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會搜出什麼,不好說。
“噢。”
卿言突然歪下頭:“所以,你喜歡拉馬克嗎?”
魚子西眸色一深:“你這是什麼意思?”
聲音卻柔得像是能掐出水來。
卿言抿唇笑:“沒什麼意思。”
拉馬克,著名生物學家,“用進廢退”理論的提出者。
意思是說,人類的器官越經常使用,就越發達,越靈活,功能性就越強。
這幾年網上的營銷号為了奪人眼目,經常将這一理論用在兩x生活方面進行科普。
那,手也會“用進廢退”嗎?
當然。
Fingering。
(自己百度。)
心口猛然凝結出一股熱浪,恨不得将心髒都給燙化了。
魚子西輕咳一聲,欲蓋彌彰地挪開視線。
不行。
這太越界了。
不行不行。
她壓住身體上升的熱意,開始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剛才是想拿這把傘嗎?”
“給你。”
遞過來的是把竹語傘。
白色的傘面,木質的傘柄,外觀簡雅大方,複古精緻。
卿言漫不經心的目光順着傘周繞了一圈,又重新落回到對方飽滿的唇瓣上。
她說:“你不需要嗎?”
這可是傘桶裡,剩的最後一柄傘了。
“先給你。”
需要,但是先給你。
好讓人心動的話。
卿言忍不住低頭輕笑,慵懶松散的語氣微微上揚:“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
“什麼樣?”
“這麼的主動,又謙讓。”卿言笑得很輕。
某顆不安分的心髒又開始蠢蠢欲動,魚子西舔了舔唇,面上不顯。
“當然不是。”
她微微俯身,将兩人本就不遠的距離拉得更近:“我隻是現在,很想主動而已。”
“我隻是現在,很想對你主動而已。”一字一句,親密得像是情人間的咬耳軟語。
拂過來的呼吸輕熱粘連,綿密酥軟,卿言眨了下眼。
恍惚間,她好像聞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清甜香氣。
像是在上好的紅酒裡,放入幾片揉碎的栀子花瓣,微醺中泛着點甜蜜。
卿言鬼差神使地伸出手。
于是指尖便朝着那張花枝招展的面龐,徐徐靠近。
魚子西眸光晃動,不偏不躲,隻是貝齒咬得嬌紅的唇愈發鮮豔。
細嫩的指尖在眼前一步一步放大,眼看近,越近,就要觸上,
突然,
向下。
指腹相觸的一瞬間,陌生而熟悉的的涼意傾巢而出。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聲類似輕笑的低語:“那便謝謝你的好意了。”
卿言接過魚子西手裡,不知何時被攥得皺巴巴的竹語傘。
魚子西:“……”
魚子西沉默了一會兒。
“不客氣。”
她扯扯唇,試圖露出一個大方得體的微笑。
笑死,根本笑不出來。
她看着被對方輕輕勾在指尖,随意把玩的傘,那輕挑的動作像是一種無聲的嘲笑。
對她自作多情的嘲笑。
魚子西:“……”
在某種“熱烈”的目光下,卿言笑容溫軟,肆意玩弄。然後再淡然自若地告别。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再見。”
無情得像是擦幹淨手指就不認人的渣女。
魚子西咬牙:“再見。”
但偏偏僵硬的語氣裡,還要刻意地帶上點可惜。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争強好勝呢。卿言嘴角的酒窩若隐若現。
她微微俯身,學着某人先前的姿勢,輕輕湊到其耳邊,唇瓣微張,氣息微吐。
看着對方那瞬間錯愕的表情,再清然一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你的手也許沒有我的那麼好看。】
【但很濕,上面都是我的水。】
【我很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