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蹬腿哼哼哈嘿。

“歇着去吧，寶寶。”何附子摸她臉。

齊雙雙抽着嘴起開了，她偷瞄結婚照，以前總想早點結婚，早點嫁給他，可是出了大笑話。

靠！

怎麼又想那渣渣了。

再想就是狗！

這世上沒人能讓她改變物種。

齊雙雙去樓下和别的夥伴聊天，臨走前還把轉頭的風扇固定方向對着何附子。

不多時，趙曜也下樓了，就剩何附子自己。

偶爾有小孩在婚房門口探頭探腦，不敢進來又想要氣球，就去叫大人，有大手拉着自己的小手，一下就有勇氣有靠山了。

小小的氣球，綁上繩子抓在手裡，飛到半空卻飛不到遠方，随風飄揚。

隻要有個孩子有了氣球，很快就會人手一個。

氣球是夠的，何附子打氣也輕松，她送走一家三姐弟，揉了揉手腕拿出手機瞧瞧。

周平章跟隊去接新娘子了，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有沒有見到她出門前發的那條短信。

外面傳來蒼老的喊聲：“附子。”

“外婆，我在這！我在婚房裡頭！”何附子立刻揚聲回應。

陳老太進來時，房裡都是氣球，以粉色為主，形成了一個粉色海洋。

她的乖外孫就坐在海洋中間。

何附子腿麻，扶着床頭櫃站起來，她察覺外婆的視線越過她落向櫃子上的相框，心下咕哝，外婆是不是想外公了？

還是在懷念年輕的自己，風華正茂的歲月。

陳老太和藹道：“外婆想啊，不知道我們附子将來穿婚紗是什麼樣子。”

何附子燦爛一笑：“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

陳老太：“有心上人了？”

何附子一驚，外婆也太敏銳了吧。

老人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溫和的好奇：“是大學同學？”

何附子搖頭。

“那外婆不問了。”陳老太用腳輕撥開一簇簇的氣球走到外孫女那裡，把她黏在脖頸上的發絲撩開，“等你準備好了，就把他帶到外婆面前來，給外婆看看。”

“會的啦。”何附子的腿還是麻，她往眼皮上抹點口水。

麻感沒有消失。

這方法是周平章教她的，曾經教的。

所以是假的吧，逗她玩的吧。

早晚要跟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