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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視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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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梅是這麼理解的嗎,其實也差不多吧。等會兒伊地知會來充當證人,高層那邊就能徹底閉上嘴了。”

五條悟偏頭,從墨鏡側邊捕捉到雪光從飛梅眼中閃過,今天的太陽可真光芒萬丈啊。

“這樣啊......”

千石握緊拳頭,拼命保持冷靜,她在試圖理解五條悟的行為邏輯,苦笑道:“老人家還沒适應上網,五條......悟也忘記看手機了嗎。無論是社會還是咒術界,千石飛梅這個人......已經死亡了。”

“我知道飛梅動作一直很快的啦,不過,”五條犀利地提出疑問:“有人卻不這麼認為,還很準确地知道你的位置哦。”

“所以你不應該想順着跟蹤者找到背後的人嗎?”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反駁道。

今天不是一般的冷,雖然沒感受到雪災,但事後的泥濘更令人身心俱疲,五條悟總趕上最棘手的時候。

他沉默不久,語氣平靜,“很遺憾,他是直屬于總監部的輔助監督,你也知道,棄棋隻配像狗一樣執行命令......”

他苦惱地用拇指按着太陽穴,避開千石的目光,落在扭動的男人頭頂。

小野垂下頭,認同了自己的境遇:不過是普通家庭中能窺見詛咒的一員。在家人眼中,他是為政府效力的功臣;而在咒術界這片群英之地,他卻如同一條溫順的棄犬,任人主宰。

“高層雖然時不時做出腦子被驢踢了的驚人舉動,但面對質疑比幼稚園小朋友還團結......真是玷污了小朋友的純真。總之,關于你我會全權負責,飛梅隻需要全身心信任我就好了。”

“信任也要有理由啊,難不成光頂着男朋友,或是五條悟的名銜就足夠了?你沒把我放在統一戰線水平我會很不安,怎麼信任?”

“讓女朋友孤零零地在外面受死亡威脅,我才是最不安的那個吧,就算是五條悟也有應接不暇的時候啊。”

“看來确實沒把我看作同伴啊。”

“客觀來說,飛梅的實力還差一點......我們要講效率诶,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

“在這之前,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千石吐納氣息,突然換了個人,紅色咒力如泉湧般噴發,猶如燎原之火,其間閃爍着隐約的藍芒,恍若空氣因熾熱而在視網膜上烙下的虛幻印記。

異物突然砸在肩膀上,一副墨鏡滾落身側。小野詫異仰視,五條悟矗立的陰影覆蓋着自己。

雙方的咒力仿佛潮水般洶湧而出,毫不吝啬。

“半年之内,你能保證殺滅所有保守派嗎?”

“别弄錯了,是現在不自量力針對你的人,咒術界革新不是半年就能搞定的。”

“那麼,半年之後我該做什麼呢?”

“......我保證五條家會全力提供最好的休養環境,如果飛梅願意的話,*****......這個你可以慢慢想。”

“可是我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事诶。”

“就不能先緩一緩嗎,現在怎麼看都是你的安全最重要吧?”

五條悟耍起了無賴,屈膝一跳,堪堪拉近兩者距離。

千石後退兩步,眼光破碎。她理順五條悟的邏輯,給出了個結論,苦笑着把眉心一擰,又洩氣着舒展面容,眼眸半壓,像是給世間光明拉下了燈,淚花隐隐,“原來悟一直以為我是在辦家家酒啊......”

現在最難受的莫過于為了愛人的理想努力,卻被誤會成小孩子的遊戲吧。

“在氣頭上說些胡話很讓人苦惱啊。”白毛有些手足無措,“好啦,是我的問題,之前的确沒認真考慮過飛梅做的努力。”

他屈肘輕觸她的耳側,紅發絲不經意間纏繞在指尖,千石賭氣地轉過頭去,緊咬着唇,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這副模樣太可愛了,也不怪他對計劃不上心,總以為隻是取樂的惡作劇。

他好奇地觀察,扮演最佳捧場王,直到發現可愛搗蛋鬼的觀衆越來越多,他們非欣賞的眼神冒着綠光,喝彩的手掌藏着刺刀,他再也坐不住了。

先誘哄搗蛋鬼下台休息,他去處理不安分的觀衆。半年後,瞎眼的可以傾聽,斷手的可以端坐,台上任她如何表演,他依舊是最熱情的捧場王。

可是,搗蛋鬼好像有點要罷工的意思。

她抹着眼淚,明明傷心到極點,卻還憤憤不平地說道:“不,你沒有問題,有問題的也不是我......我想解決完現在的事再讨論死......領域?昏迷?算了,下次再說吧,我會忘記今天的事......下次,悟要換個溫和的方式,别再惹我難過了。”

五條悟忽感煩躁,“别開玩笑了,這難道不是飛梅惹我也掉眼淚然後好逃走?我可不想再勞心費神地玩什麼貓捉老鼠遊戲。”

“那就等我聯系你吧。”

千石周身布滿織網,一個個精密運轉的咒力小球阻擋了五條的靠近。

“認真的嗎?”

六眼溢出的咒力飄揚着幽幽藍光。

“米澤市上杉家,麻煩悟替我去一下。”

千石飛梅突然轉移話題,好像反複曲折的鋼絲的最後一撇,尚能商量的餘地徹底折斷。

五條悟一言不發地做出了手勢,千石不遑多讓,紅色咒力在淚痕上濃郁更甚,她在收攏織網。

不惜浪費更多咒力對抗織網的脆性,在無量空處施展之前,率先用生得術式壓迫自己,直至内髒破碎、骨頭斷裂......

她有這份決心,即便不可能快過無量空處。

......

五條悟垂下了手。

四處折射的刺眼光線,伴随着龐大雜糅的無意義信息洩洪般襲來。

他看見千石并合雙指施展術式,旁觀者兩眼一翻,霎時昏睡;目睹‘噩夢’化為紅絲,淚眼婆娑的女友淡然以對,轉而對跟蹤者投以憐憫的目光;看見她畏冷似的輕聳肩膀,吻過他的嘴唇微張,卻決絕地堵塞了甜蜜的話語。

溫和的咒力痕迹緩緩萦繞,千石飛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旁觀者昏迷前送紫色風信子的決定、女朋友下次再見的心聲,六眼自然“看不見”。

看見與看不見之間,媒介是否為能說出口的話呢,但是說出的話夾雜諸多信息,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呢?

還是說,所有的真情付出,都被對方以不理解的眼神、否定的話語殘忍地阻擋在外?

這時候又該怎麼辦?

五條悟冥思苦想,用年輕時候鑽研無下限的沖勁來領悟愛情,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過了可以不顧一切的年齡。

冷靜下來,反複咀嚼令人傷心的對話,從有效信息中硬生生拼湊幾個字倒讓他踏實不少。

也不是自負到無視客觀事實,相反,客觀來說拼湊的字眼是令人信服的,畢竟千石飛梅的喜歡是從心底到眼神傳遞給他的,他捕捉到了——喜歡就是客觀事實。

于是在伊地知氣喘籲籲地趕來之前,他的憤怒從蒼藍眼睛散入空氣中,和積雪慢慢融化,他換上了常常示人的輕松表情。

多虧了這高領悟的天賦,讓五條悟在無數個足以令人困頓崩潰的瞬間組建成了五條悟。

他丢下囑咐後向咒術高專高速移動。

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他要先去學生宿舍看看。秘密會議雖然過去幾天,但清空宿舍這事估計緩到現在,其中有夜蛾正道的幫助,自然也有高層愚蠢到認為千石會折返取物的考量。

千石飛梅念舊,他要把她的東西搬到市區的租房。

“五條術師。”

宇佐美從拐角閃出,吊着右手笑得一臉陰恻。五條悟墨鏡一滑,澄澈到隻剩厭惡的瞳孔印下對方的模樣,他不耐道:“什麼事快說,我很忙。”

“剛從飛機上下來?看您一臉疲憊。”

“關你什麼事。”

“得了,我不是來跟您閑聊的。”

宇佐美的術式被無下限阻擋在外,他在眼刀下悻悻然終止施術,讀了回空氣,直接道:“我先聲明,不是個人意願來提醒五條術師的,純粹是工作所需,背後人叫我來的。”

“哦,是什麼執行的事吧,你動手了嗎?傷她幾分呢,還是說,被傷了幾分呢?”

五條悟挑釁地瞟向宇佐美的胳膊,“一級術師都弱到需要打繃帶來裝可憐了?”

宇佐美無所謂地聳肩道:“不是您說趕時間嗎,這麼諷刺我會耽誤事吧。”

“長話短說,關于千石飛梅的事,記錄裡有詳細過程。您得聽好了,我要說的是一開始用‘折獄’驗證真假的時候。”

“搞快點啦。”五條悟被長句子搞得受不了,掏着耳朵催促道。

“我核實她的身份......”宇佐美抿着嘴,在五條發出不耐煩的哼聲之前才說:“她說謊了。”

“......”

五條悟的細微表情收斂,他正眼看着宇佐美,思忖着什麼。

不多時,他冷笑着回應:“所以呢。”

“您不應該着手調查她的身份嗎,雖然有山本家從中作梗,可是新聞......”

“我看過新聞了啊,所以呢?”

“您還真是......我可以認為您已經知曉了嗎,您的六眼也看到千石飛梅的真面目了吧。”

“是哦,看得一清二楚呢。”

“......您說謊了。”

“手怎麼樣?傷口想好嗎?”

“當然是想的。”

“那這裡呢?”五條悟比作手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笑得肆意,“想在脖子上開個口子嗎?能濺血三米外的小傷口想必是可以接受的吧。”

“不麻煩您了,孰是孰非我是分得清楚的。您請便吧。”

宇佐美看到一朵血肉塑成的蓮花盛開,連忙在真正的殺意實踐在自己身上前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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