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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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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曳鐵球的鎖鍊纏繞他的四肢脖頸,笨重粗沉,猶似拴着一隻牲畜,日複一日取肉放血,榨幹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小冬子父母在旁置之不理,一個勁同兩名壯漢商議着——

“那假道士給的東西當真有用,記得别弄錯刑具,這小妖被聖器傷過的地方,長不出新肉。”

壯漢無奈撓頭:“不給他教訓,難道放任這家夥逃跑?大不了留點皮外傷,不動裡邊就是了。”

“你們手勁那麼大,把聖器化成烙鐵亂燒又化鞭子抽的,沒了賣相怎麼辦呐?”

“夫人有所不知,這小子招數陰狠,出手專攻眼睛和命根子,挨了打才知道有多痛,放他安逸過活,實在不解恨啊……”

“蠢東西,這可是回春神藥,高價賣給權貴家的夫人們,長期限量供貨,他活不下來,你們也别想拿到高額工錢!”

小冬子父親攬住娘子,從中開解:“總之,你們看着辦吧,每日務必接滿一桶,肉别割太多,放不出血就麻煩了。”

女人冷哼一聲,補充道:“必須把控分寸,别把人弄死了,這小妖物,可是絕無僅有的搖錢樹。”

小花時趁他們發現之前,趕忙回房假寐,忍不住顫抖的身體卻出賣她此刻的驚惶。

憑她的能力,若冒險解救林慕白,隻會多個落入賊網的倒黴蛋,唯有等爹娘接她回家,才能名正言順檢舉這對夫婦的駭人行徑。

可無論怎麼裝作無事發生,血淋淋猶如屠宰場的畫面根本揮之不去,刺激她不斷嘔吐。此處遠離天子管轄,她已不敢相信這裡的任何人,小冬子也不行。

夜露寒涼,她昏昏沉沉噩夢纏身,從而受驚太過,一病不起。

花相夫婦接了重病失魂的小花時回府,自此與林慕白再無交集。

而花時仿若有意懲罰自己,這兩年待在林慕白身邊直面苦痛,看着他被反複剔肉擠血,身體恢複得越來越慢,逐漸失去藥用價值。

長此以往忍受着劇痛和黑暗,無助地哼鳴,卻無人問津,無處求援。

所以庫房那日,他才會一反常态,央求自己留盞燈燭。

卻被她無端指責了句嬌貴。

兩年以來,小冬子父母将黑心錢賺得盆滿缽盈,名下産業無數,已無需再靠林慕白掙錢,故而幡然醒悟,懼怕起他的身份。

第三次取他性命無果之後,唯恐放生會招來報複,索性将“聖器”和“妖物”交給當年的黑市道士處理,謀求家宅安甯。

那假道士承諾滅妖除魔,轉手對外炫耀林慕白是他獵來的戰利品,送往黑市拍賣行充作拍品,當奴隸賤賣。

花時亦步亦趨跟随,心中古井無波。那道士猶如訓狗般殘虐他也好,吹聲狗哨便能讓他顫抖不安也好,她沒有能力阻止,甚至予他擁抱慰藉都做不到。

隻能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往事不可追,至少再過兩年,林南箫生辰宴上,她與他會再度重逢,結束這暗無天日的流亡生活。

餘下一年,林慕白不斷被買主拍走退還,理由皆是瘋癫躁狂,難以馴服,清醒時候僵如木偶,怎麼抽也不動彈,白瞎一副好皮囊。

直到小冬子父母大肆匿稅被朝廷盯上,徹底查處罰賦,終于牽扯出三年前風靡北澤的回春神藥。

經太醫署檢驗,不過混合人肉人血制成,兩名壯漢深知事情敗露,為求從輕發落,将“妖物”一事如實交代。

此番荒謬說法,更引天子震怒,于是這對夫婦販賣假藥加之殘害弱童,數罪并罰,判滿門抄斬。

彼時林自秋堪堪奪得長生教主之位,有意培養一批心腹,便親自來黑市逛逛,尋幾個忠心死士替他賣命,陰差陽錯撞見拍賣行的掌事正揚鞭懲罰手下奴隸。

“不知死活的怪物,一年被買主退回八次,發瘋傷人老子還得倒貼錢,你可真行!”

那奴隸随意擦拭唇角血迹,不屈擡眸的一瞬,叫林自秋無端停下腳步,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他鐵罩遮面,不緊不慢走到林慕白身前,托起他的下颌用力收緊,悠然道:“這小奴隸不錯,模樣标緻,性子夠倔,本座買了。”

“這位爺,并非小的不賣給您,隻是這小子從不認主,受到刺激就發狂傷人,讓人頭疼得很……”

話音未落,一包錢袋扔在掌事手中,掌事摸清數額後既驚又喜,再三确認:“爺可确定要買?我們行主吩咐過,此次銀貨兩訖,便再無退回餘地了。”

“無需廢話,本座豈是那般窮酸之輩?買個奴隸還向你們追讨銀錢,笑掉大牙。”

林自秋顯然愉悅得很,大手拽過林慕白頸間鎖鍊,毫不設防地譏嘲:“小家夥,藏得好啊,你娘去哪了?”

林慕白呆滞片刻,眼睫垂下一片陰影,掩藏眸底恨意,“明知故問,她死了。”

“你為什麼還活着?”

“你很遺憾?”

“哼,自是沒想到你小子這般命大。”

林慕白微扯嘴角,笑中帶澀。

“是啊,活下來的是她便好了。”

他聲音沙啞,追尋一個答案:“你當初,為何出爾反爾?”

“什麼出爾反爾?”林自秋滿臉莫名。

“那十幾個男人,不是你雇來的?”

林自秋神色紛雜,分不清是怒是哀:“絕無可能,我不會讓别人碰她。”

“哈哈……”林慕白心下了然,“不重要了。”

他隻字未提唐君黛被人碰過,而林自秋分明知曉事情原委,卻選擇裝傻隐瞞。

“……她在哪?”林自秋收緊手中力道,惹得林慕白連連咳喘。

“不知道……”

“她還活着是麼?你怎會不知道?”

“讓野狗啃了啊,怎會知道帶去哪了?”

林自秋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索性放話激他承認——

“真夠丢人的,不可一世的千機閣主,竟不敵幾名鄉野莽夫,讓身後事那般潦草收場,死了也無甚可惜。”

“是嗎……原來你這麼想?”林慕白自顧自說着,身體已經先于本能,抑制不住地暈眩。

他奪過帶刀小卒的武器,亮出劍刃,狠狠朝林自秋撲去,“不如,你也下去陪葬吧。”

滿打滿算十二歲的他,已經長成半個小少年,比起三年前身量抽條不少,耐力身法皆有長進,一時竟讓林自秋閃避不及,腹部被他刺上一刀。

奇的是,林自秋臉上全無惱怒。隻因他早已探清回春藥一案,嫌犯所述男孩是何模樣,當畫像與林慕白的相貌重合之時,他眼中滿是奇異的歡欣。

自此,他顧及柳蔓菁所作所為,暫将林慕白送往長生教悉心療養,護衛醫師一應俱全,什麼心疾癔病都撒開了治,俨然擔起一個“義父”的職責。

就連慕白這個名字,都是為了抓緊替他上戶籍,才讓他随意在書冊點了幾個字。

沒有祝願,沒有寓意,亦無期許。

猝不及防一陣靈力震蕩,花時所處幻境逐漸塌陷,所有景緻碎裂成渣,分崩離析。

她四處尋找依傍之處,不願清醒。随着無迹一聲聲焦急呼喚,花時懷抱冰冷屍身醒來,一個人發了許久的愣。

馬車仍然徐徐颠簸,而她與體内靈丹的融合,似乎自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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