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去了。
崔氏懷疑侄女被人下了春藥,怎麼也不相信侄女一個大家閨秀,做出此等苟且之事,還是同一個下賤的戲子。
她安排戲班子裡的武生在這裡等沈懷玉,精明的崔氏,屋裡沒用迷魂香或合歡散之類的□□物,曹國公沈萬年可不是好糊弄的,知道兒子被人陷害,震怒之下便是查不出來,也要對自己這個後母起疑。
這個武生看似文弱,力道很大,足以制住沈懷玉那個繡花枕頭,來個霸王硬上弓。
在兩個人糾纏之時,自己帶人破門而入,沈懷玉國公府的世子,不去前廳招待客人,跑到偏僻地方與一個戲子幽會坐實了。
太醫院的孫太醫前來,跟國公府很熟,武生和崔瑾慧分别關着,崔瑾慧哭哭啼啼什麼都不說。
她愛戀這個武生,武生用強之時,她稍作抵抗,便半推半就,武生善于在女人身上的下功夫,崔瑾慧初曉情事,不肖片刻就被武生弄得手軟腳軟,正迷離之際,被姑母帶人撞破。
崔瑾慧沒什麼辯白的,本是自願,情難自己。
孫太醫檢查熏香,屋裡物品和人都沒有□□物,據實回崔氏。
本來是丢臉的事,一般人家為了姑娘的名聲,捂着蓋着,崔氏這一通折騰,阖府的人都驚動了。
太醫走後,崔氏逼問侄女崔瑾慧,崔瑾慧被逼無奈,對武生有情,有心回護,期期艾艾說了自己跟蹤這個武生來這裡,後面的話崔氏不問也知道了。
親手甩了侄女幾個大耳刮子,“不要臉的東西,沈崔兩家的名聲都被你壞了。”
崔氏的哥嫂,崔瑾慧的父母也趕了來,一聽事情原委就傻了眼,崔侍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指着女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崔氏的嫂子怔怔地,突然眼睛一翻,人暈過去了。
衆人又忙着救崔氏的嫂子,醒過來的崔氏的嫂子,捶打女兒,邊哭邊罵道;“你個糊塗東西,這輩子就這樣毀了,我和你爹教養你費盡心血,送你進宮讀書,你辜負我們一片苦心。”
崔瑾慧隻是哭,心裡還念着那個武生。
這裡鬧得天翻地覆。
曹國公府出了這等事,衆人有眼色紛紛告辭。
薛老太太帶着幾位姑娘告辭。
沈懷玉站在馬車旁,薛金福和薛金枝同乘一輛馬車,薛金枝還沒出來。
沈懷玉感激地望着薛金福,小聲地說:“這次多虧了妹妹,妹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前世記憶裡崔氏壽誕時發生了這件事,但今生有很多已經改變,薛金福不能确定,同秋碧藏在通往閣樓的必經之地,确認了,又不放心,回香榭苑看沈懷玉在戲台下,沒有去,這才放心。
當然不能告訴沈懷玉實話,說:“我碰巧聽到了,對誰都沒敢告訴,懷玉哥哥千萬别露出來,隻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多留個心眼就是。”
今日如果不是薛金福聽見,他落入圈套,大禍臨頭了。
兩人不便多說,沈懷玉撩開車簾,薛金福上馬車,沈懷玉眼眶一紅,“妹妹不用擔心。”
簾子撂下,薛金福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手心裡汗津津的。
前世每次薛金福因為父母的緣故心情低落,沈懷玉都千方百計地哄着她開心。
便想,崔氏笑裡藏刀,一計不成,恨上繼子,但是經過這次,崔氏已經引起沈萬年的懷疑,再次下手要掂量掂量,況且沈懷玉已有警覺,日後定然防備繼母,沈懷玉今生的命運是否已經改變了。
曹國公沈萬年對嫡長子懦弱不喜,現在看嫡長子純良,崔氏很讓他失望。
這事不宜深究,畢竟是家醜,現在侍郎府的姑娘沒廉恥心,他國公府請來的戲班子,責任治家不嚴。
怕繼母和繼子之間生出龃龉,家門不甯,沈萬年壓下此事。
薛金枝上了馬車,馬車啟動,薛金枝道:“崔瑾慧出事你高興了。”
薛金福笑了笑,道:“是高興,害人終害己。”
“沈懷玉就長得一副好皮囊,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
薛金枝不屑地說。
她嫉妒從小沈懷玉隻對繼妹一個好。
“善良,有許多人沒有,就比如你。”
薛金枝哼了聲。
正月初七,大家都聚在頤安堂,莫姜初次到京城,纏着五老爺薛繼嶽帶自己上街,薛繼嶽瞥了一眼妻子羅書琴。
薛家姊妹都要跟着去,老太太對五夫人羅氏說;“過年了,平常你侄女們難得出回門,你和老五帶着你侄女們出去玩玩。”
羅氏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