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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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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宮内,金簪渾噩地坐在椅上,木然地接過杜鵑遞來的茶盞。

她輕抿一口,猛得将茶盞砸在梵陽的前方。

茶水、葉末濺了梵陽滿臉。他驚恐地伏跪在地,顫抖道:“陛下,奴跟淩大人說了,但是淩大人說,此時情況未明,不宜正面反抗太宰大人。

他這才……這才……選擇自裁就義。陛下,奴辦事不利,願自戕受死,賠淩大人一命。”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碎瓷,大吸口氣就往脖子上劃去。

“攔住他。”金簪厲聲喊道。人也跟着快步繞過桌子。

杜鵑撲在梵陽的身上,阻止他的自戕行為。

但是,梵陽的動作太猛,又有執意赴死之意,猛得劃破頸項皮層和血管,留出大量的血水。

金簪想也沒想就接過杜鵑遞來的絲巾按在他頸處的傷口,急色喊道:“快叫高……醫正。”

“喏喏……”杜鵑喊了宮侍,令人疾步而去。

高廷之正好在天機宮外,聽小宮侍說陛下聽聞淩飛身死而受不住前來。他被杜鵑拉進殿,接手金簪的工作,忙用止血藥護下梵陽的性命。

“殿下,你的手。”杜鵑急忙拿布巾擦金簪的血手,卻發現她的手掌虎口處有條小痕。

金簪的眉心微蹙,以手按在傷口處,擠出些血水。她甩了下手,搖頭道:“無礙。高醫正,梵陽如何了?”

“幸好止血及時,這個地方若劃大,血湧如注,必死無疑啊。”高廷之忙乎完梵陽,歎息道,“高醫女去了太宰府,暫時未歸。微臣給陛下上藥吧。”

“嗯。”金簪心裡焦急又煩躁,還有無法與人外道的傷心。

淩飛此人溫和仁慈,頗有戰略見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戰略家,而且他是唯一一個會帶玩偶進宮的官員。

金簪斂眸想着淩飛過往的點滴,任由高廷之上藥,随後對杜鵑道:“你幫朕傳莫雲長,朕要見他。”

“喏。”杜鵑領命而去。

待金宮安穩下來,金簪朝前來觐見的莫雲長道:“沈少傅是否在安置淩大人的屍骨?”

“是。”莫雲長恭敬道。

金簪猜到了,颔首道:“他應該把尋找淩雲的事交給你吧,可有消息?”

“未曾。不過,微臣和老師猜測,淩雲恐怕是被季氏父子帶走了。”莫雲長垂首道。

金簪一拍桌子,惱恨道:“季飛揚。你可查清季氏來路?”

“季氏随已故淩大人從南旋道府入京,入城身份乃是淩雲的武師。季閑娶了淩雲的教養嬷嬷殷羅為妻,在明上沒什麼可疑。

但是,死牢中的刺客曾透露,季閑曾是前風瑤大将軍季忠明的下屬,投靠天師道以求幫助,意圖是……刺殺太宰,為季氏複仇。”

莫雲長說完,猜測道,“他們應該是兩方人馬,互相合作。”

“天師道,季氏。季飛揚利用天師道教衆為餌,借朕的局、天師道人……刺殺風子鸾,又脫離天師道的控制。”

金簪立時想清楚季飛揚在隐瞞什麼:他利用了所有人。

“他隐瞞朕與天師道刺客間的交易。他們與天師道的牽連甚深,連累淩氏祖孫暴于太宰眼底。

朕,也是害死淩少保的兇手之一。

季飛揚,季氏。朕竟一點都沒有将兩者聯系在一起。此時回顧,方才覺出季飛揚有些地方實在蹊跷。”【完全被他的花言巧語,以及男人欲色給眯了眼。】

金簪閉目自省,又睜眸道,“然而,淩少保不知道季氏父子同季忠明的關系嗎,還是他有意護着他們,隐瞞了朕?”

“陛下……這淩大人已故,無從得知。老師和微臣都有一惑,不知陛下為何發送行诏?這是……極為不妙的事。”莫雲長忍不住将刑場上的疑問道出。

“朕送得分明是救人的聖旨,怎麼成送行诏?”金簪利眸迎色,快步出正殿,往偏殿走去。

她立在昏過去的梵陽床榻前,斥道,“将他給朕弄醒。”

“陛下,梵陽在昏過去前一直在說‘對不起’。他同婢子說:他詢問淩大人,是淩大人自己選擇不讓殿下難做才自裁。為在司空李源大人面前圓謊,他又周旋說陛下頒得是送行诏,以此松懈太宰一黨對陛下的猜疑。”

金簪愣怔下,耳聽莫雲長颔首道。

“如此倒說得過去,梵陽宮侍忠心為主,不亞于淩大人。隻是,淩大人一府,可惜了。”莫雲長歎息道,而内心深處得某一角正露出喜悅。

【淩飛已死,陛下手邊無人可用,如此我才能得見陛下,被委以重任。淩飛在死前高呼“宦官弄權之說”……就不告知陛下,賣梵陽此人情,來日或可有用。不然,真如孫忠謀、沈長清之流,蹉跎老矣,頹喪退場嗎?一個馬夫風子鸾都能改名登堂,我堂堂貴宗學士為何不可登堂為宰?】

金簪覺得此中頗有問題,眼前一黑,往後退了一步。她被杜鵑扶着,隻覺得天旋地轉,一瞬間人事不知。

“陛下……陛下……”

“來人……快來人……”

大金宮内因金簪的昏迷而變得混亂不堪。皇後親自前來坐陣,又派人去請太宰。

然則,風子鸾也在重度昏迷,旁人整治不出傷毒何處,人也喚不醒。

*北延兵馬*

“義父,前面就是京師。京師背靠千秋山,西側有藏龍山,南面隻有一道小藏山關,過了小藏山關就是東都。”楚甲子的手握在劍柄處,嚷聲道。

旁邊是慕容濤的兒子——慕容蘇楓,冷冷地盯視他,眸裡藏着嫉妒和陰毒,唇角含着蔑視的笑意。

慕容濤哈哈一笑:“不錯。這京都已如探囊取物。聽說,女帝在我們攻打定山關時登基,而軒轅夏逃往東都。逃啊……逃得好。

慕容蘇楓,楚不白聽令。”

“兒子在,”“在。”兩位年紀差了十歲的将軍拱手道。

“本将軍給你們撥二十萬軍,攻打京師的風瑤騎兵。餘下人随本将攻打小藏山關,咱們去會一會這昏庸無道的太上皇軒轅夏。”慕容濤大笑道,“哈哈哈……”

楚甲子耳聞慕容蘇楓領命,谏言道:“義父,此去東都快馬行軍也需四至五日。如今京師重兵都在京都,我軍不宜分兵,不如一起攻打京師的風瑤騎兵。”

“他風子鸾分出那個酒囊飯袋的弟弟六萬兵馬,在南邊死磕天師道。如今在京都不過二十來萬人,以你和蘇楓的本事,足以抗衡。本将軍要得就是去出這一口蟄伏多年的郁氣,你們按令行事。

駕……”慕容濤一馬當先,領二十幾位副将,帶十八萬人浩浩蕩蕩往東都出發。

慕容蘇楓瞧着張望的楚甲子,哼了聲道:“小白臉,父親行軍近五十載,何須你來教?管好你自己吧,别死在風瑤重騎的大箭下。駕……”

楚甲子看着二十萬軍浩浩蕩蕩往京師去,緊握手中的馬缰。

他原本打算趁機斬殺慕容濤于陣前,聯合風子鸾的兵馬圍剿北延兵,徹底解決這個隐患。

然而,他到底年輕,不知道比起行軍得勝、拿下京都這等大事,慕容濤更想活捉軒轅夏,再羞辱他。

“真是意氣用事。”楚甲子嘀咕句,駕了聲,随大軍往京師挺進。

*太宰府*

風子鸾的手下第一忠将是一名叫卦濟的男子,曾在戰場上救過風子鸾。卦濟此人形貌高大兇狠,見風子鸾一日未醒就斬殺太醫寮數人。

高苗說是跟來學習,恰見太醫寮屬于常安喜一派的醫者人頭落地。常安喜的人自高苗入醫寮以來就諸多不滿、閑言碎語不斷。她早已恨上這些醫者,此時見此慘狀,心下不憂反喜。

然而,她的面上似被吓得毫無人色。

卦濟蠻橫得将高苗拖拉出來,嚷嚷道:“什麼常派無用,你高氏不是自稱醫藥世家,家學淵源頗深。你們來給太宰診治。”

高苗的醫術好,卻無人知道高苗更擅毒,而且是蟲毒。

她在卦濟的盯視下給風子鸾把脈,脈象微弱,卻無中毒症狀,但是,心力衰弱,已經是瀕死之症。

“我……我……救救不了……”

卦濟大吼一聲:“連你高家都救不了,高廷之呢?快将他從金宮綁來救治太宰。”他的下屬直接領命而去。

“卦将軍,不好了。慕容……慕容……”風瑤兵來報,“在城外三十裡紮營,不日就要攻城。”

卦濟冷笑一聲,嗬嗬罵道:“慕容狗賊總算到門口了。大哥,你明明說好要親征一會慕容濤這厮。不過,沒事,兄弟替你去。來人,将風瑤十二營的副将召齊,咱們去會一會這狗賊。”

“不是,将軍,太宰這裡……”卦濟的親信忙提醒道。

“格老子的,正是……那個什麼秋。”

“多事之秋。”親信忙給他補充道。

“老子不知道嗎,要你提醒。小丫頭過來。”卦濟一把捏提在高苗的肩頭,兇惡道,“待你祖父過來,好好醫治太宰。本将軍帶人去守城,如若城破,你們一個個都等着被慕容濤扒皮吧。”

高苗被他推了把,目送這莽漢離開,一把揉在受傷的肩頭。

她撫了幾下,似拂去污穢。

太宰府内人心惶惶,敢怒不敢言。他們目送卦濟離去,紛紛各自跑走。

風子鸾的老母親和夫人、孩子都在,這些人一身貴氣潑辣,平日耀武揚威,此刻卻六神無主。

唯有老夫人剁拐杖,喊道:“亂什麼亂,你們身為主子,管好各房事物。南夫人。”

南葉白張臉上前,向老夫人行禮。

“你是我兒看重的人,救過我兒的命。你拿着鑰匙去打開府庫,取最好的參藥來給醫師。”老夫人将懷裡揣着的金鑰匙遞給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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