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兮維持住了自己有失逼格的操作,看向外邊招呼了一下李箐,“李箐你來一下,咱們幫他堵上這個破窟窿。”說着,陳辭兮走出去,拉着李箐進了木屋。
走的時候還跟冉冉說,“冉冉是男子漢,要保護周宛姐姐知道嗎?”
冉冉含着淚點點頭,轉頭撲倒周宛懷裡。
兩個男人的力氣不小,腳下的木地闆被硬生生掀開了,露出了……
“還有一層?”陳辭兮驚訝地看着露出來的被蟲子鑽了洞的木頭,踩了幾下後跟李箐一塊兒把那個他造的洞堵上了。
完成了這個,屋子裡的血腥味淡了很多。
陳辭兮走到男孩身邊,輕聲說,“你乖乖地在這裡呆着,我晚上前來帶你走,好不好?”
“哥哥說話算話嗎?”小孩一隻手抓着陳辭兮的衣擺,大眼睛裡有眼淚。
“我保證。”陳辭兮蹲下身,伸出了一隻手,“咱們拉勾勾好不好?”
小孩點點頭,也伸出一隻小手,勾住了陳辭兮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蓋個章吧。”陳辭兮把拇指伸出來,跟小孩的拇指對了一下,“等着哥哥。”他說完,放開了小孩的手,轉身帶着李箐離開了木屋。
小孩站在木屋門口,看着陳辭兮既然越來越遠,他兩隻小手垂在身側,喃喃道,“哥哥可一定要說話算話……不能騙我的……”
陳辭兮帶着三個人繼續往深處走,他原本就是想來看看小孩的,順便問問線索的,不過……
他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這廟堂到底在哪裡啊?
越往深處走,房屋越發的稀疏了。
走了快一上午了,陳辭兮也知道,這可不是個小村子,是個不小的鎮子啊。
“蟬之鎮是白叫的嗎?”白珂第一次主動開口,語氣好不到哪兒去,毫不猶豫地打碎了陳辭兮心裡絮絮叨叨的弱智想法。
“寶貝兒,”陳辭兮正愁沒人跟他聊天,直接激情開了麥,“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
陳辭兮拿出老年人的語氣,跟教孫子一樣對白珂說,“希望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就像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①”
他說完,停在了一處黑色的蛋白質異常茂密的地方,這是一條小路,看起來已經荒廢了很久。
“還有一句話,”陳辭兮說,“你也要記住喽,人生這個狗東西,就是需要去嘗試的,因為他決定了你今後的路要怎麼走,你看這裡,說不準前面就有一個廟堂等着你呢。”
白珂沉默了片刻,看着那些讓人有些惡心的黑東西,“這是你自己說的嗎?”
陳辭兮嘿嘿一笑,“我家寶貝兒真聰明!”
他的寶貝兒不理他了。
“要進去嗎?”李箐看着站在草前不動了的陳辭兮,問。
陳辭兮沒有着急回答他的話,而是垂眸,伸手拔了一根蛋白質,看了一眼。
哇!竟然還有毛囊哎!
“你們說廟堂會不會在那邊?”陳辭兮把手裡的東西一扔,轉身問三個人。
“應該不會吧……”李箐說,他說着往那條被雜草覆蓋的小路上張望了很久,“草這麼厚,沒人走過吧。”
“誰說一定要走上面?”陳辭兮笑着用腳踩了踩結實的土地,“你們聽說過管道運輸嗎?”
周宛臉色一變,似乎是被他吓到了,陳辭兮說了聲抱歉後,語氣跟剛剛到和善又随意完全不一樣了。
“咱們就是要找這種蛋……額,雜草密集的地方。”他說。
“因為沒人走嗎?”周宛小心翼翼地問。
陳辭兮點點頭,“那孩子說廟堂荒廢了很久了,那麼通往廟堂的地方,這些東西一定不會少。”他說着,蹲下身,伸手捋了一把那些黑色的絨毛一樣的的東西。
“咱們進去看看。”他說,“我帶着冉冉,李箐你扶一下周宛。”
陳辭兮剛說完,冉冉就掙開了周宛的手,跑到他身邊,小手主動拉住陳辭兮的手,大眼睛眨了眨,嘴巴一癟,“哥哥我害怕。”
陳辭兮蹲下身,手在冉冉頭上撸了一把,“别怕,哥哥帶你去玩遊戲。”
冉冉歪了歪腦袋,滿臉疑問。
“咱們走吧。”陳辭兮站起來,跟後面兩個人說,李箐和周宛點點頭,跟在陳辭兮身後,邁入了蛋白質叢。
幾個人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裡面,冉冉忽然問,“哥哥,這些草為什麼是黑色的啊?”
陳辭兮想都沒想,開口就忽悠,“黑草,玄參科黑草屬植物。一年生直立草本,全體被彎曲短毛,幹後變黑色。”
踩着軟的不行的東西走路的三個人:“……”
“白珂寶貝兒?”忽悠完人,陳辭兮又去騷擾腦子裡的非人類,“在嗎?在嗎?在嗎?”
“陳先生有什麼事?”白珂問。
陳辭兮在這幾個字裡聽出來咬牙切齒的味道,但仍然不妨礙他造作。
“寶貝兒,麻煩你幫我兌三張封印卡。”說完後,陳辭兮還覺得不夠,又添了一句,“謝謝親愛哒辣!”
“六積分。”白珂聲音似流水,還是那種結冰了的,“用的時候跟我說。”
“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