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微恐。
帶有血與蟲的描寫。
"卡洛與西澤……血薔薇與攝夢人……"
瑞德點燃馬燈,拉上飄蕩窗簾,被隔絕的月光在幽靜的街道上徘徊。
"按照我的理解,恐怕那個作家的書都是在舞台上演員的記憶承載品,而演員接觸到屬于自己的承載品就能召回舞台外的記憶。那本《攝夢人》裡承載的記憶屬于卡洛,西澤則是《血薔薇》。"
瑞德咬了咬鋼筆冒,狼耳顫抖。阿斯特彌步入黑夜,窗外黑紅色的霧霾很快鋪滿了整個街道,密不透風的夜幕掠過小鎮,空蕩蕩的花園隻剩下幾盞奄奄一息的路燈。
"阿斯特彌的夜晚并不安甯。"
他手邊的惡魔之書流出的血字變換。
"最好别離惡魔之書太遠,親愛的。"
惡魔之書扭動了一下,幾條墨綠色的觸手從它雪白的書頁中竄出來,它們在瑞德的眼前晃蕩了一下,又很快消失了。
“别用那麼惡心的稱呼。”
瑞德咬了咬牙,銀發在顫抖的馬燈中搖晃,他蘸墨,鐵質鋼筆帽在暗淡的黃光中發出脆響,當啷一聲掉在了木地闆上。
"我似乎聽見了樓下的推門聲。"
瑞德撿起鋼筆,腐朽的老木地闆在黑暗中抖動。
"也許是因為房子舊的緣故……先梳理一下背景,以免再出什麼岔子。"
打字機推向酒瓶,紅酒流了一地。
"終于完稿了。我至今為止,我的劇本都非常完美。"
"不過,我的小腿上長了些奇怪的黑紅色結晶呢。真奇怪……"
那位漂亮的作家彎下腰,撿起酒瓶,他摸了摸左腳被紮破的約爾德男高跟,一塊刺眼的黑紅結晶從那破洞中竄了出來。
"梅爾特裡是誰?"
他旁邊的電話抖動,閣樓搖晃。
"死亡之舞……"
鸢尾花落入護城河。
"阿斯特彌小鎮由一位貴族建成,而現在那位貴族忽然失去了蹤影,并且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
瑞德鋼筆下的黑墨染上了筆記本,樓上破碎的酒撒了一地。
"凱恩.維多利亞和消失的貴族有莫大的關聯,并且他的書也承載了演員在舞台外的記憶。不管怎麼看都是他最可疑……但是獵犬又怎麼解釋呢?"
惡魔之書開始翻動,血字随着它身上的白頁融化。
"執事(西澤)、守墓人(約茲納爾)都曾經是那位貴族的服務者。而執事已經把他的故事告訴我了,并且他也失去了那位貴族相關的記憶。而神官約茲納爾似乎已經與舞台劇情沒有關系了……"
瑞德皺起眉頭,鋼筆敲擊着書桌。
"等等……如果神官約茲納爾真的消失了,為什麼迄今為止,我仍然記得他?他的威士忌還在我身邊呢?"
瑞德撓着頭發,他背後竄起一股可怖的涼意,他起立,全身打了一個激靈。桌上黑白的報紙被冰冷的黑風吹起,地上慘白的碎紙團在屋内昏黃的燭光中跳舞。
“那天我也并沒有詢問守墓人那位貴族之事!說不定……”
瑞德睜大眼睛,街道上的血霧沸騰。
"我要去确認一下………如果今天的死者還沒有出現……"
瑞德取下金絲眼鏡,他拿起桌上的惡魔之書,提着馬燈,匆匆下樓。
"得去那個地方……"
瑞德喘氣,閣樓木闆響起小提琴樂,破的旅館的房屋開始顫抖。
"賬本上的号碼果然消失了。"
西澤翻開賬本,他凝視着他那天做上記号書頁,而那頁出現過的數字此刻已經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我今天不該來這裡的,完全被他擺了一道啊。"
剛剛入住的男人坐在瑞德的房間中,皮靴踩着空蕩蕩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