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微微擡起頭,目光靜靜地落在沈聆身上,似乎在好奇地打量着她,它的細長尾巴如同柔軟的絲綢,輕輕地搖擺着,仿佛一條靈動的黑色小蛇在身後扭動,那毛茸茸的爪子輕盈地踩在泥土上,卻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展現出它敏捷而優雅的身姿。
“小家夥,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沈聆不禁心生疑惑,眉頭微皺,“我記得我剛才并沒有在院子裡看到貓啊……”
她的心中湧起一絲擔憂,擔心這隻突然出現的野貓會破壞她的計劃和行動,于是,她急忙揮動雙手,向野貓示意讓它盡快離開。
野貓眨了眨那雙綠油油的眼睛,似乎讀懂了沈聆的手勢和表情。
它轉身朝着圍牆的方向奔跑而去,腳步輕盈而迅速,然而,跑了幾步之後,它又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關切和不舍,它似乎對沈聆的安危感到擔憂,不願意輕易離開。直到看到沈聆再次揮手催促它離開,它才戀戀不舍地轉過身去,一步一回頭地慢慢離去,最終消失在夜色之中。
打發走了野貓,沈聆豎起耳朵,認真留意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确認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她後,她壓低了身子,朝着第二扇門而去。
第二扇門是關着的,但是沒有上鎖,這扇門依舊是木門,經過風吹日曬,上面已經有了許多明顯的裂痕,門上貼着一個已經褪色的“福”字,從這張褪色的字來看,主人至少兩年沒有更換過這張門貼了。
“吱呀……”
沈聆推門而入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房間正中央的竈台。
這是一間簡陋而陳舊的房間,與農村裡常見的竈台并無二緻,沈聆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走進第二間房間,一進門,一股濃烈的黴味撲鼻而來,讓人不禁皺起眉頭,房間内唯一的窗戶緊閉着,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透進一絲新鮮空氣。
竈台旁堆積如山的柴火散發着濃重的黴味,仿佛訴說着曾經的生活。
沈聆注意到,這些柴火不僅發黴,還有些潮濕,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在竈台下,一隻肥胖的老鼠突然竄出,迅速鑽進了滿是蜘蛛網的柴火堆裡。
沈聆吓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她仔細觀察着四周,發現這裡雖然有些破敗,但仍然保留着當年的一些痕迹。
——這裡是做飯的地方。
——那……那個傻子說的柴火棍、木條會不會就在這裡?
沈聆收斂聲音,挪到了柴火堆旁邊,這堆柴火有半個人那麼高,看起來堆放得很雜亂,上面是細小的樹枝,下面是比較大的木柴,沈聆認真尋找了一番,從這堆柴火裡抽出好幾根檢查了一下,都沒有發現沾染着血迹的木條。
——難道……用來打秦琴的東西沒有放在這裡?
——難道第三間房間才是關着秦琴的房間?
既來之,則安之。
沈聆已經分别檢查了兩個房間,都沒有關過人的痕迹,那麼第三間房間,說不定就是當初囚禁秦琴的地方!
曾經這家店鋪是賣叉燒飯的,每天客人雖然不多,但畢竟也有客人上門,如果将秦琴囚禁在前樓,發出了奇怪動靜如果被客人聽到了一定會奇異,如果她是店主夫妻,設身處地換位思考一下,後院,的确才是關人的好地方。
沈聆這麼想着,離開了第二間廚房,朝着第三個房間而去。
和前兩個房間不同的是,第三個房間,是有上鎖的!
一把黑色的小鎖扣住了第三個房間,沈聆用力扯了幾下,發現木門已經腐爛,固定在門上的螺絲也已經生鏽,如果把整個鎖都扯下來,那麼不需要鑰匙,她也可以進去!
腦袋是這麼想着的,雙手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她微微探出身子,雙手摸索着門上的螺絲,并順着螺絲的輪廓,将兩頭的螺絲依次擰了下來。
“喀拉……”
這些螺絲已經有一定的年份,并且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松動了,沈聆很容易便将兩頭的螺絲都擰了下來,将生鏽的螺絲放在腳邊,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第三個房間的門。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