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的目光快速在在母親和薛金福來回遊移,猶豫不決,道:“都放了,你要多少銀子我派人回去取。”
刀疤臉漢子搖頭,拒絕,“那不行,都放了你萬一不給錢我找誰要去,留下一個做人質,不然我兩個一塊帶走。”
說着命人扯着二人要帶走,沈懷玉急了,“等等!”
他心裡一時矛盾掙紮,生母在苦寒之地受罪,分離這麼多年母子剛團聚,他不忍心放棄可憐的生母,薛金福是他少年時就喜歡的人,這些年心心念念,他不能放棄。
魏淑敏和薛金福都看着他,沈懷玉兩個都不能放棄,難以做出抉擇。
這時,魏淑敏朝他喊道:“玉兒,你别為難,救薛姑娘。”
話音剛落,身體一軟,朝地上倒去,沈懷玉驚呼一聲,“母親!”
翻身滾下馬鞍,撲向魏淑敏,抱住魏淑敏,驚慌地喚着,“母親,你怎麼了?你醒醒!”
抱着魏淑敏快步朝馬車走去,放到馬車裡,驚慌失措地吩咐道:“送醫館。”
刀疤臉漢子唇角露出笑容,“沈世子這是選了,那這位薛姑娘我就帶走了,你拿銀子來贖人。”
沈懷玉左右為難,看一眼馬車裡昏迷的母親,顫着聲道:“你若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要你們的命。”
刀疤臉漢子笑道:“放心,沈世子。”
命人帶走薛金福,沈懷玉追了幾步,跟随魏淑敏的仆婦驚呼道;“世子爺,快看夫人不好了。”
沈懷玉忙奔回馬車前。
刀疤臉漢子看着薛金福,似笑非笑,“姑娘,看清楚了,走吧!”
薛金福被劫匪扯着往山上走,她回頭看一眼馬車旁的沈懷玉,轉身随着劫匪走了。
沈懷玉送魏淑敏回京城,回沈家别院時,魏淑敏已經醒了,看兒子擔心地守着自己,抓住他的手問:“薛姑娘呢?”
這時下人抱着一個匣子進來,“世子,這些夠不夠?”
沈懷玉打開,看裡面是一封封的銀子,扣上匣蓋,說:“母親,我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一會就到了,我去救五妹妹。”
在他身後魏淑敏露出一絲笑容,揚聲說;“玉兒你當心啊!”。
沈懷玉抱着匣子,沖出房門,在外院翻身上馬,急沖出去,身後跟着十幾個護衛家丁。
一輛鎏金頂圍着黃幔的馬車駛入京城北門,護衛開道,六皇子的車駕,路上車馬紛紛避讓。
秋成帶着靖甯侯府的護衛家丁尾随。
這時,看見十幾騎沖出城門,路上行人道:“這不是曹國公府世子,要關城門了,這時候出城去。”
馬車裡,薛金福和蕭鳳臣隔開距離,蕭鳳臣把一個暖手爐給她放在手裡,面色不虞,責備的語氣道;“你太大膽。”
薛金福瞅瞅他,不但不領情,倒嫌他多管閑事,“魏淑敏雇傭這些人意在挑撥我和沈懷玉的關系,不是要我的命。”
京城附近有人敢害靖甯侯之女,除非不想活了。
薛金福雖然提前收買了這夥人,若這夥人見色起意,蕭鳳臣半含酸,沒好氣地說;“就為了試沈懷玉,你就甘冒這麼大風險?”
他有那麼重要嗎?
薛金福不同他争吵,小聲說;“我就想看看魏淑敏耍了什麼花招,我錯了,是我冒失了好吧。”
萬一有個閃失,蕭鳳臣可不敢賭,所以他一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微微歎息,看她示弱,便不忍苛責。
沉默片刻,薛金福突然問:“人是你接回來的?”
沒頭沒尾一句話,蕭鳳臣聽明白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