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鈴：“那是因為六域是相通的，黑夜不能隻有黑色，更需要月的光芒來點綴，當然，魔域除外。”

北夜順着月亮看去：“我生活的地方沒有這個。”

月鈴：“很黑嗎？”

北夜點點頭：“但羽連後來造了個紫月，應當是仿造這個造的。”

月鈴：“能造月，想必實力不俗。”

北夜點點頭，還不忘補充：“他……沒我強。”

月鈴怔了怔，嘴角微微勾起，還得是北夜，總是那麼出乎意料。

月鈴好奇道：“你們那裡總共出了幾個幽靈來外域？”能突破法則禁锢幽靈，想來不會多。

北夜：“五個。”

“五個？”月鈴猛然瞪大眼睛，“這麼多。”

北夜點點頭，“是五個。”他不算。

月鈴咽了口水，那豈不是一旦他們發起攻擊，這六域如何擋？

“不過很奇怪，他們都被壓制了修為。”北夜回想起羽連的話，一旦走出去，就會被某種力量壓制。

由于曆代幽域之王都沒有走出去，故此，他們也不知道，出了幽域後，王會如何？

“他們還有幾成，莫不是跟你一樣？”這件事非同小可，北夜看着不壞，透露着傻傻的天真，但别的幽靈就不一定了。

幽域有五王，月鈴一早就知道，故此她在最初聽到北夜的身份并不驚奇，就像暗域似的，王不在少數。

“好像是三成。”北夜微微仰頭，他努力回想着。

月鈴終于松下一口氣，這樣子，想來六域很多強者都能制服。

北夜注意到了月鈴神情變化：“你很感興趣？”

月鈴扭頭故作輕松：“沒有啊。”

北夜疑惑看向她：“真的沒有？”

月鈴避開目光，她試圖轉移道：“這樣吧，北夜，我也告訴你一個事。”

北夜大喜，她這是頭一次主動分享她的事，他是不是機會又多了一分，漆黑的眸子動了動。

月鈴朝他貼進了幾分：“你看到的那輪圓月，其實是我掌控的。”

北夜點點頭：“跟你一樣漂亮。”

月鈴眼眸微愣，她合着雙手動了動，顯得極其不自然。

這些日子她是明白了，北夜總是喜歡時不時撩撥她一下，她道：“北夜，你再開玩笑，我便不說了。”

北夜的眸底低落了幾分，他抿着嘴唇：“好。”

她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

“自降生起，便是與旁的神不同，體内靈力過于強大導緻軀體不能容納，故忻兒打散了我的魂魄，将它們散去各地，唯留下主魄，确保神魂穩定，意識仍存。”月鈴頓了頓，“後借月之光輝，修得上古神力，才知道這個秘密，才開設浮鈴館，借助其内特殊的力量，感應魂魄。”

北夜看着她，她的眼中多了份凄涼，“你知道嗎？我是不全的。”

北夜道：“以前，我也是。”

月鈴轉向他，四目相對，北夜溫柔笑着，這還是他第一次笑，沒了疏離，沒了玩笑：“一千年前，我的魂魄也丢了。”

“你……”月鈴驚愕看着他。

北夜道：“它現在回來了。”

月鈴低着頭，沉默不語，北夜抓住她的手，月鈴愣了愣，而後松開了他，北夜道：“會找到的。”

北夜把酒壇遞給她：“不管找不找得到，你都還是月鈴。”

月鈴接過，仰頭喝了一口，她笑道：“嗯。”

月鈴側過身，手中的鈴铛晃了晃，發出”叮鈴叮鈴”聲，北夜視線停留在上方，久久不曾離開，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影子，是月鈴的手，但又好像不是，他搖搖頭，定是經常想着鈴鈴，出現幻想了，明明手就在那裡。

“你怎麼了？一直在晃頭？”月鈴疑惑看着他。

北夜眼底眸光微動，他大膽道：“鈴鈴，你可不可握握我的手？”

月鈴驚愕着不知如何開口：“你……”

北夜失落：“你不願意嗎？”

月鈴：“不是不願意，隻是……我們不合适。”

北夜：“你還是拒絕我。”

月鈴不想說話，她低着頭，這次，她不确定這次北夜說的是不是真的。