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凱瑞一隻手壓着帽子,把那些名字記在心裡,回去好給斯内普告狀。
她悄悄踱步,妄圖悄無聲息的從包圍圈裡擠出來,嘴巴還在偷偷給他們使勁,“吵,繼續吵,最好趕緊給我打起來才好。”
“見鬼的種豬,就這種貨色我會看一眼?”布雷斯被惹怒了,他餘光注意到了想逃跑的小妞,猛地拽住她校服領子将人扯回來,還不忘随手打掉她的帽子,“還不是因為她身上沒戴徽章。”
被稱為『這種貨色』的凱瑞見事已至此,深呼吸,幹脆擡起頭,帶着羞惱瞪向布雷斯。
既然不想我好過,那大家就都别好過!
空氣短暫的安靜的一秒,最後還是凱瑞先開口,“你還要抓着我到什麼時候?”
額,長得還行啊,聲音也怪好聽的……
布雷斯才發現自己還維持着揪着她校服的舉動,他撓撓頭,趕緊松開并殷勤地幫她撿起了帽子。
他對美女一向是紳士的。
凱瑞接過帽子,目光從幾人身上略過,發現他們每個人都帶着徽章,『波特醜大糞』和『塞德裡克必勝』交替閃爍。
面前布雷斯腔調180°大轉彎,向她自我介紹,“我叫布雷斯·紮比尼,同學你怎麼稱呼?”
凱瑞目光從他們每個人身上略過,心裡已經有了定論。
和她打招呼的布雷斯寬肩窄背,是個長得很有性張力的棕皮帥哥,不過看他輕浮的舉止應該是個花花公子。
被稱作德拉科的男孩站在中間,标志性地發色很惹眼,五官也最出色,看起來是這個小團體的中心。他後面還有兩個大塊頭,隻跟着傻笑一直沒說過話,是普通跟班。
和布雷斯不對付的家夥長的高高瘦瘦,面容是近乎病态的蒼白,帶出一種詭異的破碎感,會讓人有種淩虐欲。
這特殊氣質,讓凱瑞的目光不免多停留了一會兒,而後她就被他藏在襯衣下的項鍊吸引了,她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強大魔法,絕對是傳家寶,很符合『祭品』要求。
她看向西奧多的目光更熱烈了,俨然已經把他的項鍊視作自己的所有物。
好笑的是,她多看的那一眼似乎讓中間的團隊中心人物很不悅,“嗨,你的名字?你為什麼不戴徽章,莫非你是波特的支持者?”
凱瑞裝作這才留意到德拉科,臉上帶着一絲不解,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德拉科抿着唇,好似被她寡淡的反應羞辱到了。
真是個幼稚鬼,就這麼難以忍受自己不是視線中心嗎?
凱瑞心裡偷笑,就是不自我介紹。
氣氛一時變得很微妙,還好布雷斯及時解圍,“這位是德拉科·馬爾福。”他着重強調了姓氏。
還真是個馬爾福,凱瑞印證了心中猜想。
布萊克沒落了,納西莎·布萊克繼承了娘家大部分的人脈關系,這使得本就富裕的馬爾福富得流油。
怪不得那些純血家族都惦記着和布萊克結姻親,吃絕戶的感覺真爽啊!
凱瑞無視德拉科隐含驕傲的目光,反而頭一偏,一副對西奧多更感興趣的模樣:“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餘光中她注意到德拉科漲紅的臉,他胸口劇烈起伏,在做深呼吸。
她對自己說:噢,忍住凱瑞,你現在不能笑。
讓她意外的是,西奧多沒回應她,隻煩躁地說了句,“我先過去了。”人已經走了。
凱瑞用“戀戀不舍”地目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轉過頭,如願讓布雷斯臉更黑了,德拉科的臉更紅了。
這個本就不怎麼和諧的小團隊今後怕是要更稀碎了。
凱瑞揉了揉之前被捏的發疼的胳膊,心裡解氣的很。
“我先走了。”她沖他們點點頭,戴上帽子準備走。
“等——等”挽留的聲音×2
德拉科瞪了布雷斯一眼,最後扭頭,斜45°望天。
布雷斯說:“那個沒禮貌的家夥叫西奧多·諾特,他很小就沒媽,缺教養,一直那個拽樣子,誰都瞧不起。”
諾特?她倒是聽過羅齊爾他們閑話,諾特家主快40也沒個後,是那方面不行。
看來,也不盡然呀!
要是能回去,她一定用彼得的全副身家和羅齊爾他們去打賭,賺的盆滿缽滿。
畫面有點美好,凱瑞抿唇一笑,晃的兩個男孩眼暈,後知後覺,她何止長的還行,笑起來可太行了……
德拉科心跳快了半拍,語氣随意地發出邀請,“我們要去草坪野餐,要一起來嗎?”
他母親是納西莎·布萊克,自己要是嫁入布萊克,那這個小馬爾福先生豈不是自己外甥。
有趣啊,居然想追你舅媽?
他們的驚豔之色凱瑞收下了,可也不敢太高調,搖頭拒絕。
臨别前還打算再折磨他們一下,“紮比尼、馬爾福,謝謝你們告訴我西奧多的名字。隻是抱歉,我要去圖書館了。”
臨别前,她擡眸深深地望了二人一眼,『心靈觸手』悄無聲息地探向二人。
布雷斯讨厭西奧多,她就放大了這種厭惡。
德拉科對她産生了新奇和好感,她就放大這種喜歡。
轉身後帽檐遮住的五官漾開一個豔麗的笑容。
這段時間,無論面對小巴蒂還是斯内普,她都太被動,今天終于能在幾個『同齡人』跟前重新找回掌握局面的感覺。
不得不說,是真TM的爽,連胃疼都被她完全抛在了腦後。
距離斯内普的門禁已經快到了,她本該一路下去直接回辦公室,在二樓時,卻忍不住停下來,拐進圖書館。
她有預感,馬爾福那個幼稚鬼指不定現在就要主動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