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銘言慌張不已,他眼底掩飾不住的憤怒:“滾!滾!都給本王滾出去!”
韓婉大驚失色,臉色蒼白,她努力平複心情,現下情勢不容樂觀,需馬上疏散賓客,盡可能減少閑言碎語,若是君上知道了,是關王族聲譽,君上大怒,必定将嚴懲銘王府。
韓婉鎮定疏散着賓客,賓客們明顯發現了大的八卦,一開始也是興緻勃勃的,後在韓婉萬般勸說下,他們也隻能掃興離去。
這場宴會就這麼不歡而散,月鈴走在路上,思緒漂浮,全然沒有注意眼前的車子,北夜一把扯過她,擁入懷中,月鈴錯愕至極,須臾,北夜松開了她,他慌張道:“我……我……就是……看你……”他不想讓她誤會,他沒有冒犯她。
月鈴看了一眼他:“我知道,謝謝。”
北夜撓撓頭:“不,不用謝。”
心中暗喜,太好了,她沒有怪他,上次因為一次冒犯後,她對她疏遠了好多,他不想再搞砸了。
月鈴的心思不在上面,她好像猜到了一些事情,隻是還差一個時機來把它們證實。
回到淮王府後,北夜依依不舍同月鈴道别:“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見。”
月鈴點點頭,她回到屋子裡,思緒半天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隻好簡單洗漱入睡,看看明日有沒有辦法。
銘王府,千銘言憤怒極了,他直接下令将相關者全部處死,韓婉勸阻道:“若是殺了他們,豈不是更難堵住悠悠之口,王爺與其懲罰這些小厮婢女,不如好好想想明日如何應對君上。”
她的言語中含着絲絲譴責,千銘言怒道:“你别以為,這件事隻有我出醜,出了這等小事,你也難辭其咎。”
韓婉也毫不客氣:“王爺若是知道這種結果,想來那婢女如何誘惑,也不會如此輕易掉入陷阱。”
“你在内涵誰呢,别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本王給的,沒了本王,你哪還有如今榮寵。”
韓婉冷哼一聲:“也是,王爺本就個薄情寡義之徒,我與你說再多,也是白費口舌。”
“夠了,”千銘言怒目圓睜,直接掐住了韓婉的脖子,韓婉頓感窒息,她奮力拍打,想要推開他。
“你就是……狼心狗肺,有本事……殺了我……”
千銘言越掐越緊,心中逐漸平息下來,現在她還不能死。
他把她扔在地上,目光淩厲陰寒:“韓婉,别忘了,你還有你的家族,作死可以,就是不知道你堵不堵得起。”
韓婉捂着脖子喘着氣,她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好好好,千銘言,我們走着瞧。”
千弗走到韓婉的面前,輕輕擦拭去的眼淚:“母妃,不要生氣。”
韓婉憤怒吼道:“滾,我才不是你的母妃,你的母妃早死了。”
說罷,她直接推開了千弗,千堯弗重重摔在地上,号啕大哭。
良久,千銘言終是有些不忍心,主動蹲下身來哄,“好了,弗兒,别哭了,現在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睡,”他站直身子,對旁邊的婢女吩咐,“帶小世子下去好好休息。”
千弗跟随婢女離開後,千銘言終是按耐不住,一口錘到了柱子上,手背浮腫起來他都沒有注意到。
今日這一幕,一定會傳入父君耳中,父君最不喜傳出對王族不好的聲譽,這一切,又到底是誰幹的?誰要陷害他?
月鈴身處一片白茫茫之地,眼前撲簌迷離,她走了兩步,心中便有了思量,她唇角微微勾起,“忻兒,出來吧。”
忻兒此時已然換了副面孔,看起來靈巧可愛,“月鈴,你怎麼猜到是我的?”
月鈴笑了笑:“這個世界,怕是沒有幾人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我的夢境,而我如今遇困,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提示了。”
忻兒怔了怔:“好吧,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能什麼也不說。”
“韓穎,韓婉,千銘言和紀玹安是不是有間接的關系?”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月鈴接上話:“這麼說,韓穎的死确實跟千銘言有關,而紀玹安,他莫不是來複仇的?”
忻兒:“哦,你是如何得知的?”
月鈴:“我曾與刺殺的千尋公主的一名刺客交過手,發現他使用的功法并非是刺客一類的,他身上又有我的魂魄之力,當時我是萬般不理解,直到今日遇見紀玹安,我才能夠肯定,那枚白珠子裡便是我的魂魄。”
忻兒沒有打斷她,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月鈴回憶着:“我猜測,韓穎一定對紀玹安有着非凡意義,故此對待傷害韓穎的千銘言,他并不打算放過,先是刺殺公主,給千銘言一個失責之罪,讓玄王對他産生芥蒂,後誣陷他不顧王族聲譽,在宴會上鬧下醜聞,寒了玄王的心,至此,他在朝中的地位走向下坡路。”
“那韓婉呢?她可是韓穎的親妹妹,又怎麼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