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英沖到落玉身邊,捏住她的耳垂,近距離下看見了那顆小黑痣。
他瞳孔顫抖,原來他畫出來的竟然是她。
他動作粗魯,弄疼了落玉,“越江英,你幹什麼?”
越江英用指腹搓着她的耳垂,擦不掉,反而将落玉的耳朵弄紅,那顆痣反而更顯眼了。
落玉好不容易掙脫他的魔爪,往後退了好幾步,和他保持着安全距離,并憤怒地瞪着他。
越江英眉頭愈皺愈緊,看向落玉的眼神着實算不上友善。
“來人,取一根針來。”越江英緊盯落玉的耳垂吩咐道。
追風将針取來交給越江英,“你過來。”
看見他手指上捏着泛着光澤的銀針,落玉哪裡敢過去。
她搖頭。
“把王妃捆起來。”越江英面無表情地吩咐,“帶回韻竹閣。”
陪着落玉在觀魚的韻竹閣的婢女們都面面相觑,被落玉稱為碧春的那女子怯生生地開口說話了:“王爺……”
“滾。”
碧春嘤咛一聲,不再敢說話了。
“王妃,”追風上前,看着落玉抱歉道,“得罪了。”
他拿着繩子将石化的落玉捆了起來,然後扛着落玉跟着越江英回到了韻竹閣。
追風将落玉放下來,落玉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越江英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啊!”落玉的左耳垂又被他捏住,她的耳垂非常飽滿,又因為沒有穿耳的原因,圓潤的像是一顆珍珠。
越江英捏住她的耳垂,下手利索地将銀針穿透耳垂,正好穿在那顆黑痣之上,血瞬間像是水珠般冒了出來。
落玉是最受不得疼的人,針穿透耳垂帶來的疼痛讓她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去給王妃打一副耳墜,針要粗一些。”越江英扔掉手上的銀針,拿出帕子擦手。
追風有些走神,直到越江英看他,他才忙回過神來應下。
“王妃,您沒事吧?”碧春見越江英走了,才敢偷偷摸摸進來。
她一進來就看見落玉被捆着倒在地上,連忙将人扶起來,讓身邊的婢女給落玉松綁。
雙手自由後,落玉捂着自己的左耳朵,淚珠子像是串了線的珍珠掉下來。
碧春見了心疼,也跟着紅了眼眶:“王爺怎能如此粗魯待您?”
此時,落玉心裡真的是恨死越江英了。
柳媽媽聽聞消息趕緊過來,哄着落玉把手拿下來,看了一眼她的耳垂,“隻是穿耳,并無大礙。奴婢給王妃尋些冰塊冷敷,後再上些藥膏便好。”
“隻是穿一邊不太好看,要不趁着這個機會,王妃把另一邊的耳也穿了?”
落玉立即拒絕:“不要。”
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柳媽媽将膏藥取來,碧春親自為她上藥。
“王妃,您可曾見過裴小姐?”碧春給她耳垂上藥的時候,突然問道。
“你見過?”
碧春點點頭,“奴婢一直在太後娘娘身邊伺候。前幾年太後娘娘舉辦賞花宴,奴婢見過裴小姐一面。”
碧春被太後賞賜給越江英,越江英不拒絕,但也不把她當回事兒。就那麼往王府裡一擱,是死是活都和他沒關系。碧春是沒希望上越江英那條船了,但轉身想上落玉這條船。
“您和裴小姐長得很像。”碧春細聲細語,“您知曉王爺和裴小姐的事嗎?”
“一點點吧。”落玉知道碧春在太後身邊伺候多年,對于越江英和裴鸢的事情知道的說不準比旁人多些,“你知道他們的多少事情?能否和我說說?”
碧春想了想說:“其實奴婢知道的也不比旁人多多少。奴婢曾聽太後娘娘說過,王爺數十年來經常會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看不清容貌的女子的背影,常出現在王爺的夢中,讓王爺魂牽夢萦多年。後來王爺入宮向太後請旨賜婚,說是找到了夢中的那道背影。”
“是裴鸢?”
“正是裴小姐。”
落玉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道越江英竟然是因為一道背影而對裴鸢念念不忘,真是有夠草率的。
但他僅憑秦月見的容貌肖似裴鸢,就搞替身那一套,這種行為稱不上深情,反而是對鐘情之人的一種侮辱。
如此看來,越江英就是如此草率的一個人。
碧春将手掌放在落玉的肩膀上,“王妃,您與裴小姐樣貌相似,唯有身形有微妙差别。既然王爺可以因為夢中的背影而鐘情于裴小姐,那為何不會因為那道背影而鐘情于您?”
“啊?”落玉被她說的有點懵,“我和裴小姐的身形應當不隻是微妙的差别吧?”
“容貌難改,但是身形卻可以改變。”碧春繼續引誘,“難道您不想拴住王爺的心好坐穩這顯王妃的位子嗎?”
“奴婢手上有一快速瘦身的法子,您可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