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高一就開始偷偷打工賺學費,攢了三年就為了離開這個破地方。
現在他成功了,然後發現光是學校獎勵給他的錢就夠三年的學費,甚至到校還會有各種獎學金助學金以及貸款任君選擇。
肩上的擔子突然沒了,徐淮景可能覺得有點空虛。
他拉着我出去喝酒,談到未來,我倆喝個爛醉。
其實我酒量很好,随便喝喝根本就灌不醉我。
但昨天我一想到徐淮景就要離開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他畢業後可能也就留在那裡不回來了,心裡就很難受,一難受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這可是我從小學就開始護着的小孩子,雖然他現在似乎比我還高了,但都是我一盒一盒牛奶喂出來的。
以後我還能再看見他嗎?
真到那時候,我倆還能舉着酒瓶子在路邊的燒烤攤吃肉串嗎?
雖然我相信徐淮景的人品,我對他這麼好,他大約會一直記着我。
但我也不想讓自己僅僅存在于他的回憶裡,在以後變成和他人酒醉後的閑話。
後來,他扶着醉醺醺的我回家。
我倒在床上,雙手抓着他的衣領,也把人給拽了下來。
“徐淮景,以後别忘了我。”
可能是我的話得太讓人傷感了,徐淮景雙手撐在我的臉邊,皺着眉,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來。
我也是腦子不好,伸手就去摸他的眼睛:“徐淮景,你不會是哭了吧?别哭啊,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我的手突然被他抓住,然後徐淮景這條狗就直接壓過來親了我。
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覺得他是不是要跟我說話然後怼錯了地方。
但很快,他的舌頭抵開牙齒,就這麼伸了進來。
媽的,我的初吻。
我眼睛瞪得比牛還大。
“陳嘉運,是你先的。”
我模模糊糊聽見這麼一句,覺得可真離譜啊我先啥了我?
但太暈了,我被親的呼吸都費勁,隻能像條死魚一樣躺在那兒,随便徐淮景各種蹂/躏。
之後的事就有點記不太清了。
隔天,我倆又回到童年,光屁股躺在一個被窩裡。
我屁股不是很疼,但徐淮景說他的疼。
完了我把人給上了。
我的臉色很差,徐淮景倒還好。
他特别綠茶地收拾衣服,一句話都不說。
我一掃眼,看見他肩膀上的牙印,登時眼前一黑。
“我們好像……嗯?”
徐淮景在抱着衣服,幽幽轉過臉來:“需要提醒嗎?”
我的良心在他如火一般的注視下被煎得滋滋冒油。
男人,要負責。
“男朋友?”我伸出手去。
在我看來,既然都上過床了,關系就得定下來。
不是炮友也不是兄弟,明白人做明白事,處對象就是處對象,男朋友就是男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淮景似乎松了口氣。
他一手兜着衣服,另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