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夜登基時,是萬靈跪拜,可這些,他都不感興趣。
“你是誰?”
幽夜的力量很強大,這附近的一絲一毫都瞞不過他,縱然對方的氣息掩藏的很好,偌大的宮殿,傳來他的回聲。
女子走中緩緩走出來,她的面容同樣冷漠,姣好的容顔,白皙的膚色,金色的紗裙,幽夜頓時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那是數十萬年間不曾感受到的感覺。
他們,好像是一樣的。
“我以為,你會先動手。”女子冷着聲開口。
“一定要殺嗎?”他的神情冷漠。
女子冷漠道:“當然,你是幽夜的王,而我,是異類。”
“我……不想殺……”幽夜心中依舊冰冷,他沒有動手的欲望,他隻是簡單的阖上了眸子,準許她離開。
女子微微一怔,她取出一樣東西:“我想,這個,你會需要。”
她把用一道藍光送到幽夜面前:“幽域的王,這是幽之靈,我從不欠人情。”
何況,他是幽域之王。
殿外傳來叮咚聲,登基儀式還沒有結束,應當是淵若來彙報情況了。
她冷漠轉身,不帶一絲猶豫,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幽夜緩緩睜開眼眸,冰冷的視線落在手中那塊黑團上,幽域的東西,從來就是屬于他的。
“夜!”月鈴的聲音從他的耳邊想起。
幽夜睜開眸子:“我這是睡着了?”他原來也能做夢嗎?
“你還好嗎?”聽着他的過去,月鈴對他很是心疼。
幽夜:“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忘了?”月鈴摸着他的頭,還好,不燙。
幽夜坐起身,月鈴一言不發。
幽夜的耳邊多了兩枚菱形的墜子,在一番感應後,“消失了?”
月鈴不明所以:“什麼消失了?”
良久後,幽夜歎了口氣,他終于明白,她為什麼說,她不欠他了。
他現在真真切切能夠感受到,以前,黑色的心境,隻有一片黑,現在,那裡,不在是黑色,縱然是黑色,他也能夠感受到溫度了。
淵若從外面回來了,他站在殿門外,輕輕叩響了門。
幽夜笑了笑,“走吧,鈴鈴,去試婚服了。”
月鈴莞爾一笑。
淵若不愧是幽域最能幹的幽靈,這效率也是沒有誰能勝過他了,全新的服裝,各類钗飾,琳琅滿目。
月鈴的視線很快被一件婚服給吸引了,幽夜:“去試試。”
等到月鈴換好婚服後,幽夜不由愣住了,整個人怔在原地一動不動,視線逐漸溫和。
細膩的紋路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發着柔和的光澤,她緩緩邁動步伐,薄如蟬翼長裙輕輕揚起,沒有過度的奢華,沒有過多飾品的點綴,卻最能看出她的美麗。
“很好看。”
月鈴淺淺微笑:“那便這件了。”
“不再試試其他的?”
月鈴:“不用了,這裡這麼多,怕是到了明日也是試不完。”
幽夜:“好吧,那便試試發冠。”
淵若招手,數名婢女端着發冠簪飾整齊走進來,幽夜把月鈴按在凳子上,梳妝台上放着一枚巨大的銅鏡,幽夜把她的頭發緩緩散下,親吻了她的發絲。
“等你。”他輕柔發聲。
月鈴點了點頭,“好。”
幽夜主動掀開簾子,離開此地,他心中惋惜,要是自己會挽發便好了,這樣他就可以親自動手。
他坐在軟榻上,隔着簾子端詳着月鈴,來日方長。
“淵若。”
立在一旁的淵若立刻打起精神,“是。”
“王宮外的白骨……”
淵若明白他的意思,他恭敬回道:“幽域白骨積攢數十萬年,數量極其龐大,且難以消散,要想清理,恐難以完成。”
冷漠的眸子動了動,幽夜開口道:“時間?”
淵若:“奴會盡力,在王大婚時,目光所及之處,不見白骨。”
幽夜清楚,要想徹底清除白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月鈴看着這些白骨時,難免會心中不悅,他擰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