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貴族傳統嗎,我不太理解但這使我痛苦,你的父母也會這樣對你嗎?】
布魯斯沒有回信,因為這封信就沒有被送出去過。
羅曼遭到了截下信的父母又一頓鞭打,然後他的所有面具都被燒毀了。
因為他的父母說他的愛好很變态。
而在羅曼的傷勢好後,當又一次去上學他看着布魯斯那雙天真的、憐憫的鋼藍色雙眸時。
他在布魯斯·韋恩擔憂的“羅曼你生病了嘛?”的問候聲中感受到了火焰在燃燒。
羅曼總感覺那些被燒毀的面具就像附骨之疽一樣附着在他的臉上燃燒着,那些已經消失了的鞭痕依然一刻不停的火辣的疼着。
于是他冷笑着推開了這個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用擔心的——最近甚至在他沒來上學的日子裡有了個叫做“湯米”的新朋友的——小王子,語氣輕佻的說着:
“Never.”
他不需要小王子的同情與幫助,小王子總會有新朋友,所以羅曼·悉尼恩斯會自己解決一切。
所以在很多年後的某一天,當虐待、傷害以及面具的燃燒不會再讓他感到痛苦時,他解決了這一切。
徹徹底底。
那是一場大火,一場遠超于面具被燒毀的,與日後讓他毀容的大火相似的火海。
他親手把自己的至親之人推了進去,聽着他們的哀嚎而發自内心的愉悅。
就像他那虐待狂的父親曾經那樣。
然後黑面具就誕生了。
繼承了悉尼恩斯家族一切的羅曼跪着扒開了土,用名為父親的人的棺木做了一副“黑面具”。
羅曼·悉尼恩斯就這麼成為了拷問與折磨的大師。
而在布魯斯成為蝙蝠俠追捕黑面具後,又是一場大火。
在燃燒中,那副憤怒的面具在羅曼原本英俊但是有些刻薄的臉上徹底印上了“黑面具”的模樣。
于是僥幸活下來的他徹底放棄了那張臉、放棄了羅曼,他以現在那副骷髅般的模樣示人,黑面具成為了真正的“他”。
他也因此不再需要面具就能精神操縱别人。
直到世界一次次重啟……
見過上個周目布魯斯和蝙蝠俠模樣的黑面具終于因為那個他難以接受的蝙蝠俠,嗯,撿回了部分屬于羅曼·悉尼恩斯的地方。
而在和正義聯盟訂下會“暫時安分一點”的“約定”後,他有時總覺得自己有些太閑了。
可毫無商業頭腦、曾經把自己公司搞到破産被韋恩集團收購過的羅曼已經把公司的事情全權放給瑪利亞·格林了。
所以有時他會在夜晚,一個人欣賞他采購來的大師作品的面具。
“你說他究竟要那箱面具做什麼?”
“——誰知道呢?”
黑面具經手過的面具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有價值的,因為黑面具可以借由這樣的面具更深層次的精神操縱帶過面具的人。
但企鵝人搶走的那些面具是沒有價值的。
所以謎語人隻是同樣漫不經心地說着:
“奧茲有時候就是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知道的,他一向報複心很重。或許他隻是氣憤上次那條走私線落到你手上了,但是為此和你打起來又不值得。”
企鵝人和黑面具的生意範疇有重疊但是各自傾向不同。
企鵝人本人是智力派的,所以他在軍火上一向搶不過黑面具,但在收買議員、法官以及酒水上一向能屈能伸的企鵝人又占比更重。
所以黑面具雖然依然在思考企鵝人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他确實沒有懷疑謎語人的話。
而謎語人自然也不會告訴黑面具這一切是他的謀算——
是他和企鵝人做了交易,是他把小醜最近在做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奧斯瓦爾德·科波特,以此用情報讓企鵝人搶走那些貨物。
不過搶走貨物并不是最關鍵的。
關鍵是謎語人讓企鵝人的手下往黑面具的那幾箱武器裡面加了一個小小的“謎題”……
“我出去透透氣。”
神色自如,謎語人低頭看了眼手機裡企鵝人那邊關于佩羅娜顯眼行蹤的訊息,他離開黑面具所在的内廳,快步接近了從大門走到走廊上的接待。
“砰。”
提起金屬的問号拐杖抵在牆上攔住接待員的腳步,在這小夥心驚膽戰一副“我是不是現在就要死了?”的模樣裡,謎語人笑着說道:
“哦,不要進去打擾羅曼,他和奧茲在電話裡進行一些名為情緒發洩的交流,因為企鵝人搶了黑面具的貨什麼的。”
“有什麼就告訴我好了,你知道的,謎語人總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