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嘴了,阿淺的棍子已經直指他的腦袋了。
阿淺大笑了一聲,震人耳膜,更震惡魔,“什麼欺?欺人太甚?”
赤夜咬唇,一息後解釋,“不是...”
“嘿嘿...”灰白沒了赤夜管着,在凡間可是看足了戲,更是喜歡看小兩口吵嘴,比在魔界有意思多了。
如今,有人管着尊上,他可太愛看尊上那受氣的憋屈樣了,往日尊上在魔界,總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冷臉,從不似現在這般開心自在。
或許尊上不願意走,留戀的就是這份美好的回憶吧。
(赤夜旁白:我真謝謝你,喜歡受虐的寄居蟹俠!)
少頃,阿淺的棍子偏了方向,一兩息後已經橫在了灰白的殼上,另一隻手極輕松的,把赤夜拉入了自己的身後,厲聲道,“你是哪裡來的蟹精?”
赤夜着急解釋,“他不是...”
阿淺一個挑眉回赤夜,“我知道,你的主子嘛,别急,一定是這蟹精強搶民男在先!”
“主子?”終于輪到赤夜嘴巴能塞大桃了,她...是不是腦子不好?
灰白無奈,隻能探出了腦袋,剛一張嘴那叫一個聲音慘厲,“嗚嗚嗚,小仙女,你放了我吧,我哪裡是什麼蟹精啊,我隻是一隻修行的純良之蟹,你看你長得...那叫一個好看,一定人美心善,你...不會吃我吧?”
阿淺剛要說什麼,又聽灰白道,“哇,小仙女,你簡直是菩薩的相貌,啧啧啧,好美。”
阿淺把棍子扔了,她不好意思的紅着臉頰,“真的嗎?”
灰白立刻道,“天地可鑒,我從沒見過比你還好看的人。”
“咳咳咳...”赤夜皺着眉,硬聽着灰白這一通亂誇,灰白定是被自己薅瞎了眼睛。
最好看的人分明是他啊,是尊貴的魔尊,身姿優美的狼啊,赤色的華麗毛皮,赤夜做了一個帥氣的動作,口中揶揄道,“馬屁精!”
灰白聞聲尴尬地笑了笑,尊上是主子,尊夫人就不是主子了嗎?你個妻管嚴,别耽誤我讨好新主子!
阿淺回頭看赤夜,“你在做什麼?”
灰白也跟着看向赤夜,尊上這搔首弄姿的樣子,如開屏的花孔雀,果然尊夫人魅力大,但它的嘴又抽了,“孤芳她賞?”
阿淺隻聽過孤芳自賞,她僅瞥了一眼赤夜,便急着說,“土土,你看這螃蟹又可愛又可憐,咱們還是别炖了吧?”
可憐就得了,可愛?哪裡可愛的啊?赤夜不知怎麼的,心裡酸酸的,火氣直沖腦門,盯着灰白看個不停,“一般,海裡一天抓一筐。”
“土土,你看它漂亮的殼,真的好讨喜啊。”緊接着就是:“啊啊啊——”的驚歎。
赤夜從沒聽過,阿淺令人掉雞皮的聲音,還不是對他,是對一隻醜了吧唧,對,一隻醜螃蟹這麼夾,赤夜炸毛了。
赤夜想努力找回被忽視的面子,發出了更惡心的聲音,“可你說我身子弱,吃蟹蟹應該能...補補吧?”
赤夜到底要看看,她是選蟹還是選他,内心:這該死的螃蟹,膽大包天,本尊能與你混為一談,簡直是恥辱啊!
灰白内心:就知道你要吃蟹蟹 ,你還不承認!這個新主人,灰白認定了,必須做尊夫人!
阿淺見赤夜鐵了心要吃蟹,心生一計,“土土,是我考慮不周,這蟹殼顔色豔麗,萬一...有毒呢?”
顯然她選了灰白,赤夜的臉色不好看了,女人變臉真快,不是說好切片炖湯的嗎?還說好的成親呢,就是這樣對待未來的夫君的嗎?
等等,赤夜吃驚,他這内心是答應了?誰要做她的夫君了,才不要,給錢...嗯,給錢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說房子重要吧,灰白再次“嘿嘿”一笑,命保住了,一時“小仙女,小仙女”叫個不停,叫到阿淺心花怒放。
阿淺,“蟹蟹真的好可愛呢?”等等,這蟹和土土認識?
“蟹蟹~~~”赤夜夾着嗓子調侃,說好的蟹精呢,“yue~~~”他怎麼會yue阿淺呢,當然是yue的灰白了,他已經忘了蟹蟹的叫法,是他先提的了。
阿淺望着赤夜,“土土,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赤夜的身軀一震,他暴露了?哪裡暴露了?她發現自己是狼了?話說狼不比螃蟹可愛多了?撸毛茸茸不比撸那隻,吃裡扒外的冷血螃蟹強。
灰白,你瞧着吧,阿淺最後贊美誰,還不一定呢!
“你愣什麼,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早認識了?”
“就這事?”
“不然呢?還有别的事?”
“......”赤夜狂搖頭,“沒有,沒有...”
阿淺沉思着,土土認識蟹蟹精,又想到這荒郊野外,他一個病弱的人...怎麼獨自生活,就、就怕他、他,“你...你,你别告訴我,你也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啊,不對,她問的分明是...
等等...她怕不怕狼啊,還是...赤色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