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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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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花小姐,大人前往相府赴宴,無故失蹤的一個月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花時垂眸難言,那是她最不願回想的糊塗事。

十一未得回應,提劍便走:“罷了,既已撇清幹系,說這些也無用,如此,我不打擾了。”

花時一改常态,斟酌着字句,艱難開口。

“我将他關進庫房,自省三日。”

“僅此而已?”

“……欺他辱他,明知造成重傷,卻不及時送醫。”

十一腳步微頓,喉中艱澀,“難怪。”

“自大人回府,日夜頭痛不止,幻視幻聽,瞞着所有人服用西域秘藥才有緩解,若不是毒素積存,孫大夫及時發現……”

他深吸口氣,繼續說:“大人總怕惹你厭煩,甘願折騰求個穩妥,也落不到你半個好。他的身後事,我不忍參與,隻求花小姐念在舊友情分,安葬得體一些。”

無迹與十一各為其主,沒有立場阻攔,更沒了插科打诨的心思。

她把全身搜刮一遍,掏出幾兩碎金塞給他,不舍道:“你此行突兀,孤身在外若遇難處,盡管飛鴿傳信,喊師姐幫忙……”

“師姐有心了,”十一言罷轉身,不讓她看清神情,“還望花小姐早日覓得心儀良婿,所求如願。”

接下來的日子裡,蕭祈借林慕白之死,大肆宣揚他反貪期間所做功績,抄家充盈國庫的贓款不遺餘力撥給災民,攬得民心所向,追封功臣下葬。

與此同時,齊家外戚攬權,家風穢亂,祝太尉年老昏聩,逼死良臣的傳言,在坊間傳開。

之所以外揚家醜,全因齊思思滑胎一事,另有反轉。

祝家嫡子自打證實齊思思曾與外人有過私情,腹中孩子也未必是他的,不顧齊思思胎像不穩,争吵中一個耳光打得她撞翻桌角,才緻齊思思迅速流産。

而她那舊情人,正是當日她來花家找茬,念叨過的妾室成群的外姓大哥張荃。

那張荃本是齊思思的親生大哥,出生時因接生婆收受賄賂,和張家早夭的孩子調換了身份。

張家人求子不易,對重金買下的張荃溺愛成性,養成他不學無術,草菅人命的性子。少時更與齊思思暗通款曲,結下珠胎。

直到七年前一位妾室說漏嘴,暴露張荃腿間有塊紫紅胎記,齊思思母親因此起疑,百般查驗下确認張荃身份,才将他認祖歸宗,做兩姓之子。

齊思思夫君骁勇善戰,卻沖動有餘,豈能容忍這等腌臜舊事。盛怒未消之下,果斷一封休書張貼告示欄,把齊思思所作所為昭告天下。

太尉權勢尚在,太後卻在蕭慈身亡後自戕宮中,齊家由此倒台。一夕之間,替林慕白讨公道的唾沫星子幾乎淹了齊家府邸,齊思思終日躲在房中不敢見人,心中對花時愈發嫉恨。

蕭祈比林慕白所言更甚,他命人呈上壓箱底的證據,列明太尉夫人勾結蕭慈私吞軍饷,巴結外敵的罪名,而後請君入甕,削去太尉所有兵權,全家放逐邊境戴罪立功。

齊思思随夫流放當日,花時仿佛換了個人,一襲素衣難掩眉間俏麗,半長粉甲劃過齊思思平坦小腹,眼中暗芒隐晦不明。

“你們齊家,就為這麼個注定被舍棄的孩子,掀起好大一場血雨腥風。”

“小賤蹄子,特地看我笑話?”齊思思脾性絲毫不改,仍以惡劣态度對她。

“亡夫不堪重刑,含冤身死,”花時眉梢微擡,輕言細語,“我來送你上路。”

“你瘋了?害死那什麼少卿的不隻有我,有本事把姓祝的九族全滅了,逮我一個人報複,以為自己厲害到哪去?!”

花時若有所思:“我當然知道。”

“所以,他們流放途中會遭遇山體滑坡,此為天災。”

說話間,花時身旁多了名墨綠少年,那少年衣飾奇異繁複,下擺暗紋如蛇鱗點綴,他似笑非笑盯着齊思思,仿佛将她看作玩物。

“于他們,還有逃生機會,自求多福便是,可你,我卻要好好清算總賬。”

齊思思大聲呼救,可惜身側空無一人。

少年自出現以來一言不發,倒給齊思思壯了幾分慫膽,她驚吓過後,上下打量眼前少年,閑不住嘴地嗤笑起來。

“花時,你擺個癡情樣給誰看,還不是夫君屍骨未寒就另覓新歡。成婚兩年,連個蛋都沒下出來,是你肚子不争氣,還是你病病歪歪的夫君不行啊?”

齊思思不知花時與他并無夫妻之實,勉強稱得上親密的那次,都是花時戴好手套才騰出手碰他。

花時說不準齊思思的反應,究竟可憐還是可悲。

她淡然處之,道:“女子的價值,從不該是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北澤幾代君王□□男女平權,為的是女子能掙脫千百年的訓誡枷鎖,不必深居閨閣,從而看輕自己。”

“然多數嫁作主母的女子,難免習慣舊的那套規訓模式,代代相傳,耳濡目染,想從出嫁從夫,母憑子貴想法中糾正起來,何其困難。”

“罷了,雖是我明白這點,這麼些年也一樣沒活明白,”花時垂眸回神,“當務之急,不如盡快了結私怨,免你在外人面前死得難看。”

花時這套說辭,讓齊思思笑得更加花枝亂顫。淩亂妝容為她更添幾分美豔,如凋零前盛放的殘敗花束。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别悲天憫人,善良到對我過去作的惡既往不咎?覺得我不自尊自愛,依附男人而活?”

齊思思旁若無人理順額前鬓發,一改先前歇斯底裡的模樣。

“你的命真好啊,花時。”

“有疼你愛你的爹娘,甯死也要替你頂罪的夫君,即便嫁作人婦,一無所出,仍被家人如珠如寶捧着,不知當家的難處。”

“可你永遠不懂,爹娘心中隻有一個素未謀面的兒子,從來把我看作家族工具;真心愛過的人竟是親生大哥,沒能保住未出世的孩子,是什麼感受。”

“甚至好不容易洗淨污穢,裝作處子嫁入祝家,就被那姓祝的識破,再沒踏進我房間一步。”

花時頓默着聽她訴說,并不插話。

齊思思嗤之以鼻,“女子的價值,對你而言是掙脫規訓,于我卻是貞節牌坊。”

“憑什麼你可以輕而易舉得到無條件的愛?憑什麼身邊人都将你保護得關懷備至,臉上瞧不出一絲市儈?這蠢貨一樣的眼神,當真讨厭至極……”

“行了,廢話真多,”墨綠少年掌心聚靈,“說這麼可憐,我看她差點給你繞進去了。”

“人活一世,有哪個不苦,天上神仙且難自救,你的自憐自艾,去和被你坑害喪命的各家小姐,打死過的妾室奴婢說吧。”

齊思思固然說得可憐,卻暗中除去不少和張荃打過交道的貌美姑娘,哪怕姑娘們隻和張荃聊上幾句,都難逃她的喪心病狂。

少年略施法術讓她們顯形,此刻齊思思眼前,少說也有十數個被毀臉挖眼的姑娘,單憑輪廓便能瞧出,她們生得極為好看。

然這些姑娘身為怨靈,在齊思思身後漂浮太久,神智混沌懵懂,并不具備殺人能力,隻呆呆歪頭望着她,神色哀戚。

她們張嘴露出獠牙,竟啞着嗓子說不出話。

齊思思被吓個不輕,手腳發軟癱坐地上,擺出外強中幹的姿态,惡狠狠道——

“滾!都滾,是你們心思不純,妄想奪走張郎,我沒有錯,你們該死!”

少年嫌棄萬分,站遠了些,“這麼喜歡你的張郎,索性你們一人喝杯毒酒,雙雙相擁殉情,不就永遠是你的了?”

“要嫌不夠,我給你捉隻活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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