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冠上熱門店的牌子,裡面賣的東西,可以說價格一下子變便翻倍了上去。
“我掃您。”
“滴——”
清脆的聲音之後,宋明夷痛失52元人民币,在她心裡默默流淚,想着自己一定要認真吃掉這幾個甜甜圈,不對,在吃之前要拍照打卡留念,讓這52元花得有價值。
站在旁邊的沈聆趁機問到:“對了,小姐姐,你們家的桃花酥,現在還有在做嗎?我有個朋友,他很愛吃你們家的桃花酥,想着讓我來問一問你們。”
“桃花酥?”收銀員小姐姐一笑,“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沒有做了。”
宋明夷追問:“為什麼呀?我看你們之前桃花酥的銷售情況還不錯呀,甚至有時候在銷售榜前三,為什麼沒做了?”
收銀員小姐姐面帶為難地回答:“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某一天,店長突然叫烘焙廚房不要再做這一款甜點了。”
“有錢不賺,是傻子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聽到了他和副店長說話的時候,提到了桃花酥的事情……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那個客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不再來買桃花酥了,店長也因此不想再繼續賣這個點心。”
“原來如此……”
“但是……”
宋明夷還想追問,但沈聆拉了拉她的袖子,搖了搖頭,宋明夷識趣地沒有追問。
在離開前,沈聆低聲對收銀員小姐姐說道:“其實呢,我認識你們店長說的那個很重要的客人,她以前很喜歡吃你們店的桃花酥,但是因為一些原因,現在不能來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轉告你們店長,請店長多保重自己的身體,我那個朋友……也會在遠方為他祝福的。”
說完,沈聆拉着宋明夷離開了。
宋明夷一臉疑惑地跟在沈聆後面,不知道沈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兩人一直走過了兩個街角,才停下腳步,站在天橋上,迎面吹着清冷的風,呼嘯而過的車流從天橋下穿過,宋明夷打開包裝袋,她和沈聆一人拿了一個甜甜圈吃了起來。
“小聆聆,剛才你那是什麼意思啊?”
“店長說的‘很重要的客人’,我懷疑就是顧倩倩。”
宋明夷眨了眨眼:“啊?但是你剛才不是在胡謅嗎?”
“是啊,我是在胡謅啊,但是同樣也是為了讓店長知道,我沒有惡意。”
“嗯?惡意?”
“嗯,你沒注意到嗎?自從我們進店之後,有一個白胡子老爺爺,一直在櫃台前看着所有人,櫃台是靠近門口的地方,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是我發現,每一個進店的人,他都會看一眼,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在等着某個客人上門。”
“你是說……那個白胡子老頭就是月酥堂的老闆?”
“有這個可能,畢竟做餐飲的,要麼是在後廚忙碌,要麼是在前台服務,而那個老爺爺,什麼都不做,隻是站在角落觀察其他人,他沒有被苛責,應該是因為他的身份是店長或是副店長,至于他為什麼這麼做……”沈聆停頓了一下,“我發現當我問出‘桃花酥’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站在旁邊,眼神動了一下,看向了我們,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我們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
宋明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所以你假裝自己認識那個客人,就是為了……”
話音未落,宋明夷看見在天橋的另一側,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正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在看到沈聆和宋明夷的時候,明顯一亮,随後加快了腳步。
宋明夷用手肘捅了捅沈聆:“看來,你的‘魚’上鈎了。”
沈聆回過頭,恰好那老爺爺走到了她身邊。
“您是……”
“您好,我是月酥堂的老闆,我姓唐,叫唐化成,請問……二位是不是認識一位叫顧倩倩的小姑娘?”
沈聆和宋明夷對視了一眼。
沈聆點頭說道:“對,我們認識她。”
“那……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現在是否安好?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在很久之前,她突然跟我說,她不能再來月酥堂買桃花酥了,我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她沒有跟我說,隻是那天她走得很匆忙,我挺擔心她的。”
沈聆遺憾地說:“這個嘛……顧倩倩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暫時沒有辦法回來了,隻是我們知道她生前很愛吃月酥堂的點心,并且,我們也想買一些桃花酥,算是……幫她完成一點心願。”
聽到這裡,老闆臉色一沉:“您的措辭有點奇怪,難道說……”
“嗯,她已經死了,一個月之前,在世界大酒店的衛生間裡割腕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