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約定的那樣,在第二天的時候,鬼嬰附身在林淩身上,三人帶着林淩來了一次遊樂園。
林淩不愧是警校出來的,他的身體素質似乎已經逐漸開始适應了鬼嬰的煞氣,在鬼嬰附身在他身上的時候,對身體的腐蝕性在逐漸降低,他的身體甚至開始作為一個容器适應了鬼嬰的煞氣。
三人帶着林淩(鬼嬰)在遊樂場玩了一整天。
“姐姐,我要坐這個過山車!”
“姐姐,我要玩那個旋轉木馬!”
“姐姐,我想玩海盜船!”
鬼嬰兩眼放光地拽着他們每一個項目都體驗了過去,在玩完過山車之後,宋明夷蹲在路邊嘔吐,沈聆坐在她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吳妄先帶着孩子去玩,她留下來照顧宋明夷。
“哥哥,我想玩那個鬼屋!”
“你自己都是鬼了,那個鬼屋有什麼好玩的?去那邊看人吓鬼啊?”
“那我……那我要去玩那個大擺錘!”
“行吧行吧。”
于是乎,林淩(鬼嬰)便拉着吳妄去玩大擺錘了。
還好吳妄本身就是青城山的修道之人,并不害怕那些高空項目,對這些遊樂設備帶來的失重感倒是手拿把掐,絲毫沒有生理性不适,再加上他本身也是第一次來遊樂場,對這些新奇的設備都充滿了好奇,像個半大的孩子,跟着林淩(鬼嬰)在遊樂園玩瘋了。
這可苦了宋明夷。
她不是很能适應旋轉類、失重類的體驗項目,沒玩幾個就蹲在路邊嘔吐,早上的早飯全都嘔出來了,還蹲在路邊不住地嘔着酸水。
“……我們休息一下吧。”
“這什麼過山車啊,這也太可怕了吧!”
“哈哈哈,你可能不太适合玩這些……”
沈聆擰開了一瓶新的礦泉水遞給宋明夷,她剛嘔吐完,胃裡、食道裡都是胃酸,得喝點水壓下去。
宋明夷接過沈聆手中的礦泉水,狂喝了幾口下去,嘔吐讓她的嗓子齁疼,像是被針紮一樣刺痛刺痛的。
“咕咚咕咚”地喝完差不多半瓶水,宋明夷道了聲謝:“我想着來都來了,來拍一起在遊樂城的Vlog來着……誰知道這些項目這麼搞心态……再也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請問……你是沈聆嗎?”
那個聲音有點兒軟綿綿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沈聆和宋明夷循聲望去,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正站在她們身邊,隻見他身形消瘦,仿佛一陣風便能将其吹倒,單薄的肩胛骨在衣衫下突兀地聳起,似是兩片脆弱的蝶翼,艱難地撐起那并不寬闊的背部,他的臉龐清瘦,膚色透着一種病态的蒼白,猶如被歲月遺忘在角落的舊紙張,毫無血色與生機,雙頰深深凹陷,顴骨高高隆起,使得面部輪廓顯得格外嶙峋。
雖然面容清瘦到有點兒脫相,但從那骨相依稀可以看出男生的秀氣。
“你是……”
“我是馬伯良。”
他一開口,便震驚了兩人。
沈聆和宋明夷對視了一眼,她們沒想到在這遊樂場裡居然會遇到馬伯良。
他微微弓着背,像是背負着無形的重擔,身體微微顫抖着,偶爾還會咳嗽幾聲,那咳嗽聲每一聲都像是從胸腔深處艱難地擠出來,伴随着輕微的喘息聲,讓人不禁為他那虛弱的身體揪心。
之前,沈聆也提議過想見見馬伯良,并親口告訴他關于劉悅的事情,但馬老校長拒絕了,在劉悅死後,因為被人下藥的原因,馬伯良出現了精神類疾病,經常可以看到劉悅的身影,并且神經高度緊張,像一個精神病人一樣時不時會大喊大叫,他認為孫子這樣的狀态不适合見客,甚至不适合單獨出門。
但沒想到,今天他們居然遇見了馬伯良。
“你……你是馬伯良?馬老校長的孫子?”
“嗯,是我。”
“你的身體……好多了嗎?我聽馬老校長說你最近在吃藥,精神類的藥物或許能讓你稍微鎮定一點。”
“最近我的情況穩定多了。”馬伯良溫和地說道,“剛開始他們都以為我得了‘精神分裂’,說我出現了幻聽和幻視,把我關進了精神病房裡治療……我爺爺幫我找了國内注明的精神科醫生,前段時間剛做完全身體檢,抽血發現我的血液裡有中置幻類的藥物,那種藥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入我的身體的,但那種藥物能進入我的大腦,讓我産生幻覺,并且代謝很慢,可能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通過人體正常的新陳代謝清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