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健。
顧六壬獨子。
從小嬌生慣養在鄉下老家。
顧六壬在世紀大酒店任職經理期間,酒店業務提成賺得盆滿缽滿,他在酒店賺錢的同時,将自己的收入全都轉到了鄉下老家,顧健作為顧六壬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從小衣食無憂,雖然不是富二代,但過的生活卻和富二代差不多。
從小到大,隻要是顧健想要的東西,顧六壬一律滿足。
無論是名牌手表還是豪車豪宅,顧六壬恨不得把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全都雙手奉上。
顧健從小到大都不愛讀書,不過這并不妨礙顧六壬給他安排了更好的“成才之路”,從中學開始,顧六壬就送顧健出國留學,就讀國際學校,用金錢堆砌了他走向上一個階層的台階,希望他能長見識,能認識更多精英家庭的孩子。
錦衣玉食環境中長大的孩子,自然有些大少爺的脾氣。
名下的豪車雖然多,但經常出事故,因此,也算是維修店裡赫赫有名的小少爺了。
林淩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就查到了紅色敞篷車的下落,以及顧健的全部信息。
而作為“信息搜集小能人”的宋明夷,更是用半天時間就将顧健的所有信息全找了出來,甚至還有他的油管賬号,發的所有照片等。
幾乎用“人肉搜索”的方式,将網絡上所有和顧健有關的信息全整理了出來。
縱然顧健并不認識宋明夷,但宋明夷可以說十分了解顧健了。
甚至,她還查到了顧六壬在陵川市的房産,根據顧健社交賬号上最新的定位信息來看,顧健現在在陵川市的可能性很大。
“而他……應該就在我們眼前的這棟豪宅裡。”
宋明夷說着,指了指眼前的别墅。
沈聆擡頭看去,隻見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地鋪展開來,将眼前的好治啊籠罩其中。
豪宅的主體由古樸而典雅的磚石砌成,在黯淡的光線下,輪廓若隐若現,像是被一層薄紗所籠罩,更添幾分神秘色彩。
建築風格融合了歐式的莊重與中式的精巧,尖尖的屋頂高聳入雲,在月光勾勒下,恰似一頂頂神秘的皇冠;飛檐鬥拱從主體結構上伸展而出,線條流暢優美,仿佛随時準備振翅高飛,牆面爬滿了郁郁蔥蔥的常春藤,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低語,為這座宏偉的建築增添了一抹自然的生機。
此刻,她們站在黑色的圍欄旁,透過圍欄的縫隙,可以看到豪宅的庭院。
豪宅前的庭院,是一片精心雕琢的園林景觀。
巨大的噴泉在月色下閃爍着銀光,水流從層層疊疊的石階上潺潺流下,彙聚在下方的水池中,濺起的水花如同灑落的珍珠,在月光下晶瑩剔透,水池中,睡蓮的花瓣微微合攏,像是在沉睡,而荷葉則在水面上投下一片片暗影,随着水波輕輕晃動。
庭院四周,高大的樹木整齊排列,像是忠誠的衛士,守護着這座豪宅,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與噴泉的流水聲交織在一起,演奏出一曲自然的夜曲。
豪宅的大門緊閉着,兩扇厚重的鐵門鑲嵌着精美的花紋,在月光下閃爍着金屬的光澤,門旁的石柱上,安裝着華麗的壁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門前的小路,小路用光潔的石闆鋪成,一直延伸到庭院深處,石闆的縫隙中,偶爾冒出幾株嫩綠的小草,為這堅硬冰冷的地面增添了一絲柔軟與生機。
“沒想到顧經理家裡居然這麼有錢。”
沈聆不由得感歎。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在酒店裡遇見的那個舉止得體的男人,他穿着筆挺的西裝,看起來是那麼簡樸,可沒想到在這樣的表面之下,卻是一個瘋狂斂财的人。
宋明夷搖了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小聆聆,顧經理雖然隻是個經理,但他服務的是梁氏集團,你看到的酒店,不一定隻是個酒店,說不定酒店隻是一個幌子,裡面為梁氏集團提供了其他斂财的方式,而作為這個場所的管家,顧六壬,自然能從中抽取到不少油水。”
“但是……他的家這麼張揚奢華,就不怕梁氏集團看出他在從中撈好處嗎?”
“怕?哈哈哈,小聆聆,你太天真了,他才不怕,相反,他就是要讓梁氏集團看到自己的‘貪’,因為隻有‘貪’的人,才有把柄,他們才算是在一條船上的人,而且,你覺得梁氏集團就差這麼點錢?不可能,他們牙縫裡擠出來的殘渣,都夠普通人吃一輩子了,這就是中國的貧富分化,我們仇富,但卻沒辦法改變現狀。”
沈聆點了點頭,她還沒有出社會,對宋明夷所說的并不是很能理解。
但是在直觀地看到顧家的豪宅後,還是忍不住驚歎自己眼界的狹窄。
或許,世紀大酒店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隻是一個旅店。
更多時候,它提供的是一個綜合性的場所,能夠彙集世界上形形色色、各個階層的人,這是一個五光十色的夢,在這個夢裡,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滿足個人的需求,而在這樣的夢裡,才會有更多的人願意花錢在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上。
顧六壬,做的或許就是這樣的事情。
否則,隻是一個酒店經理,不至于有這樣的财力。
沈聆看着這豪宅,心中暗想。
透過豪宅那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屋内透出的溫暖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