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鈴擡眸看向忻兒,忻兒仍是一笑,“韓婉是韓家的嫡女,而韓婉則是同父異母的庶女。”
月鈴吃驚不已:“可是她們終究是姐妹,到了府上互相扶持豈不是能給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這些年,她去往人域的次數不在少數,治病救人,下至黎明百姓,上至王公貴族,她怎麼不會明白家族利益至上的道理。
“可是,她們同侍一夫。”
月鈴還是未曾明白:“可……”
忻兒:“試想一下,若是北夜即将迎娶她人為妻,你會作何感想?”
月鈴怔了怔,她道:“忻兒,這個例子一點都不笑。”
忻兒擺擺手:“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你又何必當真呢,若是你與她人共侍一夫,你又當如何?”
“當然不可能。”月鈴堅定說道,月鈴有自己的傲骨,她不會去做一些違心之事,更不會借此傷害他人,若是真的不合适,她會選擇主動離開。
忻兒早就料想她會這樣回答,所以并沒有感到意外。
她緩緩走在月鈴的前方,“其實,這也不全是,這其間,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是什麼?”
“若是韓婉的那張臉不屬于她呢。”
霎時,月鈴腦中為之一震,視線落在忻兒的臉上,久久不移去,似乎不敢相信。
忻兒沒有說話,她的沉默給了月鈴肯定。
在月鈴注視下,她緩緩離開,她猛然,她轉身道:“對了,這個法陣就送給你了,倘若想要知道真相,不妨親自去瞧一瞧。”
直到不見人影,這個夢境也就此結束,月鈴緩緩張開雙眸,她愣了許久,倏爾,她擡頭看向窗外,九玄,也該離開了。
與此同時,忻兒也睜開了,她的背後盡是白霧,煙雲寥寥,她笑道:“月鈴,北夜身為幽域之王,真的隻會擁有一位王後嗎,此境,你遲早需要面對。”
得到忻兒贈予的法陣後,月鈴知道目前想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必須讓他們四個聚在一塊,動作法陣施成幻境,她便可以一探究竟。
翌日,月鈴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鳳玖禾,鳳玖禾表示沒有任何問題:“這樣吧,我讓淮之同他們寫封信,讓他們來趟王府,他們不敢不來,淮王的面子不能不給。”
月鈴:“這恐怕不行,法陣遍及的範圍較廣,一旦發動,王府所有的人都難逃,必定馬上陷入昏睡。”
鳳玖禾吃驚道:“竟是這般廣,我和淮之都逃不過嗎?”他們修為不低,對付一個小法陣不至于昏倒在地。
月鈴搖搖頭:“若是太過簡單,又如何困住他們?”
鳳玖禾:“你還真是大手筆,這樣的法陣想來需要耗費不少靈力。”
月鈴:“這是上古法陣,名為憶之陣,不需要耗費我的靈力。”
“竟然是傳說中的法陣,你從哪裡弄來的?”
“借的。”
聞言,鳳玖禾不在多問,她單手支撐着下颚,不能影響到王府,又不能太過打草驚蛇,“我知道了,”她突然說道,“在這不遠處,有塊荒地,因為寸草不生,所以沒有哪個想要踏足,此次,就選在此地,如何?”
月鈴:“那再好不過了。”
紀玹安打開暗室,撫摸着冰棺,冰館上出現了細密的裂紋,明顯,這副軀體要保不住了。
紀玹安痛心道:“你明明那麼好,可這個世道總是對你不公平,隻要再有一次,我就能讓他,失去他最在乎的東西,讓他嘗嘗撕心裂肺的痛。”
他喃喃自語道:“還有韓婉,她的臉,我一定會親自扒下來,讓她跪在你面前磕頭認錯。”
他的眸光寒冷,誰也不能阻止他。
隔日,正當千銘言收拾好,準備到朝中負荊請罪時,他接到了宮裡帶來的旨意:銘王德行有虧,已不适宜出入朝堂,念曾經護駕有功,故此,禁閉王府三月,無诏不得出。
“什麼?”千銘言不可置信接過诏書,怎麼會罰的這般重,看似毫無身體上的折磨,卻是直接剝奪了他的部分權利。
“銘王,告辭。”前來傳旨的宮人也不在此多加停留,送到了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