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茬,我就有點煩躁。
這樣算起來我他媽都不是處了,我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我也根本沒買過保護用品,徐淮景這小身子骨竟然沒被我折騰散了。
我是不是萎啊?
喝醉了不是硬不起來嗎?
我開始懷疑人生。
想問問徐淮景,但是公共場合不好開口。
我一路憋回家裡,糾結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開口。
雖然徐淮景對我也有意思,我倆應該是你情我願的。
但從兄弟但對象總要有人先跨過去一步吧?徐淮景不是,那就肯定是我。
我對徐淮景出手的時候他會不會挺恐慌的?
還好徐淮景也不是鋼鐵直男,不然我跟他這麼多年的發小情誼豈不是掰了?
想想我就覺得難受。
這種假設太傷人了,我光是想想都窩心。
徐淮景看出來我的情緒低落,問我怎麼了。
這事兒怎麼說出口?
純純不就是矯情?
我找了個借口敷衍他,出了卧室平複心情。
我爸也跟着出來,問我今天跟徐淮景出去買了什麼。
我說衣服。
我爸說就衣服啊?
不然呢?我還應該買什麼?
我爸“啧”了一聲,壓低了音量:“行李箱,書包,手機,電腦,别就買幾個夏天穿的小褂頭,冬天的羽絨服呢?買了嗎?”
我說至于嗎這才八月底。
我爸說怎麼不至于?徐淮景月底一走小半年都回不來。
我愣了下。
的确,他爸不知所蹤,他奶奶也搬家離開。
樓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了,徐淮景回來幹嘛?
不對,他有個對象在這啊!
我看向我爸,滿臉複雜。
有那麼一瞬間,我都想把這個櫃直接出了算了。
看我爸疼徐淮景那樣,不一定就不會同意。
但我還是忍住了。
我覺得這事兒是個大事,得事先和徐淮景通通氣才行。
端了杯水回去,一開卧室的門,涼風撲面。
徐淮景原本躺着的,看我進來了,從床上坐起來。
我把杯子遞給他:“胃還疼嗎?”
徐淮景雙手接過來,低頭抿了一口:“不疼了。”
真乖啊,這麼乖的對象還不到一個月就要走了。
我又難受起來。
“怎麼了?”徐淮景問,“你和叔叔在外面說什麼呢?”
“沒什麼,”我上了床,閉眼躺下,“明天早上再出去一趟,該請假請假,不準假就别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