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若一眼領會:“王上放心,王後所到之處,不會出現。”
淵若在幽夜吩咐完後,即刻動身去行動,大婚在即,更是刻不容緩。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婢女低着頭退了出來,幽夜知曉,這是已經打扮完了,他迫不及待掀開簾子,朝月鈴走去。
聽到動靜後,月鈴半側着身子,她擡眸看向幽夜,眉眼含笑。
幽夜一怔,眸光灼灼,他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她,轉了一圈,在領教到幽夜的幼稚行動後,月鈴明顯吓了一跳。
“夜,你别這樣,發冠掉了。”
幽夜輕輕把月鈴放下,月鈴扶正了發冠,她眸子有些愠惱,“好不容易才帶上呢。”
幽夜也是主動幫她理了理,他扶上他的臉,目光如炬:“鈴鈴,你好美!”
月鈴臉色微紅,她抿了抿唇,幽夜的目光也被吸了去,他俯下身,一把咬住了那嬌小的紅唇。
月鈴被他突入起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她身軀一震,全身向後傾斜,霎時幽夜的手扶上她的腰,這才不至于跌落。
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至全身,月鈴被親的暈呼呼的,她坐在幽夜的懷中,大口大口的喘氣。
幽夜的眸光全是月鈴的模樣,他越看越愛,溫柔道:“真想立刻把你娶到手。”
月鈴沒空理他,隻是靠着他身上緩息,現在幽夜跟她初識的那個人相差甚遠,明明是位冷公子,但她卻感覺他熱乎得很。
北夜是說的沒錯,幽夜是不同,明顯更大膽,更熱烈。
明明就是一個人,就是為自己幹壞事尋了個合适的借口。
等她緩好後,幽夜突然想起某事,他把她輕輕放下,随後站起身,“鈴鈴,你等會兒我。”
月鈴疑惑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她收回目光,看着銅鏡,她摸上唇,“竟然有些浮腫。”看來是用力過猛了。
她想着,大婚前還是不要輕易走動好了,這樣子,被瞧着,實在有失顔面。
她堂堂月神,被他按着親,毫無還手之力,傳出去豈不是贻笑大方。
但後來,月鈴便覺得,幽域的幽靈很難出去,自我安慰着,她也不苦惱了。
幽夜趕回來時,手上多了枚簪子,潔白無瑕,月鈴困惑望着他,幽夜擡手,眸子滿是期盼:“早該給你了。”
月鈴以為這是幽域固定的習俗,婚前送上一枚簪子,她莞爾一笑:“玲珑剔透,惟妙惟肖,很像真的雪花,很美。”
幽夜滿含笑意,像是等到了很久的回應:“你喜歡就好,我替你簪上。”
月鈴順勢坐下,幽夜小心翼翼替她簪好。
月鈴注意他的動作,問道:“夜,這是有什麼含義嗎?”
幽夜親上她的發絲,他溫柔道:“沒有,若是有的話,那便是,我一生唯一的摯愛。”
月鈴驚愕看向他的眸光,他的眸子含着喜色,她微微一笑:“我會好好珍惜它的。”
幽夜道:“嗯。”
月鈴頓時被他手上的鍊子吸引了過去,剛才他的手中還沒有,顯然,他是回去拿簪子的時候帶過來的。
“你手上的鍊子,能給我看看嗎?”月鈴試探性問道。
她端正坐着,手放在腿上,緊緊交叉着,隻有她明白,這個手鍊代表着什麼。
那是她的魂鈴,是對她至關重要的東西,是她一開始接近夜的真正原因,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它,她縱然表現再平靜,心中已然波濤洶湧。
幽夜沒有拒絕她,他看了一眼月鈴,把手心的鍊子遞給她:“給。”
月鈴放在手中,用神魂感應了一番,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她的眼眶頓時濕潤了,她把它放在心口,她找了千年的魂鈴,此刻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其中難以,無以言表,她再也忍不住,滴下了淚珠。
沒見過此等情形的幽夜頓時一陣慌亂,“鈴鈴,鈴鈴,你怎麼哭了?”
他慌亂翻找手巾,根本沒有意識到幽域并沒有這個,加上月鈴幾乎不怎麼使用,又沒有準備。
他為止能做的,隻有上前用手替她抹去眼淚,他溫聲細語:“是我不好,若是有什麼我做錯的地方,你說出來就好,或者打我一頓,我不還手。”
月鈴收住了淚水,幽夜用衣袖溫柔替她擦了擦,月鈴哽咽道:“你可知,這枚魂鈴,它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
幽夜低着頭,看着她泛紅的眼眶,心中難受又驚訝。
“它……有什麼秘密嗎?”
他有很多東西不記得了,但是這個,他卻是清晰記得,是她親自送給他的定情信物,直到一切結束後,這枚手鍊也随之跟來了幽域。
月鈴喑啞着聲:“它,是唯一能證明我存過在這世上的東西。”
她的魂鈴有兩枚,一枚掌靈力,一枚掌靈魂。
魂鈴的模樣,望眼天下,獨一無二,是她誕生時集天地靈氣形成。
忻兒說:“魂鈴破碎,生機便毀,故此,你的身軀縱然受盡摧殘,你也要護好它。”
她失了一枚魂鈴,是最重要的魂之靈,丢了千年,尋了千年,直到占蔔之神窺天機,才終于知道它在哪裡。
幽夜雖然有些聽不明白,但也意識它的重要,“如此,物歸原主了,好了,不哭了。”他低聲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