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福坦然不懼,道:“六皇子代表皇上,我幫助六皇子,穩定大局,黎民百姓避免遭受戰亂之苦。”
薛繼方冷笑,“那是你太天真了,兵權在握,你以為六皇子會放手嗎?”
他為何要放手,隐忍蟄伏多年,蕭鳳臣就等這一刻。
道:“難道父親想看到晉王,齊王登頂?”
晉王被冷落時,薛繼方轉投東宮太子,大女兒嫁太子為側妃,他與晉王生了嫌隙。
至于齊王,當初在晉王和齊王之間,他選擇站隊晉王,得罪了齊王。
六皇子身體孱弱,薛繼方從未考慮過,也沒什麼沖突矛盾。
在三個皇子間,與其晉王和齊王最終獲利,不如六皇子勝出。
薛繼方無力地擺擺手,讓女兒下去了。
襄陽王京城有府邸,卻留在侯府,人多眼雜,倒是不敢逾矩,薛金福實在看不下去了,
趁着母親從靈堂出來用飯,過去退了丫鬟仆婦,勸道:“現在是祖母的孝期裡,母親注意檢點。”
蘇氏一聽就火了,“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檢點了。”
“母親心情清楚。”以為旁人都眼瞎心瞎,
蘇氏氣惱,“你還是我女兒嗎?你怎麼不說你父親,我被叛軍掠走,你父親管過我嗎?他心裡隻有那個賤人,他都不顧念夫妻情意,我還在乎什麼?”
薛金福腹诽,你倆比着誰更無恥。
一個丫鬟進來,說:“夫人,四姑娘昏過去了。”
薛金福和薛金鳳不親近,薛金鳳也沒做出害她的事,畢竟是堂姊妹,薛金福去了三房。
四夫人倪氏在,見她進來,說:“去請郎中了,陳表妹聽說身體不自在,正好都瞧瞧。”
薛金福看床上躺着的薛金鳳,薛金鳳一聽請郎中,掙紮着坐起來,“我沒事,早上沒吃東西頭暈。”
倪氏現在管内宅事物,姑娘們出事她推卸不了責任,說:“你躺着,郎中一會就到了。”
薛金鳳心裡着急,便要下地,頭一暈,又躺回床上。
薛金福看她反常舉動,聽四姑娘的屋裡丫鬟說,薛金鳳這幾日吃什麼都吐,心下懷疑。
郎中來了 ,經常來侯府的郎中,三老爺薛繼常也過來,女兒剛沒了母親,對這個嫡女多幾分疼愛。
郎中給薛金鳳左手把脈,又換了右手。
站起來出去,三老爺跟着問:“我女兒什麼病?”
郎中問:“四姑娘沒出閣吧?”
“沒嫁人。”三老爺薛繼常說。
郎中隐晦地說:“四姑娘沒病,女大不中留。”
三老爺沒明白。
仆婦引着郎中去給陳映真請脈,
三老爺在原地琢磨,突然猛醒郎中話裡的意思,忙進屋裡,薛金鳳坐起來,面容憔悴,無精打采。
三老爺揮退了屋裡的人,屋裡隻剩下倪氏,三老爺盯着女兒,沉聲問:“你說實話,你是不是......”
他有點說不下去,輕咳了兩聲。
倪氏是過來人 ,早瞧出端倪,郎中跟三老爺說的話她聽見了,坐實了心中的猜疑。
三老爺這個父親有些話不好說出口。
倪氏說:“四姐,你母親沒了,我這個嬸娘,你就當成自己的娘,現在沒有外人,跟嬸娘說,你被人欺負了?那個人是誰,幾個月了?說出來我們好給你做主。”
見瞞不住了,薛金鳳哭起來,抽抽搭搭,說:“我腹中的胎兒是齊王的,他答應娶我為側妃。”
三老爺和倪氏震驚之餘,心涼了半截,現在齊王失蹤了,薛金鳳腹中的胎兒是齊王的,誰人證明,皇家能承認嗎?
三老爺薛繼常羞愧得無地自容,都是馮氏教女無方,惱恨地指着她,道:“你.....你做出此等醜事,讓我有何面目見人,懷了齊王的孩子,你為何早不說?”
薛金鳳哭道:“齊王讓我等,等他禀告父皇,然後娶我進王府。”
三老爺跺腳,氣得渾身哆嗦,一句話說不出來。
倪氏素有決斷,道:“三哥,齊王兇多吉少,四姐肚子裡的胎兒等不得,我的意思是四姐跟齊王來往,齊王府的人,齊王的親信應該知道,如果能證明四姐肚子裡的孩子是齊王的,皇家承認這個孩子,生下孩子,如若不然,為保住四姐的名聲,打掉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