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阿淺沒睡,灰白沒敢睡,赤夜破天荒的睡了個好覺。
次日,阿淺坐在赤夜的大秋千上沉思,話說自從遇見了土土,她便打定主意,讓他做自己的夫君,現如今他不求名分,倒顯得自己占便宜了。
阿淺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隻是究竟要怎樣和他相處,怕是還得多在話本上學學。
阿淺是認字的,這也源于她往日出去賣力氣,給幾個主家的小娃們買糖糕,求小娃們教的,雖認得不多,但大概還是能讀明白的。
這不回來後,阿淺就從帶來的包袱裡找出了一本話本,話本很新她還未看。
要說她想找個眷侶,就是從話本上學的,阿淺深受啟發,覺得多個眷侶也不是一件麻煩的事。
阿淺不願再想,便翻開了話本看得津津上頭,小姐和少爺的故事看多了,這本...怎麼還寫兩個男人親親我我,阿淺大受震撼,小臉紅了。
土土不願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怕不是有心上人了吧,她未曾問過,想到第一次見他時,問他是否自己單住,他好像從沒正面回答,阿淺這心裡沒了底。
這男人還能和男人在一起,想着自己從來沒有女子的妩媚,他把她當男人看了?
還是他還有真正的正室,看了自己這朵野花送上門,便近水樓台想要采上一采,要不大半夜他溜她的房間做什麼?
自古都是男子追女子,她追他會不會不被珍惜?
阿淺看得入迷,腦補了一出大戲,連赤夜繞到了她的身後都沒察覺。
“你在看什麼?”夾雜着蠱惑的低冷男音傳來。
阿淺一驚,手裡的話本掉在了地上,被赤夜眼疾手快的搶去了,他打開看了兩行,便立刻合上了話本,臉色微紅,“你喜歡看個,這寫得什麼跟什麼啊,女孩子家家的,要看正經的書,這個...少看。”
女孩子家家?他是把自己當女子的,那麼他不會喜歡男人吧,他臉紅了?
阿淺打量着赤夜的神情,赤夜未察覺隻是瞟了一眼話本作者,“青枝魚。”
少年玩味一笑,對着阿淺又加了一句,“先放我這,以後她寫的話本,我都替你收着。”說罷還撫平了頁角,塞在了自己的衣裳内。
阿淺被他一說,更害臊了,便站起來邊搶邊說,“你還我!憑什麼少看,我就要看!”
“不還...就不還!”赤夜得意的挑眉轉身就走,不過是逗她玩而已,自己怎麼就笑了,“說了少看!”
阿淺氣急,個高了不起啊,他憑什麼管自己,便跟着去追,哪知肚子一陣絞痛,再一擡頭,哪裡還有赤夜的身影。
阿淺不再去追了,聽到他提“青什麼魚”,才想起那隻大的寄居蟹,是得去看看那蟹還活着嗎?死了就不能吃了!
...
阿淺捂着肚子,走會兒蹲會兒,還未挪到放寄居蟹的大缸處,就聽見有人在“嗯嗯啊啊”的說着什麼,而那聲音分明是從缸内傳出來的。
阿淺被吓壞了,什麼蟹會說話啊,成...成精了?
她停住了步子未上前,本想去喊土土過來,一想到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阿淺便收了心思。
他若知道螃蟹會說話,一定會被直接吓死。
阿淺一合計,還是得找根棍子穩妥,等她找到棍子後,見到了最驚奇的一幕,土土正在跟那隻螃蟹聊天。
阿淺慌忙找了塊石頭藏身,想要聽他們說什麼,隻是離得遠聽不清。
赤夜:“你為何不逃啊?!”
灰白:“您沒說讓灰白跑啊,您不是想喝蟹湯嗎?”灰白委屈的掉了淚。
赤夜:“你是不是傻,本尊說了當寵物,本尊在給你拖延時間,誰知道她晚上沒炖你。”
灰白:“您不是讓她養您嗎?您是赤狼啊,額...當個寵物...”灰白再次縮進了殼裡。
赤夜踹了一腳大缸,還不如昨日,就把這不識好歹的蟹做了湯,他一個魔就不該有慈悲心,“本尊是血統最尊貴的狼,怎能給人當寵物,本尊說的是你!”
阿淺支着耳朵,隻聽見什麼尊貴,難不成這蟹精是土土的主子,或者就是那個正室,那是它是公蟹還是母蟹啊?
為何一定是土土的主子,因為土土不可能打過一隻蟹精,阿淺狠掐了自己一把,她近來的想法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土土說得沒錯,話本是得少看,她差點走火入魔,他果然為了她好。
阿淺還在想着,另一端卻沒了聲響,探頭看去,隻見赤夜正捧着她的話本,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說好的少看呢!!!
阿淺忘了蟹精,拿着棍子就沖赤夜去了,“看的什麼呀,這麼開心?”
赤夜的下巴差點驚掉,她不是沒跟來嗎,怎麼出現在這,赤夜合上書想開溜。
“不許動!”阿淺揮出棍子一指。
赤夜和灰白皆老實了,灰白慶幸自己有殼護着,早已好了傷疤忘了疼,躲在殼子裡調侃,“尊上,您膽子真小。”
赤夜的臉不紅了,隻剩下黑一陣子紅一陣子,“小心本尊炖了你!”
灰白又縮了縮,“尊上是妻管嚴!”
赤夜望了一眼阿淺,“什麼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