂,他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費歉呢?費歉呢?”突然,他想起那女人。
一定是她幹的!
沒有人回應他,這裡已經亂成一片了。
“師父!師父!”
蘇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瘋狂奔向何穆的房間,可那裡空無一人。
棄車保帥。
很顯然,何穆在蘇葵暈倒的期間,就已經研判到這裡可能會被警察包圍。何穆丢下蘇葵,獨自坐着小船跑路了。
“媽的!”
大難臨頭各自飛,蘇葵想着這麼些年何穆給他畫的大餅,此時未免有些噎嗓子。
從何穆的房間裡跑出來,蘇葵迅速跑到甲闆上,咬牙想丢掉船隻效仿何穆逃跑。
航海燈打在他圓潤的臉,蘇葵無力地跌坐在地面,被海水打濕的劉海緊貼頭皮,擋住他大半張臉。
沉穩的女聲跟随擴音器,頗為震懾力,一字一句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停下!”
抓住蘇葵并不是驚天收獲。
整船偷渡的人也并非鹿所易想要的。
“鹿隊,沒有發現。”
“鹿隊,船艙三層也沒有。”
“鹿隊,船艙底層沒有發現。”
握住對講機,鹿所易刀削般的輪廓藏在警帽帽檐下,她走到船頭欄杆,将頭探向海面,長長歎口氣。
這場戲幕後的始作俑者,跑到哪裡去了?
“鹿隊,船艙二層有情況。”
“收到。”
把對講機别進腰間,鹿所易稍作整理挺闊的警服,快步走到目的地,她卻大失所望。
擺在面前的不是她想找的人,而是幾箱玉石原料。
“上好的和田玉。”鹿所易蹲下身子,把玩着冷潤的石頭,“這是費家的石頭,怎麼會在這艘船上?”
恍然大悟,鹿所易笑了。
“鹿隊,這,這是什麼情況?”小五不明所以,印象裡羚羊珠寶和崇明集團鬥得你死我活,怎麼費歉上了崇明集團的船不說,連費家的貨也在船上?
難道,崇明集團和羚羊珠寶開始合作了?
“我們讓人當槍使了。”鹿所易苦笑,前前後後,這就是一場報複。
從發現費歉的蹤迹開始,到崇明集團的船隻被成功攔截,再到費歉不知去向,船上一片狼藉,蘇葵瘋瘋癫癫被吓傻,最後是警方發現費家的貨…
一切都像被安排好的,順理成章。
雖然從來沒有和費歉正式交過手,但鹿所易還是對這位年輕的女子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我們被當槍?鹿隊,什麼意思啊?”
“費歉想借警察除掉對手,你我二人就是那倒黴的警察。”雖然沒找到費歉,好歹抓了艘偷渡船。
也并非一無所獲。
鹿所易并不喜歡這回合的交戰。
自她做警察以來,幾乎沒有她破不了的重案要案,可7.14販毒案是個例外。
為了這個案子,她多年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警方布置的線人被連根拔起,全軍覆沒。
半年多過去了,鹿所易日日夜夜睡不安生,所有的線索在7月14号那場近乎屠殺的夜晚被全部斬斷。
當鹿所易趕到時,“清理完門戶”的販毒團夥已經轉移,隻剩下奄奄一息的,警方安插在販毒團夥的卧底,鹿所易的戰友。
他發瘋似的抓住鹿所易,從她腰間抽出匕首,捅向自己的小腹,左右劃動,開膛破肚。
屍體已經冰冷,法醫從他的身體裡取出一塊玉石。
那玉石碧綠碧綠,内部暗紅,紅色的部分非常有趣,一面像匕首,另一面像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