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精神分裂還是雙重人格?
“你這女人,成天蹲我直播間幹嘛?我看你才是閑的。”
許夏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她在想,費歉有沒有聽到自己胡說八道,诽謗費歉在自己床上的事情。
【我是挺閑的,要不然我去你床上躺會兒?】
完了。
費歉那女人明顯是聽到自己剛才吹噓的話了。
強作鎮定,許夏白眼道:“住我這裡貴得很,怕你付不起。”
拿别人炒作這件事,許夏還是第一次做。她在心裡面埋怨自己沒底線,但同時,許夏又很希望自己可以火起來。
至少可以給唐棠一個交代。
【那個“姐就是女王”怎麼說話呢?主播是費歉的,别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我關注“姐就是女王”很久了,她一直都在黑夏夏,很可惡。】
【主播,趕緊給這人踢出直播間,别讓這癞蛤蟆做夢了。還上夏夏的床,上我的床我都不稀罕!】
粉絲多了就是不一樣,從前許夏隻有被罵的份兒,現在都有粉絲開始維護她了。
可是……
許夏嘴角抽搐一下,在心裡默默祈禱費歉千萬别看到這些彈幕,否則非氣死不可。
“沒事沒事,大家别說她了,這個瓜子主播替你們嘗了,鹹甜可口,而且瓜瓤特别飽滿,直播間有喜歡的老鐵拍一号鍊接……”
話音剛落,房門突然被推開,費歉披頭散發地站在門口,白色的睡裙格外顯眼。
确實顯眼,許夏的視線黏在費歉半遮半露的鎖骨處,暗自咂舌:鳳凰就是鳳凰,無論多讨厭,皮囊是真好看。
“你怎麼來了?”許夏慌亂摘下耳機。
“來吃天鵝肉。”
費歉的出現讓整個直播間都沸騰了,彈幕被瘋狂刷新,直播間在線人數飙到一千人。
“不好意思啊,主播有事情,先下播了。”
這是許夏直播生涯的第一場斷播。
“幹嘛說我在你床上?”費歉斜靠在門框,輕哼一聲,語氣頗為嬌嗔。
徑直走到費歉面前,許夏心髒怦怦跳,欲望和良知不斷糾纏,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邪祟吞噬。
許夏做出了她自己都很驚訝的事情。
雙手扣于費歉的肩膀,将面前的女人推到牆上,望向費歉那張姣姣容顔,許夏在心裡默念了句:抱歉。
被禁锢的女人顯然毫無防備,薄唇成功地觸碰到那抹柔軟,細碎地咀嚼那女人的唇瓣,酥麻感從頭頂直逼許夏的心髒。
吻了許久,許夏松開大口喘着氣的費歉。
“天鵝肉的味道怎麼樣?”許夏學着費歉的方式,輕輕咬了費歉的耳朵。
“天鵝還活着,即使在口中,也食之無味。”出乎許夏意料,費歉神色淡定,“要吃天鵝肉,首先要拔掉天鵝的羽毛,然後将其放于清水中,生火,慢慢熬炖。”
“你……你什麼意思?”許夏向後退了半步。
“衣服脫了。”簡明扼要的四個字。
費歉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語氣也沒什麼變化,高高在上。
費歉滿不在乎的态度讓許夏的心底萌生出恥辱感,她覺得自己就好似一件玩物,或是夜店裡被人招招手就能帶走的陪睡小姐。
邪念蓦然升起,許夏用腳勾上房門,輕松地拽下費歉睡裙上的腰帶。
“現在是我要睡你,自然是你來脫。”
許夏不喜歡費歉,或者說她不喜歡被人拿捏的感覺。
許夏害怕,怕假戲真做。
白色的睡裙應聲掉落,盡管許夏不停勸誡自己不可以動心,但費歉在身下的千千萬萬秒裡,許夏還是慌了。
這假戲是真做還是假做,許夏說不清楚。
費歉發絲的香氣讓許夏的堕落的靈魂得到一絲慰藉,可她又被這份幹淨的氣味攪動心神,愈發覺得自己行徑過分。
是她說自己不喜歡費歉,是她告訴費歉不要和自己有瓜葛。
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麼?
是出賣自己的身體換那份流量前途,還是出賣自己的靈魂換片刻苟且偷生?
她明明不喜歡費歉,為什麼要去玩弄她的感情?
裹緊許夏的被子,目送許夏穿好衣服,離開房間,費歉疲倦地靠在牆上,汗珠從額頭落下。
比起昨夜的歡愉,費歉更喜歡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