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太子妃現賢王妃徐氏帶着一群丫鬟仆婦走到二門,看見薛金福,徐氏臉上浮起笑容,薛金福行禮,“小女給王妃請安。”
徐氏扶起她,“妹妹不用多禮,你是薛側妃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薛側妃,她姐姐薛金枝連面上的功夫都不屑做了,自己妹妹來,根本沒露面。
賢王妃徐氏親昵地挽着薛金福進了廳裡,丫鬟端上茶水,徐氏端起茶盅,說;“這是皇上賞賜的龍井,明前的。”
龍井是貢品,尤以明前龍井為上品,一年供給宮裡也就幾斤,皇上賞賜給廢太子,對廢太子皇帝心裡有點内疚,其實皇帝早已經萌生廢太子的念頭。
薛金福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茶水,說;“聽說明前茶就是宮中的嫔妃都分不着,可見皇上疼愛賢王殿下。”
徐氏從太子妃跌落到王妃,從前奉承她的人轉而投了别人,心裡很大的落差,拿茶說事,找回一點面子,薛金福自然知道她的心理。
賢王妃心裡舒坦些,說;“薛姑娘,以後常來常往多走動,我們怎麼也算親戚,你姐姐想念娘家人。”
賢王妃徐氏明知道姊妹間不睦,佯作不知,拉近彼此的關系,薛金福日後是五皇子妃,她們就是妯娌。
薛金福拈着茶盅蓋子,撇去茶湯漂浮的茶葉,說:“今我入宮給太後娘娘請安,聽說六殿下遇刺之事,據瑾嫔宮裡人說,瑾嫔從未傷過人,突然變了心性,恐怕是受了别人的挑唆。”
她看着徐氏,開門見山地說:“我還聽說一件事,六殿下遇刺前,薛側妃見過瑾嫔。”
徐氏心頭大震,現在太子被廢,皇上封了閑王,賢王府牽扯到現太子遇刺案,罪責擔不起。
賢王和太子結了梁子,而且現太子遇刺受傷沒死,日後登基,埋下隐患,忙辯解道:“薛五姑娘,太子遇刺案與賢王府無關,這樣做對賢王府沒有丁點好處,我家王爺現在身殘,隻求安穩,求薛五姑娘在太子面前替王爺解釋。”
水霧潤着薛金福透亮的黑眸,淡淡的聲說;“賢王與此事無關我信,薛側妃牽連其中,你王府脫不了幹系,我與王妃是舊識,沒同任何人說,言盡于此。”
說吧,薛金福起身告辭。
賢王妃徐氏心裡怒極,薛金枝是王府的人,她的行為代表王府的立場,薛金枝當初使手段嫁給太子,早看出她不是安分之人,沒想到她竟然愚蠢到參與到儲位之争中,要把整個王府拖下水。
薛金福點到為止,賢王勢必要給蕭鳳臣一個交代。
看着薛金福的馬車遠去,徐氏變了臉,薛金枝謀害太子,背後一定有人指使,晉王叛亂時,薛金福一力幫蕭鳳臣奪得軍權,與蕭鳳臣的關系非比尋常,薛金福此次前來,說得在明白不過,薛金福和蕭鳳臣都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馬車離開賢王府門前,車裡秋碧說;“姑娘把這件事告訴了賢王妃,若賢王爺包庇三姑娘,姑娘又不能把三姑娘怎麼樣,畢竟三姑娘是賢王側妃,姑娘為何不告訴太子,太子告訴皇上。”
薛金福胸有成竹地說:“我把這件事交給賢王妃處理,她是不會包庇薛金枝的,而我若把此事捅到皇上跟前,皇上壓下此事,包庇背後之人,便是太子蕭鳳臣也沒辦法插手賢王府後宅。”
薛金福剛進侯府大門,府門上的小厮賠笑說;“五姑娘回來了,梁公公等候姑娘多時了。”
小梁子從倒座廳裡走出來,上前打個千,“奴才給五姑娘請安。”
薛金福看小梁子笑嘻嘻的,猜測蕭鳳臣沒事,問;“太子殿下傷勢如何?”
小梁子看周圍侯府小厮,薛金福會意,進了倒座廳裡,小梁子看屋裡沒外人,說:“奴才正是為此事而來,太子在溫泉行宮調養,請姑娘去一趟,之前跟姑娘約定,太子殿下身體裡的毒激發出來,壓制體内之毒,非姑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