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關的進度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可眼下該要累積的财富未能達标,食人鬼這個集團裡的所有人也還在活蹦亂跳......
安曼仔細分析着近日來一系列登場的人物,還有所發生的奇怪之事,這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遊戲拟定好的條件,就看誰能最先抓住先機。
就在她被秘密關押的第七天,陰山夫人與晉王之間的較量被搬到了台面上,二人終于撕開了彼此間虛僞的那層窗戶紙,晉王已然不顧什麼忠孝禮儀了,指派霍光帶兵直接由午門進入如意禁宮,準備逼迫陰山夫人交出玉玺主動退位,可這位政治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女強人也不是吃素的,你越是逼迫,我越是反抗到底!更何況她的身後還有強大的娘家為她坐鎮呢。
護衛兵與霍家軍對立拉開了戰營,雖然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份兒上,可對峙下來也是鬥智鬥勇的腦力活兒,陰山已經八百裡加急送信去楚國搬救兵了,心裡還是在打鼓,救兵何時能來,或者該問的是她到底會不會派兵來?
就這樣又揪心的熬了兩日,有回信了......,她那位女帝媽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回複:得楚女者得皇位,金楚方能和平萬年。
寥寥幾個字卻寫滿了早已籌謀下的萬年大計,大金與楚的關系隻有不斷地加固絕不可反目,與其刀兵相見你死我活,不如相親相愛一家人......,一如當年将陰山嫁過來聯姻一樣,能用最溫柔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何必刁難自己找不痛快呢,那意思在明确不過:你先别鬧!鬧的話也沒你好果子吃!哪個皇子承諾立楚女為皇後,楚國便會幫他奪得皇位。
陰山捏着那封信心頭一陣,兩眼發黑險些沒暈過去,關于強強聯合的政治婚姻,她不是一點不知道,早有信使帶過來了口信,那接替她的人選近期就會到位,她所不敢相信的是,如今在這生死攸關的節骨眼兒上了,母親竟如此狠心的丢棄了她這顆舊棋,是真的不顧她的死活了?
那信紙被撕成了碎片抛向天空,紛紛落下之時宛如凄厲悲慘的飄雪,事到如今兵臨城下,孤弱無援的她好像也隻有妥協這一辦法,可那所謂的“楚女”如今身在何處啊?
其實,楚帝派出來的聯姻隊伍早在兩月前就上了路,她所不知的是......,那個攜帶了萬兩黃金的和親公主在半路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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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牢房裡,安曼坐在角落裡聽着外邊的風雨聲,她拿着手裡的樹枝地上指指點點的亂畫一氣,撥弄起一些浮土迷了人的眼睛。
蔡思思一邊捂着鼻子一邊伸出袖去呼扇,可還是咳嗽一陣嗆出了眼淚,她也撿起一根樹枝朝着安曼打去,“該打!讓你閑得慌!”
“該打的是你!那麼着急嫁過去,搞不好這一切都是你下的套!”
安曼笃定自己的判斷無誤,從而便在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且目光炯炯,她本來就對蔡思思有些敵意,又加上剛從看門小兵嘴裡聽說的八卦,就愈發的看她不順眼,原來這心機頗深之人竟然是被楚帝認作的義女,而此次入金的目的也是為了一場政治上的婚姻。
蔡思思隻聽着她牢騷一陣歇了,才開始說了話,她歪着脖子竊笑,猥瑣又陰險的姿态将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她說的話很有深意,“隻說了得楚女者得皇位,可誰能娶得了楚女,那還不是看我心情啊。”
這話不疼不癢的卻像極了一種炫耀,安曼不吭聲陷入了更深的糾結,她似乎在向着成功回家的路上靠近,可心裡卻沒那麼多期盼,反倒是更想着見他一面,握着他的手說些心頭的熱乎話。
她痛恨自己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滿腦子裝着都是男人!因此,就算是蔡思思再怎麼羞辱她,自己也不冤枉!
“你現在可知道了,憑你再有什麼法寶,到頭來還不是狗屁也幫不上他?你最該做的事情就是退場騰地,别阻礙他稱皇稱帝的美好前程。”
無話可說,安曼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抽抽成了一團,她不怨别人隻和自己怄氣,蹲在牆角悄悄的抹眼淚,不一會兩隻鼻孔就堵得喘不上了氣,耳膜像是被鼓風機吹得脹了起來,耳邊的聲音就顯得更加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