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2F01,被熟悉的男性氣息包裹,你立馬放寬身心,熟稔地躺進床被裡,陷入夢鄉。
模模糊糊間你聽到門的扣聲,男人沉穩有力的腳步走近,他打開燈,脫掉的衣服窸窣聲傳來,做這一切的他靜默得可怕。
手伸進被窩裡,觸碰到溫熱的肌膚時他并不意外,隻是又把手退了出去。
你掀開被窩露出頭,看向背對着你的男人。
“奈布,我回來了。”
奈布嗯了一聲,把護肘卸下來,拖起一旁的椅子搬到床邊,坐下靜靜地看了你半晌,才輕描淡寫地問道。
“去哪了?”
他面色平靜得好像昨天才看過你,攝影師四處散布你死了的謠言對他不起半分作用。
鼻尖嗅到男人身上的血腥味,意識到他可能剛剛從遊戲裡出來,但你肯定這血不是他的,是别人的,因為他從不會讓自己吃虧。
發神期間,你看到雇傭兵不耐皺起的眉,寒顫一下立馬坐起身來回複。“我被監管抓走了。”
奈布漠然盯着你看了幾秒,确定你沒有撒謊,剛啟唇想要說話,目光下移,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而你也終于意識到什麼,低頭看下去,雪白的脖頸處紅一片,帶着吮吸過度的暧昧,你連忙拉上床被,企圖蓋住自己暴露出來的帶着暧昧痕迹的脖頸。
他反應更快,在你之前把床被扯下,看見你的手臂脖頸全是印子,眼神癫狂,掐着你的脖頸質問你。
“你這是在報複我?”
他俊毅的臉龐帶着隐隐地瘋狂,你驚吓地連連搖頭,眼淚冒出。“不是的,我,我沒有辦法……”
他一聽,松開你的手,握緊拳頭,手背的青筋盡顯,他轉身狠狠踢了下桌子,像是在極力壓制怒火,胸膛起伏不定,半晌,他聲音冷漠。
“是誰?”
“約,約……攝影師……”在他極冷的眼神下你改了口。
“攝影師……”他跟着緩緩地念了一遍,記住這個稱呼後,他陰沉的臉龐展開一抹猛獸般兇惡的笑意。
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他靜默地把衣服脫完後,擠進了床裡,緊緊摟住你的腰,将你往他懷裡帶。
他的懷火熱得像爐,在寒冷的夜裡溫暖無比,也讓人有無比的安全感。但你剛剛睡醒,隻是看着他的臉發呆。
他的眼底帶有烏青,面容看着也比以前憔悴不少,習慣性下揚的嘴唇弧度讓他看起來分外的不好惹,峻冷的臉龐即使是在睡覺也帶着警惕。
他知道你在看他,所以抱得更緊了。
第二天将近早餐點,你把奈布喊醒了,自來到莊園,你們以前一直都保持着到餐點才起床的習慣。他穿上衣服沉默地牽着你的手下樓,你們之間的話并不多,但彼此間透着一股别人無法摻和的親密感。
這種親密感,是你們日積月累形成的。
當消失一個多月的你出現在餐桌上,他們看你的眼神都帶着驚疑,又因為雇傭兵的存在,表現得并不明顯。
你不是死了嗎?
起初,最先知道消息的雇傭兵陡然發瘋,滔天的怒火令他們震懾,事情仿佛還在昨天。而那天後本就寡言的雇傭兵越發不愛說話了,就如同失去了交流的欲望,渾身透着癫狂的瘋氣,沒人敢在關頭招惹他。
隻是現在……
大家小心翼翼地瞟坐在你身邊的雇傭兵。
他垂下狠戾的眸,不顧旁人的眼神大口大口地吃飯,那股總讓人疑心會跟監管同歸于盡的瘋癫勁全然消失不見,并且将你盤子裡剩下的也吃了。
以往都是這樣,一切都回歸正軌了。
古怪的踏實感又慢慢回到你的身上。
說起來很好笑,你莫名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躺在地上受重傷的雇傭兵,你一直跟在他身後,快被這個又陌生又可怕的地方折磨瘋了。
也許是出于體恤,他對你也由不耐煩到慢慢的接納。
直到收到那封邀請函。
邀請函裡并沒有提到你的名字,但雇傭兵把你帶進莊園的那一刻,餐桌就已經擺上屬于你的位置,你也被強制地參與其中。
每天寫日記并不難,但血腥暴力充斥在遊戲的每一處,所謂的莊園遊戲,就是個那些高大怪異的人形物制造的屠宰場,像奈布這種能給監管者困擾的求生者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僅僅參加一次就命喪黃泉的人……
你一直都後悔跟着奈布來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也就是在這裡,他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他威脅你,強迫你跟他發生性/關系。
你仍然記得你的第一次。
接下來的三天,除了吃飯時間,你基本都不出門,也沒有必要。
“……”
“小小姐,你還好嗎?”
身旁是少女柔軟的嗓音。
你回過神來,是面前戴草帽的棕發少女問的。她面上帶着可愛的雀斑,即使是在這危險血腥的迷局裡也照常露着笑容。
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叫你小小姐,出于禮貌你還是回應:“我非常好,謝謝你的關心……伍茲小姐。”
她看了眼挂在胸前的小名牌,淺笑了下,伸手捧住你的臉,低聲宛如情人的親昵般說道。“可是你的表情,就像園裡腐爛的玫瑰,要壞掉了一樣。”
你迷茫地看她,她的表情莫名狂熱,看得你下意識發顫。
她喃喃自語:“真是,太漂亮了。”
雇傭兵剛到,看到這幕面色頓時陰沉,快速沖上去,朝她重重揮出一拳。她一時間沒有料想對方速度如此快,把手擋住自己的臉,整個人後退幾步,她沒說話,捂着痛得發麻的手,陰沉地望向雇傭兵。
雇傭兵扯唇,向她涼涼微笑:“她是我的,再靠那麼近,我提前解決了你。”
陰森的話使得氛圍越發凝固,隻有坐在角落的幸運兒抱着雙臂瑟瑟發抖。
但凡你身邊有他的身影,就絕對見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