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參加明晚的舞會嗎？”

“不想。”

“那你一定不想見到那兩隻夜莺吧。”

“沒錯……”瑞德猶豫了一下。

“嗯哼，我們也不想。”約茲納爾笑了笑，他翻了個身，紅發像是暗夜中牧師的聖衣。

——我們？

“約茲先生，我可以做點什麼嗎？”

“我頭好疼。你還是趕緊想想要問我什麼吧。”約茲納爾抿了一下嘴。

“那個兩個女仆的死……和威廉公爵有什麼關系嗎？”

“我他媽怎麼知道。”約茲納爾的嘴努動了一下，“哦，我讀過你的寫的書，故事蠻好的，就是你得找一支合适的筆才行。好馬配好鞍，你懂吧？”

瑞德思考。

“那麼你知道在哪裡能買到麼？”

“威廉公爵的房間有很多，你自己去拿吧。反正他現在不在家。”

“好，我知道了。”

“祝你好運。”

約茲納爾翻了個身。白色的床單在他的身上轉了個圈，最後垂在黑色的地闆上。而遠處，那堆蒼白的犬骨的祭壇發出猩紅的光。

瑞德看見一股可怖紫色的迷霧在他的身邊升起——那是一個手持金槍的黑衣人男人。

“是那個在第一章就殺了我的——”

瑞德呼吸一滞，他眨了眨眼，房間回歸平靜。

“你今天都打算在這裡躺着休息嗎？”

“我不好說。”約茲納爾說，“行了，别打擾我休息。我要睡會兒。”

“你手上的傷怎麼回事？”

瑞德盯着他纏着繃帶的手腕——他看見賢者之石從約茲納爾的手裡滾落，那抹晶瑩的紅色流入地面，化作了一灘水。

“哦，昨天摔的。”

約茲納爾遲疑了一下。

“不對吧？”

瑞德望着賢者之石，幾根紅色的觸手在他腳底搖晃。

約茲納爾搖了搖頭。他閉上眼睛，嘴唇随着古堡陰郁的風搖晃。

“我賭你赢。”

瑞德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死亡之舞中卡洛垂在辦公室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