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雖然是夜晚,但找到【假面會所】對于佩羅娜而言并不難。
其一是因為常年在海上的經曆使她看地圖的水平很高,尤其她還有過兩年和堪稱“迷路王”的索隆一起生活的經曆——
那個笨蛋劍士的實力完全和他的認路能力成反比,連走直線都能走岔路。
所以佩羅娜的找路水平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最高級了。
其二是在佩羅娜到了伯恩利區後,雖然哥譚特色大大小小相似的小巷确實有些令人迷糊,但是佩羅娜可以繼續像之前那樣做,所以她又随機抓了幾個幸運路人問路。
至于這些哥譚市民為什麼會回答佩羅娜的問題?
哦,是的,哥譚人确實排外,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新人、不是不可以變得友好……
隻是這需要滿足他們的一些小小要求:
比如足夠危險、足夠哥譚、足夠未知。
簡而言之就是要讓他們沒法反抗,同時也要被這座城市真正的那些危險人物所接納。
其中的一個典型案例就是貝恩。
這個在監獄裡出生長大的雇傭兵曾經為了殺死蝙蝠俠而來到哥譚,而讓他很快被哥譚接納并且變成阿卡姆常客就是因為他一來就整了個大的——
放出阿卡姆裡的瘋子們吸引火力,然後他親自給蝙蝠俠“斷背”。
這段曆史并沒有被重啟,所以蝙蝠俠的脊柱裡一直訂着幾根鋼釘用于維持行動力,直到他和小醜一起墜落進哥譚的那座拉薩路池中。
壞消息是蝙蝠俠确實死了一次,但好消息是複活後蝙蝠俠身上的傷病都消失了。
蝙蝠俠是一個全靠智力、肉//體凡胎、科技和怪物們搏鬥的英雄,作為最早陪伴他的人,阿福和迪克其實不太确定他們真的願意讓自己最愛的人繼續走在這條自我犧牲的道路上。
但蝙蝠俠總會回答“不是所有。”
他說還沒有把他的一切都奉獻給哥譚,至少他還有這條命。
所以久而久之,便士一和夜翼他們就隻能跟随着蝙蝠俠的腳步,然後做更多更多的事情來保護好自己重要的人們了。
言歸正傳,因為貝恩的這段曆史沒有被重啟,所以很快的,見識過貝恩注射毒液後那戰鬥力的哥譚市民們很快的就接受了這座城市有個新瘋子的事實。
因為反正他們又反抗不了——
所有義警都清楚哥譚人其實普遍是具有深厚反抗精神的。
哥譚人是屬于那種,很特别的。
就算是街上遇見搶劫的老奶奶她都會随時掏出槍來“嘭”的走一發拿回自己的錢包,然後她就踩着高跟罵一句劫匪“活該”,接着以一種鐵人三項的速度離開。
但與此同時,作為哥譚真正的主人、基石,他們也是适應力強大的、生命力強大的。
在經曆過沒有希望、沒有蝙蝠俠、穩定的絕望的黑//幫時代,以及現在這“熱情向上”、會期待蝙蝠俠下一次動作、但是生的自由死的随機的時代後……
他們可以說已經把一些趨利避害的奇怪東西“刻進”DNA裡了。
比如當他們面對一些反抗不了的事情,比如天災、比如這些超級反派們的時候,他們選擇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别反抗了。
該吃吃該睡睡,今天還活着那就繼續工作、談戀愛。
明天會死?哦,那就提前給自己訂好一塊絕佳的墓地。
雖然哥譚市民們不知道蝙蝠系義警還有超級反派們對今晚這個飄在空中的新人是什麼态度,但他們明白至少一件事:
她會飛。
要是她飛着拿着槍“biubiubiu”,他們這些淳樸又無辜的市民必死無疑。
所以他們非常默契的将可能出現的新義警或者超級反派歸為“裡世界”的問題,雨我無瓜,指個路就溜了溜了。
2.
那麼,既然哥譚市民們都和比爾一樣超有眼力見的給大晚上穿着哥特禮服長裙、蒙面帶着會唱歌的小熊亂飛的佩羅娜指路了,那為什麼還會出亂子呢?
這要說回【假面會所】。
這是一家黑面具自認為有格調、不接受超級英雄、不接受膽小鬼和窮鬼的酒吧。
而這家酒吧的接待,一個兢兢業業的年輕小夥,本來在确認不了佩羅娜有沒有錢、地位、代号之類,但是看上去不普通的時候是打算進去問黑面具的。
對,黑面具今天在他的酒吧喝酒,正好謎語人在還可以和他閑聊一下企鵝人搶了他的新貨的問題。
黑面具就是因為新貨有一半被企鵝人搶了,他正在在計劃弄那隻企鵝,所以才閑下來了一個他本來留給自己娛樂的晚上。
“所以說我真的沒想通,你說他搶我那幾箱面具做什麼?”
“叮——”
舉起玻璃杯與身旁的謎語人碰杯,很久沒帶過面具了的羅曼用他那張因為火燒已經毀容的像骷髅一樣的臉将托着冰球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羅曼·悉尼恩斯成為黑面具的道路漫長而曲折。
在最開始的童年時期他隻是愛好獨特、喜歡收藏那些樣貌可怖的恐怖面具,但在他那虐待狂的貴族父母第一對他動手後,還在上小學的他寫了封信給他那時的好友布魯斯:
【布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