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燃想讓她去查結婚記錄,轉念一想,顧郁已誤以為他的妻子是和她一個層級的人,她殺個人都能抹去痕迹,何況隐婚?
他的薄汗浸了頭發,在頰側貼着,無力争辯道:“你去做筆迹鑒定就知道了。”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不要想拖時間逃跑。”
她給了他一個耳光,以示警告,礙于小白在場,他沒有叫出來,下嘴唇咬出烏青,好聲好氣地勸道:“别在孩子面前打人。”
顧郁好在性子勉強正直,就算氣昏頭了,也沒有拿不是人類刺激謝霜燃,朝小白橫了一眼,無聲驅逐,它呆呆傻傻地站着,懷裡抱着情婦的信。
“再不滾老子連你一起打!”
苦于被壓制得起不了身,謝霜燃用觸肢碰她的腰,忍住眼淚求她:“别打孩子,你要罰就罰我吧,它什麼都不知道!”
小白是個弱小的幼崽,害怕謝霜燃挨兩份打,抹了把眼睛們,跑出了主卧室,等它長大了,一定會為爹報仇。
顧郁最開始沒想走到這一步,隻要謝霜燃認個錯,說說看和哪個女人通情了,她也就物歸原主。他不差她保護,那就算了,調侃兩聲,吃頓散夥飯,各自過日子去吧。
他真是個容易挑火的男人。
她是仁至義盡了吧?他算什麼态度?要腳踏兩條船?
于是她冒出了懲罰的想法,扳開了叢生的觸肢們,因為受到刺激,最溫熱潮濕的地帶,窄小的狹口止不住地開合,仿佛邀請。
“小謝老師,是不是很想證明你愛我?”
謝霜燃做了很長的夢,混亂而恐懼的夢裡,無頭的白骨架子在壓迫他,生硬的骨頭刺進了身子,再無情拔出,不是歡愉,而是屬于顧郁的酷刑。
他開始疑惑,明明沒有看到臉,為什麼能确定是顧郁呢?
當他繼續細想,便醒了過來,顧郁正在關掉他的鬧鐘,聽見動靜瞥了眼他,繼續穿衣服,低頭系褲腰帶。
前兩次謝霜燃受不住太疼,做了一半就灰溜溜地撤走了,他以為學完了男誡,就是準備好了應對顧郁,不承想她的手段遠比外表來得花,叫人求死不得。
謝霜燃撥開胸前的長卷發,扣小衣和喉結罩子,觸肢們恢複得快,漸漸有些知覺了,他在顧郁的注視中,扶着手杖,向卧室外走去。
“小謝老師,這麼急着丢棄我嗎?”
“謝霜燃,還跑不跑?”
不同時期的女性聲線如平地驚雷,炸在了謝霜燃的耳邊,他愕然回頭,水霧模糊了眼睛,竟認不清背對刺目日光的魁梧女人是誰。
顧郁噙着笑意穿好了工裝夾克,手指被皮手套包裹,作了個下壓的姿勢。
于是謝霜燃滿腦子隻剩她昨夜最後的話——
“謝霜燃,自己把腿折斷,讓我看看你想留在我身邊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