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伯白瑞安在接到白夢涵被扣押的消息之後,驚訝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整理了下身上衣服趕緊的就去泰安宮撈人去了。
白瑞安在泰安宮侍從的引領下向宗政瑾瑜的寝殿方向走去,皇太女殿下派人讓他過來,隻說了扣押白夢涵,并未說因何事扣押,他還是得先打聽一下才是。
“那個,這位女官,皇太女殿下是因何扣押小女啊?”白瑞安說話的語氣姿态稍微放低了一些。
“回承宣伯,具體的情況奴婢不知道,隻是聽其他姐姐們說,好像是白小姐打了太女妃娘娘,殿下盛怒就扣押了白小姐”小婢女就是知道怎麼回事也不能全部的告訴白瑞安啊。
“什麼?這個逆女竟然敢對太女妃動手”白瑞安嘴上責備着白夢涵,心中卻是怨怼白洛顔不為姐姐說話,緻使姐姐平白的被太女殿下扣押。
“多謝女官告知”白瑞安皺着眉頭道謝。
宗政瑾瑜眼中閃着心疼的光看着白洛顔的臉,幫她塗着藥嘴裡還不停地說着,“這個白夢涵竟敢在我的地盤打我的女人,簡直膽大妄為,啧啧啧,看看着白嫩的小臉都開始腫起來了,真是心疼死我了”
這番話聽到白洛顔耳中,她耳尖都忍不住的紅了,這人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心疼死她了,她下的手可比白夢涵重多了,不過看她要眼中的心疼也不像是假的。
“瑾瑜,我沒事,已經不疼了”白洛顔拉掉宗政瑾瑜還在往她臉上塗藥的手道,藥膏塗在臉上有股清涼的感覺,還帶着淡淡的香味。
“怎麼可能沒事,這都腫了,哼,有一說一,孤覺得剛才扇白夢涵的那一巴掌還是輕了,實在不成我在過去打一遍”宗政瑾瑜憤憤的說着,那後悔的樣子讓白洛顔看起來都笑了。
“呵呵,算了,瑾瑜,我不是也沒什麼大事麼,不管怎麼說白夢涵都是我庶出長姐”白洛顔可不能讓她再去打白夢涵一次了,父親估計也快到了,指不定會怎麼怪罪她呢。
“那可不行”宗政瑾瑜緊盯着白洛顔的臉,确認把藥都塗的均勻了。
“殿下,承宣伯來了”如果放輕腳步進來回禀。
“嗯,讓他過來吧”宗政瑾瑜倒是要看看白瑞安是怎麼維護白夢涵的。
白瑞安在進門看到宗政瑾瑜後,一撩衣服下擺跪下行禮,“臣參見皇太女殿下,太女妃娘娘”
“嗯,起來吧,來人,給承宣伯看坐上茶”宗政瑾瑜臉上帶着笑容,很客氣的讓人給白瑞安拿凳子。
“臣,謝皇太女殿下,太女妃娘娘”白瑞安起身的同時往白洛顔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很明顯。
宗政瑾瑜自然看到了白瑞安的眼神,當着本殿下的面就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白洛顔麼,這父女兩還真是一丘之貉。
“額,那個嶽父啊,今天請你過來呢也不是什麼大事,洛顔既然已經嫁我為妻子,那麼咱們呢就是一家人,這家事呢自然要找你這家長來評評理對吧?”宗政瑾瑜說着把扒好皮的葡萄遞到了白洛顔手裡,試探性的詢問白瑞安的意見,若是白瑞安處理得當她也就不追究了,處理不得當那就小小追究一番吧。
白洛顔聽着宗政瑾瑜的言語,看着手裡忽然多出來的葡萄,心中一暖。
“是是是,殿下說的極是,殿下,老臣來的時候也知道了,夢涵那丫頭做出如此魯莽的事,都是老臣把她慣壞了,還請殿下跟太女妃娘娘海涵,老臣保證回家之後定好好的教訓這丫頭”白瑞安賠着笑保證,眼神飄向白洛顔示意她開口說話。
宗政瑾瑜心中呲笑道:呀嘿,這老兒想三兩句話就蒙混過去啊,你這保證跟放屁一樣,看來跟他說以家事論是不行了,打了人就想這麼算了,你還真是個好爹啊,專坑嫡女的麼?
“魯莽?承宣伯啊,若說毆打太女妃隻能算是魯莽的話,那你說什麼才是不魯莽?難不成要把刀架在孤的脖子上才算真正的犯錯?洛顔是孤的妻子,那就是我宗政家的人,是皇家的人,白夢涵以下犯上,承宣伯,你是老臣了,深知本朝律法,你說說該如何處理?”宗政瑾瑜停下給白洛顔扒葡萄皮的手,扯過如果遞來的濕毛巾擦擦手,好笑的看着白瑞安。
白瑞安活了幾十歲了怎會聽不出來宗政瑾瑜話中的意思,先是喊自己嶽父試探自己的态度,定是那宗政瑾瑜覺得自己處理的有失公允,然後又用君臣身份說事,看來還是得讓白洛顔說說情才是。
“洛顔,你說話啊,給你姐姐求求情”白瑞安盡量笑的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和藹,但是硬擠出來的笑容能好看到哪裡去。
白洛顔張張嘴正欲說話,宗政瑾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就要開口而出的求情。
“承宣伯啊,洛顔她啊就是心地太好了,她剛才就求孤不要追究她姐姐的過錯了,不過呢,孤覺得不妥,白夢涵打孤的妻子就是打孤啊,若是孤不為自己的妻子做主,傳出去孤的顔面何存?你說是也不是?”宗政瑾瑜眉頭一挑,讓白瑞安自己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