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位上的青年微笑着撐起雙手,卷起的白發一絲不苟,下撇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着你,他的臉上帶着滿意的神色,聲音清和威嚴。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你顫抖着擡起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半晌垂下腦袋,聲音喪氣。
“無話可說。”
整個法庭陷入詭異的安靜,高位上的俊美法官眯了眯眼,笑的弧度更加大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直到陪審團的人頻頻相望,他才出聲,聲音不緩不急,卻威嚴的讓人無法直視他神祗似的容顔。
“既然如此,也該結束了。”
——
因過當殺人被流放到冰原前夜,高高在上的男性退去法庭上的疏離冷靜,他把你的頭按在床上,扯起的笑容如同來自深淵的惡魔,低頭在你耳邊狎昵說道。
“我跟你說過,隻要你開口說一句,我都能包庇你,你在想什麼?别耍什麼把戲了,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嗎?”
你掙紮不過他,絕望的擡頭看着天花闆。
不知道過了多久,你疲軟地陷在床裡,眼睛困意襲來,而約瑟夫已經翻身下了床,正在收拾自己淩亂的體形,側頭看見你朦胧的睡态,聲音是少見的溫和體貼。
“你今天就在這裡睡吧,明天你到達冰原後,我會派人把你接回來,你……”說到這裡,他語氣停頓下來,而你稍微睜大了眼睛,恐懼之色一閃而過。
他微笑着不語,把發套戴上,按上自己胸前的徽章,颀長溫爾的身形一步步靠近你,坐在床邊和你額頭相抵,輕輕摩挲你的唇瓣,着迷似的開了口。
“别讓我失望。”他的瞳孔看着你,眼底深處劇烈翻滾的控制欲不加掩飾,你的嘴唇被他按得殷紅,他親了下你的額頭,神情莫辨。
約瑟夫是你的惡夢。
你至今都在後悔,為什麼當初他的馬車經過大街時,你因為好奇跟着人群湊熱鬧,被他看見。
他說他對你一見鐘情,他說你很像春天。
他摧毀你的所有,把你禁锢在他身邊,向寵物一樣任他擺布,把這一切灌上“愛”的名義,滿足他變态般的控制欲。
但現在,你要離開他了,哪怕隻是一時半會兒。
通往野蠻的荒涼冰原,你并不是一個人,作為被法官特殊照顧的囚犯,你擁有和典獄長一樣的待遇,平日裡你被要求待在房間裡不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